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程弈的嘴被一根舌头蛮横地顶开,他刚应下这桩交易,两根舌头便不分彼此地搅在了一起,而他那红润的薄唇则像是沾满了蜜糖的佳肴,被对方含住肆意吮吸。

只是跟刚才一样,他完全无视了这个男生在他身上的任何举动,就好像此刻攫取津液的舌吻跟握个手、点个头那样简单他心里只觉得如释重负,充满了对愿意伸出援手的男人的感激。

虽说程弈在团里式微,那只是相对来说深空少年团在全国同赛道的男团里处于断档领先,即便是有了强烈危机感的这位,粉丝数也足以让绝大部分“争奇斗艳”的男艺人眼红。

粉丝们一边狂热地爱慕追逐着自己的爱豆,一边又时常为自家正主是否已被哪个狐狸精尝了先而担惊受怕,总被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当枪使唤,辟谣澄清过后又如蒙大赦,奉一纸律师函为尚方宝剑,大杀四方。

好在寰宇管得严,公关手段过硬,深空少年团的几位除了单推粉之间互掐之外,还从未因男女间那点事暴过雷。他们每一个人,都几乎完美地扮演了粉丝脑海中令人放心、不会背叛的男友、老公、老婆、儿子等多重角色。

此刻蛰伏在剧组拍摄地周边的所谓站姐、粉丝们绝不会想到,一向看起来安安分分、总在照顾其他队友的“弈中人”程弈未曾被哪个贱女人近身,却无知无觉地被一个毫不起眼的淫猥男生轻取了初吻。

这画面若是外泄,足以让所有人发疯抓狂,而再过几天之后,阳光英俊的少年时身上还会发生什么变化,就是他们更不可能想象的了。

“呼...”几分钟后,何正才心满意足地放过男生的嘴,不分彼此的口水在半空拉出晶莹的丝线。

每个猎物口中津液的味道尝起来都有些微的区别,像秦方澈这样高频保持运动强度的,口腔腺体发达,口水丰润,亲起来有渍渍的水声;左警官由于嚼口香糖的习惯,嘴里带着淡淡的清凉和甜意;而像程弈这样十八九岁、身体初步发育成熟且时刻打理的青少年,是不染一丝杂质的清爽干净。

程弈的嘴唇微张着,有点肿,像涂了层深色的口红他接下来两天大概得戴口罩行动了,否则一旦被拍下传到网上,必然要闹出轩然大波。

“这个团里哪几个最受欢迎啊?推荐推荐。”何正转而朝汪旭安发问。

这个过程中程弈被封闭了五感,从他的视角里,边上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生只是沉默着,却在这一刻像是成了他的引路人和拯救者,散发着温和的光辉。

他心底隐隐冒出一个念头,即使对方并没有乘机接纳他委身求全的提议,他或许也愿意主动献出自己的身体供其驱使只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让程弈耸然一惊,被赶紧掐灭了。

汪旭安揉捏着架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腿,随口道:“什么团?哦,都挺火的,那几个小屁孩有哪个不是硬茬儿?非要说最的话,贺言崇跟白文鹤吧,这俩的脑残粉战力是真的夸张,还有‘白鹤’CP粉在里面搅和,热闹得不行,不过真见了人嘛,呵,小心点。”

汪旭安二十出头,却也已经出道四年了,在剧组的一众男演员里算新人,相比深空少年团的毛头小子倒真称得上前辈。海废婆炆他虽然贴的是偶像艺人的标签,却从一开始走的就是单飞路线,近段时间又想转型实力派,所以跟养成系男团不是一个竞争赛道。而论资源和发展,单拎出来他也不见得比谁弱,所以言语间不掺一点讽刺和酸意,只是打趣调侃。

就连不经常泡互联网的何正都不陌生,这两位的海报、横幅在体大并不少见,甚至还有专门的应援会。相比沈伦瀚这种通吃型的全民偶像,他们的粉丝忠诚度更高,时刻准备为其奉上自己的金钱和感情。

何正对着程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问:“明天就开机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先见一见?”

何正自知按照常理,大晚上绝不是什么适合交际的时间点,察觉到那张俊脸上的迟疑,安抚道:“怎么了?就打个招呼而已,放心啦,一定不耽误他们休息。”

何正面上随意,心如擂鼓,他自诩是个连精英警察都当狗玩过的狠人,本质却依然还是个没见过太多世面的学生。

被千万人所狂热追逐的男子偶像比之体大的校园男神更加飘渺、遥不可及,何正此刻的不真实感和兴奋程度跟当初目睹阮凌川第一次照做了他的“提议”有的一拼。

何正从收服的八个男演员那里认识到明星在很多地方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但男团里的那些有所不同,他们是行走的荷尔蒙,是天然散发致命诱惑的催情药,从头到脚充满了专门打造出来满足粉丝所有幻想的雄性魅力往舞台上一站,举手投足就能勾得人热血上涌,魂魄出窍。

何正的鸡巴什么样的洞没进过,此刻却忐忑地渴望着,玷污那抹无数人奉在心头的“白月光”。

程弈轻摇了摇头,又点头:“没什么,我带你去,不过万一”

他将黑色鸭舌帽戴回头上,扶正又压了压,认真道:“他们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平时相处都比较直接,所以...算了,走吧。”

程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瞎操心,同为一个剧组,打个招呼而已,想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不愉快。

等到510的房门被敲响,已是将近一个小时后了。

而从门响到门开,又间隔了足足五分钟。

“干嘛呢,大程,这人...谁?”门后男生的嗓音未经 任何修饰,像阳光烘过的青草地,兼有成熟雄性的磁性和恣意少年的轻快。

“组里的副导演兼编剧,何导,说想提前跟咱们打个招呼,到时候不至于开拍了还得认人。”

何正躲在程弈一米八八个头的身侧,极其小鸟依人,边上的男生帮他解释来意,他那镜片后的贼眉鼠眼却已将开门那方的全身打量了个遍。

男生的个头比程弈稍矮一截,约莫一米八三,却天然带着副睥睨的神态,深黑色剑眉和幽邃的眼睛下,是高挺的鼻梁和一双几乎没什么上翘弧度的嘴唇,显得冷冽而孤傲。几缕湿发错落散在光洁的额间,又衬出了一丝不羁和痞气。

如果说程弈走的是长相优越、身材傲人、唱跳业务能力出色的标准化艺人路线,这个号称拥有最强战力粉丝群体的贺言崇就像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即便在如此寻常不过的场景,这个男生也自带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场,那是种一个眼神就能让无数姑娘岔开双腿的极致性张力而他不过上个月才满十八岁。

而这迫人的姿态只维系了开门那一瞬,便被收敛起来。

“额,你好,何导,不好意思,刚有点事,大...程弈应该跟你介绍过,叫我...额...小贺就行,之后还请多指教。”尽管敛了冷意,放柔了语气,还是能看出男生对这种客套话术的不习惯,连挤出的笑都掺了几分假。

说话间,门内外两个男生借着高海拔的优势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显然,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并没有请这个小个子“副导演”进去坐坐的打算。

“我也是第一次进剧组,该请你们多关照才是。”体大内随处可见的巨幅海报和眼前男生近在咫尺的极品帅脸重合,恍若惊梦,让何正从身体到心绪都飘飘然。

尤其是当他将手探进男生的浴袍下摆,将万千少女奢望却不可能得见的宝贝圈在手心的时候,这种幻想具现的刺激感在一瞬达到了顶峰。

入手的肉棍半硬着,发育得极好,笔直粗大,还沾着未干的粘腻液体显然是刚从某处拔出不久,无怪乎主人刚开门时挟着股莫名的火气。

谁知贺言崇竟向下瞄了一眼那只隐没在自己两腿间的咸猪手,默默把它撇开了,薄唇微动,嘟囔了句:“乱摸什么...”

虽然出了口,却不像是直接对着何正说的,反倒像把心中所想不意间泄露了出来。

这让何正很是惊异,也间接印证了一些他的猜想。

要知道,即便意志强大如左正骁,也完全无法径自违逆他的控制,更不用说施加了一点简单指令就堕为优质飞机杯、还热情帮忙搜罗新猎物的特警大队长了。

跟那时施加催眠力量修改常识所遇到的阻抗力不同,在这几个少年身上,更像是有一层无形的保护罩,在本能排解他的侵蚀这或许跟有太多人在他们身上寄托了情感有关,好比传说中的神明依靠信徒祈祷的愿力而强大。

想法挺玄乎,何正也没打算细究,毕竟刚刚有过实践,对他而言这不算什么太棘手的问题。

“对了,小白正好也在隔壁,干脆一起认识下好了。”仿佛没将被猥亵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贺言崇整理了下偏向一侧的浴袍领子,遮掉一部分裸露的肩背,带头往隔壁房间走去。

“门没锁啊,小白?”

“来了!”门后,另一个穿着灰色浴袍的男生出现,笑容灿烂。

白文鹤人如其名,比一同养尊处优的其他队友还要白上一个色号,面容清逸俊秀,生了一对柳眉,下面是琉璃宝石般澄净的漂亮眸子,五官各处无一不透着精致。他一向以纯情可爱又带点呆萌的形象和性格为大众熟知,能够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保护欲,妈妈粉的数量在团里断层第一。

只是这些都让人几乎忽视了他在男生飞速发育的青春时期里,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一米八三、宽肩窄腰的高大少年,从手臂到长腿都具有肉眼可见的肌肉轮廓,同时也萌发了一些特定的自我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