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是下午三点,逛街的人潮不算多,还不到最热闹的时候。这个商业圈最热闹的时间是在晚上六点之後,人山人海的,能把几条街道都挤得水泄不通,我昨天跟金丝雀去应酬的夜总会,貌似也在这个商业圈里,但不在我们逛的这条街。

我牵着金丝雀逛街,好奇地四处张望。金丝雀问:“你想买什麽?”

“好像没特别想要的。”我答道,“我就是想跟你出来约会。”

金丝雀应了一声,把我的手牵得更紧,十指交扣的那种:“那你可别走丢了。”

“才不会,我又不是路痴。”我指向我们身後,“而且我还特别带了两个人,到时候迷路就靠他们了。”

跟在我们身後的是两个黑西装男,戴着墨镜,乍一看就很像动作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特工保镳。

看见卖冰淇淋的店铺时,我的眼睛一亮:“宝贝宝贝,你要吃冰吗?”

“你想吃?”

“我想吃。”

“买。”金丝雀二话不说,牵着我来到铺子前,我靠在透明的玻璃橱柜前,被五花八门的缤纷色彩迷了眼,一时间难以抉择该吃哪种口味,这间舖子的冰品少说有二十几种,我看了眼价格,嗯,就跟冰淇淋的色彩一样美丽。韮武2依六0,28彡.机器人24小时找文裙

我凑到我家宝贝身边,小声地附在他耳边问:“这间冰店怎麽那麽贵?一球都可以买两个便当了。”

“这是帝国最有名的高端牌子。”金丝雀懒洋洋答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想吃多少我都买给你。”

好壕的发言。我望向金丝雀:“宝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都把我给你的钱存起来了?”

“我这叫投资理财。”

我王瑄可是个黑社会大佬,岂是连买冰淇淋的钱都要自家宝贝出的人?才不!我按住金丝雀的肩膀:“宝贝,别跟老公客气,老公请你吃冰。”

金丝雀喜悦一笑:“谢谢老公。”

我被金丝雀这声老公喊得魂都要飘了,欢快地让金丝雀先挑他要吃的口味。我排在金丝雀後面,忽然感觉到一股窥探的目光,我下意识转过身,映入眼中的却只有寻常街景,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我揉揉眼睛,也可能是酒喝太多的後遗症,刚好附近有药店,我把钱交给金丝雀:“宝贝,我去买个头痛药,一下就回来。”

金丝雀看着我:“等我一下,我跟你去。”

“没关系的。”我拍拍金丝雀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就在附近而已,我一下就回来,宝贝你等我啊。”

“……嗯。”金丝雀还是不放心,“你带个人去吧。”

我拗不过金丝雀,也就带了一个黑西装一起去往药局。经过巷口时,我若有所觉地往巷子里多看一眼,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驻,我跟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对上视线。

巷子里的男人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出来,动作无声无息,像头狩猎的豹子。男人穿着漆黑的长风衣,双手就衩在风衣口袋之中。

男人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气质超脱凡尘,很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说里,白衣仗剑的神仙。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状若叹息:“瑄。”

我愣愣地看着他,能清楚感受到,一把手枪正抵在我的腰上。

男人说:“我来接你了。”

31我叫王二狗,是在村口给人剪头发的

我咽了咽津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位先生,有话好说,我并不认识你。”

白毛凝视着我,目光不曾从我脸上移开,可我却能感觉到他抵在我腰间的枪口挪动几寸,随後就是空气被贯穿的声响。

我愕然地回过头,就见跟我一起过来的黑西装倒在地上。白毛好整以暇越过我,上前去把黑西装拖进巷子里。

“……他死了吗?”我愣愣地问。

“麻醉剂,死不了。”白毛的声线依旧淡漠,像冬日中的寒冰,“但你要是敢逃,下一发他必死无疑。”

我看见黑西装起伏的胸膛,才终於松了口气。都说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我自知玩不过白毛,只能认命地站在原地:“先生,你就算要寻仇,也得找对人吧。”

白毛盯着我:“你不叫王瑄?”

我摇摇头:“不,我叫王二狗,是在村口给人剪头发的,他们都喊我杀马特王师傅。”

白毛冷酷地斜了我一眼,一边用枪指着我,一边弯下腰,在他那个大行李箱挖呀挖,很有哆啦A梦掏道具的既视感。白毛掏到他要的道具後,把那道具扔到我手上。

“换上。”白毛命令道。

我这才看清拿在手上的玩意是什麽,是黑长直的假发,还有一套学生穿的水手服百褶裙。我合理怀疑我遇到了变态。我的嘴角疯狂抽搐:“为什麽我要穿这个?”

“这是伪装。”白毛言简意赅,“你不愿意穿也行。”

我正想把这套女装给扔了,就听见白毛淡然地说:“把你塞进行李箱也一样。”

“……”我的视线落在白毛脚边那个大行李箱,好家伙,感情这人是预谋犯案。

不过我也不敢违抗白毛,我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宝贝就在附近,为了金丝雀的安全,我现在只能配合白毛的行动,断不能惹毛他,可我一时之间也不想出办法脱身,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在那幽黑枪口的威吓下,我乖乖换上白毛给我准备的女装,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cosplay吧,保住小命要紧。白毛把我换下的衣着都塞进了行李箱,黑西装也被他拖到巷子深处。

白毛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俐落,没一会功夫他就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当我还震惊於白毛的速度时,白毛拖着他那个大行李箱朝我走来:“走吧,瑄。”

“我真不认识你……”我小声地说,被白毛越盯越毛,我果断改口,“好吧,我们可能是在梦里见过。”

我跟白毛并肩走在街上,乍一看就宛若来东区旅游的观光客,我一边走,一边尝试自救,但白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希望打碎。

“你逃我就杀。”白毛柔声说,“想知道多少人因你而死吗,瑄。”

行吧,我玩不过这个疯批白毛。我叹了口气,但我也不是容易气馁的,也不是会内耗的类型,我索性开启新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毛瞥我一眼:“你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