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想?争得长?老之位,日后活得体面些,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凄凉,但?边临的确自由。
这姑娘上有掌门干娘守着,下有剑阁长?老兜底,无人催她未来该如何,她也?就真不去在乎那些,全求自己开心。
羡煞旁人。
燕处然有什么?燕处然只有一个爱喊她大妹子的劳模师尊。
“师妹可要一道去炼丹?”商陆在院外朝她挥了?挥手。
哦,还有一个总要喊她一齐炼丹的劲敌师姐。
燕处然淡淡望进商陆眼底,不出意料看?出女人隐隐的讨好。
她勾起点笑。
好在百宗比试时,她抓住师姐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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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偷偷去看?看??”边临蹲在万艳山身边,看?她锻炼弓法。
年轻姑娘只穿件短打,露出的手臂肌肉扎实,正拉满长?弓,指尖擦面颊而过,齐平耳后,身稳如山。
唰箭矢瞬出,正中靶心,万艳山也?就此开口,“小?师祖既已回应过你,想?来应该无碍,仙尊有令,我们就算想?进也?是进不去的。”
“此前也?陪你去找过两回,但?不都被请走了?吗?”
“安分点吧,说不准小?师祖明天就出来了?。”
她难得讲这么多话,主要是被边临折磨得烦,只想?把人打发走。
“可是……”边临心里隐隐不安。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着没这么简单。
唯有真正见到祝卿安,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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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金陵路上,祝卿安叹口气,取出红玉,一时面色凝重。
此玉色泽已然黯淡,原先只有一道的裂痕如今遍布整块玉,好似再用点力?去碰,这小?玩意就要遭不住碎了?。
看?来是再用不得,祝卿安拧眉,她得想?想?办法,如何抵御这只魔……
忽地,她想?到个法子,银发姑娘握玉在手,小?心翼翼尝试着,以神魂融入玉中催动。
阿娘留下的东西?,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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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尔,别?来无恙啊?”上方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女声。
越尔心一紧,连忙强撑着半跪起身,抬眼去看?。
巨大蛇尾往上是紧致的小?腹,在这飞雪满天的地方,也?不觉着冷,光明正大袒露出来。
她霎时想到某个人物。
“那日在留风城里的?”越尔没忍住虚弱咳两声,吸气压下,“你居然没死?”
怎么会?她那时可没有留手。
“你只记得这个?”京元蛇瞳竖起,脸浮怨憎。
这人居然只记得留风城的事,那曾经呢?怎么敢忘得这么干净。
她蛇尾骤然一甩,把女人拦腰卷起,托至自己眼前。
这力?道并不温柔,越尔腰霎时发疼,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揪在一块,所剩无几的灵气又被其从这具漏勺一般的身体里挤出大半。
“咳咳……”她勉力?掀起眸子,打量了?两眼这蛇妖的面容。
对她恶意如此之大,难不成,是几百年前抛下的?
“啊……”蛇尾又复卷紧,死死碾压她,越尔喷出一口血,疼得有些颤抖。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凤眸闪过一丝厉色,自己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一条不过化神期的孽畜怎么配。
她再如何也?不至于被一条蠢蛇给欺负了?,越尔艰难转动手腕,想?从纳戒中取出符箓。
的确用不了?灵力?,但?她还能?用符。
一节蛇尾忽从她衣摆钻入,太过冰凉,激得越尔猛颤一下,指尖抖开,没能?碰到纳戒。
灵气没了?补给,慢慢会散尽,她再取不到纳戒怕是就催动不了?阵法取物了?。
她只能?先稳住这条蛇妖,“本座记得你。”
其实她看?了?京元的样貌,也?依旧没有半点印象,那时糟蹋的人太多,全然想?不起来有谁。
不过这话的确管用,京元蛇信收缩,尾尖当真没有继续向上了?,就安安静静贴在女人小?腹,随着呼吸起伏,若即若离沾到。
“你说说看?,我是谁?”她还是恨,一双竖瞳死死盯住越尔。
是谁不太重要,越尔终于摸到纳戒,凤眸略垂笑起,“重要吗?谁会去记。”
这话瞬间戳中京元的逆鳞,她勃然大怒,就要收紧蛇身将?这女人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