对啊,阮凌川刚刚觉得有样工具就在嘴边,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被对方一提醒立马想起来了。
小眼镜从对方腿上站了起来,推了推镜架,凑到阮凌川面前,手安分的摆在后面。阮凌川低下头,扯过了对方的衬衣下摆,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了起来,他舔的很认真,把残留在布料上的白浊一点点刮得很干净。只是从刚刚开始他就发现了,这小子的裆部也老早胀的老大,现下他凑到人家衣摆处帮人家清理衣服,那突起的地方时不时就戳到自己的脸,本来挺让人不爽,但一来是自己想让对方陪自己玩玩,才把人家勾得欲望膨胀,二来也是自己弄脏对方衣服在先,也就作罢。
“行了。”清理完毕,阮凌川也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他得赶晚饭,走回更衣室拿了仪仗队制服搭在肩上,单手拎了运动背包,准备骑车回去。
“对不起...不过真的很感谢你。”小眼镜对阮凌川肯屈尊来安慰一下他表达了感谢。
“老子今天心情好,看你可怜巴巴的,肯陪你耗会儿,下次可别他妈再让老子发现你眼睛不干净,好了,让开!”
阮凌川迈开修长的腿,快步走了出去,高大的躯体生起一阵风,吹动了何正的嘴角。
【作家想说的话:】
何正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魔王or救世主,主角的选择
零碎
人类的进化自古以来就非常不平衡大脑迭代的速度远比躯体要快得多。以至于人们的想象力已经上天遁地,博古通今,身体却还被地面束缚着,跳不高,也跑不快。
所以自然伟力为了略微平衡大脑过快的发育步伐,会从每个人身上匀出一部分脑力,留给肉体足够的追赶空间。脑力匀出的时间段并不固定,有些从出生起智力就被砍了一截,有些人则到了二三十岁才会偶尔觉得犯蠢。这些每个人匀出的微小脑力无家可归,会相互吸引,最终汇集成一大团精神力,在合适的时候,寄宿到不太如意的人身上。
何正是那些不太如意的人中的一个。父母在他刚出世不久就分道扬镳,在其他夫妻那争得不可开交的抚养权在他爸妈这儿却是烫手山芋。最后这山芋落在了何国雄手里,烫得他天天在外边花天酒地。爷爷奶奶看不下去,膝下又空落落的,就把三岁的何正接了过去,这一养就是十五年。
从小缺失父母关爱的何正发现自己会对阳光的,恣意开朗的,自信的人和事物感到痴迷,而且还是自己的同性。后来慢慢的,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着迷,在那倾慕的外衣下还有羡慕和嫉妒,以至于他会从意淫这些阳光开朗的男孩被糟蹋被轻贱中得到快乐。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得把这些想法埋得非常深老年人的生活方式把他养成了一只鸡仔,小个子,瘦胳膊,没有男生会愿意被他糟蹋,他也没那个身体素质能去糟蹋任何一个男生。尽管有些0比较猎奇,会喜欢母1,但何正过于不入流的长相也能把他们劝退。
欲望藏的久了,爆发起来也是冲动的。对真人没有任何希望的他,总会寄情于一些贴身物,比如室友的内裤。当他把脸埋在室友内裤的那一幕被撞见,接着“何正是个死基佬”被以加粗的超大字体写在黑板上的时候,何正觉得自己差不多算个活死人了吃自己的,穿自己的,不用社交,不跟任何人建立联系,每天,每天的从早到晚,只蜷缩在自己的世界就好。
高考志愿,他不假思索的填了以体育闻名的大学。毕竟他这辈子没有其他的牵挂,也没有什么希望,也就视奸帅哥这点追求了。何正甚至都想好几年后毕业,他还来学校应聘,保安、保洁什么的都无所谓,看男人看到死,羡慕嫉妒别人到死,他何正的一辈子也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直到18岁的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没有人是真正的一无是处。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片腥风血雨,无数人挣扎着、嘶喊着,要留住些什么,但那东西却像是无法挽回的,从他们身上剥离,像游离的光点,朝着一个中心划去,汇聚成一个庞大的光球,何正很害怕,害怕这一片末世之景。他想跑,腿却不听使唤,只能盯着那光球,直到它突然开始动作,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砸在了他的身上,也把他砸出了这个荒诞的梦。
何正在床上睁开眼,面前是一个模糊的人像这张有些熟悉,但混乱的梦境把他的脑子搅得一团乱,让他一时辨不清这个人。
“哟,还睡着呐。”来人嘲了一句,倒退着坐到了何正的书桌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
这声音何正再熟悉不过,赃物的主人,那个在高中把他的事迹昭告天下的始作俑者,把他原本就没什么色彩的生活再盖上一层灰布的罪魁祸首。
一个暑假不见,这小子又高了,那桌子何正自己坐上去腿还得晃荡,他已经结结实实踩在了地上,另一条腿支起,踏上桌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马塍。”何正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像是沉水多年的死尸,捞上来再激他,已经再也开不了口了。
“你说巧不巧,我刚路过就瞧见大门口那贴着你照片,想着进来瞅瞅,见见老同学,啧,你还别说,那照片和你本人相似度还挺高,都跟那会儿一样,一副衰样,哈哈哈”马塍手臂懒散的架在支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随意得翻动着桌上何正的讲义,正眼都没给对方。
高中的何正看到马塍有种条件反射性的惧怕,在岁月流转中,这种惧怕慢慢融进了何正的内心深处,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反感,反感到他本能的想逃离寝室。但不得不说,这小子比何正上一次见他又变得更好看了,黑底白条纹的束脚运动裤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他又长又直的腿型,白色跑鞋上沾了点泥和杂草,应该是刚踢完球回来,鞋沿露出一大截白色的足球长袜,上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纯黑T恤,虽然没有爆炸性的肌肉轮廓,却更显得干练精神,脸算不上顶尖,但眉眼分明,鼻梁高挺,绝对配得上这具身体,也配得上何正那一小段时期的迷恋。
这抹景色让何正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却一下子被捕捉到了。桌上的人停下了翻页的动作,抬高了头,嘴角牵起一丝嘲笑,何正分明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看到了“狗改不了吃屎”这几个字,蛰得他把头别了过去。
“也没啥事儿,咱们老同学嘛,你那么了解我,应该也知道我这人没啥其他特点,就是懒。咱们住那么近,相互之间不得照应照应嘛。”
“照应什么?”
“放心~只不过就是帮忙带带东西,洗洗衣服什么的,当然啦,里面也包括你最喜欢的......嘿嘿,怎么样~”马塍说着,轻轻扯了扯自己裆部的布料,那羞辱的意味几乎要化为实质。
“已经大学了,我现在和你不是同学。”何正觉得难堪,但他得忍着。
“哎呀,不是同学关系,但作为老同学的共同回忆还是在的嘛,我这人牢骚多,指不定哪天和人聊起来了,提起你......你说是吧?”
赤裸裸的要挟。
何正不求别人把他看的多高,但至少不希望有人再来把自己的那一点世界搅得一团糟,反正和爷爷奶奶呆在一起的日子,这些杂活他自己也经常负担。“可以,但别太过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成交。”马塍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何正的目光追随着这个高挑男生的背影,忽然有了一些其他的发现他能听到属于马塍声音的一些细微的言语,尽管他没有开口。
他在那一瞬间生出了想要知道马塍到底在表达些什么的念头,意识突然离体,像是附着在了马塍的身上,眼前是越来越近的宿舍门,眼看着就要走出寝室。这次他听清楚了那是一种念头,而不是实质的逐字逐句的话语,大意是“下贱胚子,也就这点用处了”。
何正一惊,意识瞬间回笼,他电光火石之间清晰的感知到了对方的念头,甚至萌生了怼他的想法,他下意识的觉得,刚刚意识盘踞在对方身上的那一刻,他说的话或许可以改变对方的观点。
真他妈邪门!何正觉得自己是被噩梦吓恍惚了,赶紧爬下床洗脸。
【作家想说的话:】
超现实设定,逻辑什么的,别太较真咯。
跃跃欲试,何正求知欲大张
零碎
第二天下午,何正正对着模板画发愁,门被敲响了。马塍倚靠在门框上,对何正示意。
艺术生基佬多是共识。何正的宿舍除了他还有个喜欢男人的同类,这个室友听到动静探出了头,对着何正露出了艳羡又带点起哄的笑,被何正一个眼刀刮了回去。
马塍不把衣服直接拿过来让他洗,一是懒,二是也算照顾了他的面子。何正跟着马塍一路往上到了四楼,楼梯上看到几个穿着篮球服,掂着篮球嬉闹着跑上来的男生,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再往上就是那帮正经练体育的了,怎么,走不动道儿了?”马塍回头嘲讽。
耳朵听着口头的话,脑海中却再一次感觉到了马塍未曾宣之于口的念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喜欢男人的男人,啧”
“废话真他妈多。这也叫住得近,还没到吗”何正在心里骂娘。
谁知马塍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他说,“别急,就快到了。”
何正发誓自己刚刚默默的跟在后面,没表现出任何不耐的动作,这货能听到自己的想法?还是说自己能把想法让他听到?如果是前者,他那暴躁的语气要被听到早就得挨拳头了。
“太远了,懒得走了,真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跟个牲口似的,不会觉得累。”何正盯着马塍,在心里默念着他想再试一下。
马塍盯着何正看了一会儿,突然点了点头,说:“这点儿路也...好像是有点远,先到那边坐会儿歇一下吧,妈的,要不是不想让你在你室友面前丢人,老子早把衣服拿过去甩你脸上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何正确信并不是自己的想法能被对方听到,而是他能把自己的意志覆盖在对方的意识里。当他坐下来,对着边上这个阳光帅哥集中精神时,周边的环境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四处传来大小不一的声音那都是马塍的想法和念头,如果马塍的那些科幻小说没有白看的话,这个空间也许是马塍的意识海,他觉得自己也许有一定的把握,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这个空间里,甚至改写马塍原本意识里与他想法相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