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一颤,耳边又响起?那声师尊。

太荒唐了。

越尔惊疑不定,由此?却万分不解。

她为?何会梦到祝卿安?

还是?这样的梦。

女人愈发心乱,梦里意乱情迷的柔润感似乎还残留在唇上,无不昭示着。

她的情动?。

与小徒儿无关,自己分明以为?那是?师姐。

越尔如此?安慰自己,才稍稍消去了心底的慌乱。

她轻慢下了床榻,在窗台前停步,稍开窗子,迎着深宵冷风,神色倦倦靠在窗框上,静听了半晌雨声。

中秋才过便落雨?看来今年又是?一回冷冬。

她素手搭在窗沿,有?几丝细雨缠上指尖,微凉略痒。

窗外能瞧雨雾连作丝状,朦胧如烟,连院落里那株桃树都只剩下模糊的影。

与祝卿安无关。

越尔垂眸收回手,拢了拢衣衫,在心头又劝解一遍。

*

“走吧。”祝卿安缓缓吐息收势,喊了喊两位伙伴,“这会儿她们应当把令牌找得差不多?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燕处然也站起?身,拍拍身子忽然长叹一句,“小师祖,我没想到,”

她复杂看着祝卿安,“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倒不是?指责,只是?惊奇,实在是?这姑娘长得太具欺骗性,一张脸天然有?股冷然正气,再不济也该是?个有?傲骨的。

结果首先提出来抢令牌之人,居然是?她。

祝卿安思?考了一番,从纳戒里取出来三块黑布,“可以蒙面。”

“您这长相蒙面也很难不认出来吧!”燕处然无奈咬牙。

银发姑娘很自得地收了回去,“我仔细读过规则。”

“没有?禁抢夺她人令牌,那就是?可以,估计她们早打过好几轮。”

“夜里容易放松警惕,又经?过几次战斗精力不足,令牌定也多?,此?时是?最好的时机。”祝卿安神色认真同她分解利弊。

她在师尊面前或许还要些?脸面,至于其他,都没有?修炼重?要,她对魁首的名号没有?什么很大的渴望,但前三的奖励的确丰厚,对她帮助很大。

祝卿安不经?意垂看一眼纳戒,师尊以前自然给过她许多灵丹妙药,天材地宝,算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可那些好东西都在墨玉镯子里,她也不敢和越尔提起?这个,所以现下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法宝和符箓在身上。

还是?自己去争一争吧。

“你不去抢别人的,过阵子肯定有?人要抢我们的。”边临也点头附和,豪气万丈招出一把剑,“走吧,去当山贼!”

“你爱当土匪别带上我们。”燕处然很嫌弃地皱皱鼻子,虽然她的确是?要去抢人东西,可再怎么也不能真贬低自己。

正准备动?身呢,待宰羔羊便送上门来了。

“你们几个,把令牌交出来!”女声厉色,自她们身后喊。

三位姑娘回头去看,不由都默契顿住。

来人面上顶一张黑布,包得严实,唯漏一双眼睛,手上剑刃在月下闪烁银光。

“真有?人蒙面啊……”燕处然忍不住腹诽道。

“小师祖你的计谋被人抢了。”边临遭不住乐呵出声。

祝卿安只是?平静对上这位不速之客,礼貌发问,“请问你有?多?少枚令牌?”

“十……”?*? 蒙面女侠真被她问住,停下来思?考了一番,才说出一个字,突然发现不对,“关你们什么事,快交出来!”

“也就是?说你有?,”祝卿安点点头,“抢吧。”

“等等,什么?”女侠愣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剑光打倒在地,而后是?乱七八糟一顿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我给,我给令牌给你们,别打我了呜呜呜……”女侠泪流满面,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来十二枚令牌,“给你们,都给你们,放过我吧。”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边临真扮上了土匪,从她手里把令牌夺过来,“今日?就放你一马。”

女侠含泪点头,夺命而逃,眨眼已经?飞出二里地。

燕处然踹得脚累,靠着树给自己揉腿,“歇会。”

“你这也太弱了。”边临数令牌也不忘刺她。

“匀下来分吧。”祝卿安开口。

她们方才除却边临一起?头那不痛不痒的剑光,之后都是?只动?手脚,没有?运用法术,免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