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惹了我,说走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加上后背靠着的是棵小树,俩人挣扎间引得小树发出了哗哗之声。

顾珩几乎起火,咬牙切齿道:“你”

忽地,一道清越的女声传来:“行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是谢婉华!

顾珩身体一僵,一挥手,凉亭的那盏灯火瞬间便熄灭了。

姜臻却由于急怒攻心,并没有听见那道女声。

她张嘴还要骂,顾珩捏住她的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姜臻大脑一片空白。

姜臻惊得浑身颤抖,被迫发出了一丝声音。

行烟也觉得不对劲:“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凉亭上发出来的,难道凉亭上有人?”

谢婉华道:“好像是两个人”

谢婉华和行烟双双对视,莫非是有人在凉亭处幽会?

姜臻这才意识到了有人发现了她和顾珩的动静,而且这人是谢婉华!

她吓得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身体也变得僵硬。

顾珩更是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凉亭的那张石桌,姜臻绷膝,抬起腿往前一踢,想将他踢开。

顾珩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哪里把这放在眼里,姜臻刚伸过来的腿便被他顺势握住。

又料定了她不敢出声,顾珩的唇顺着下巴往下,再往下

姜臻几近窒息,后面完全坐不住,被顾珩完完全全抱在怀里。

谢婉华的声音忽远忽近:“行烟,回去吧,这毕竟是国公府,咱还是少管闲事。”

行烟点点头。

这时,从上边的树丛里发出了一阵声响,一道影子跃了下来,谢婉华和行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猫。

谢婉华抬头看了看凉亭,哪有什么动静,耳边只有夏虫呦呦鸣叫声和风儿沙沙之声。

谢婉华笑道:“原来是只猫,瞧我俩大惊小怪的。”

行烟道:“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您总也睡不着也不是办法,等到老爷夫人回来,定要心疼的。”

谢婉华叹了口气,带着少女的幽思。

行烟有些忿忿:“小姐,那顾世子分明是欺负人,您来国公府一个月了,他连人影都看不见”

谢婉华打断她:“胡说,珩哥哥是因为公事繁忙才”

她忽然心里酸涩不已,自己都无法骗自己。

行烟心疼不已,低声道:“姑娘回去吧。”

谢婉华低低应了。

俩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姜臻抖了抖嘴唇,浑身绵软,已无任何还手之力。

良久良久,顾珩才抬起头。

姜臻鬓发散乱,衣襟不整,冷笑道:“表哥好福气,谢姑娘为您魂不守舍,您却在这”

顾珩笑道,等着她说下去。

她却红唇半咬,两颊聚着烟霞,当真是暗夜里的精怪。

这精怪眼里的怒意很盛,他其实很喜欢看她生气发怒的模样,比她故作温顺的样子灵动多了。

温顺有礼的样子是对着所有人的,生气或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对他一个人的,嬉笑怒骂他都爱。

他将她衣服的前襟陇好,又在她嘴边呢喃道:“我和你之间的事,跟她没有关系。我送你回去。”

姜臻气得浑身发抖,又知道自己打不了他,干脆想也不想伸出一只手往他脸上挠去。

顾珩早有防备,一只手还抱着她,怕她摔倒,只得将头往后一昂,那手便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嘶”他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她右手上的两根指甲滑过了他的脖子。

夜里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象他的脖子肯定被划出了两条血痕。

空气一下凝固了,两人身形像被定住了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顾珩最先回过神来,用手摸了摸被她划出的血痕之处,心里苦笑,明日让他怎么去上值。

“你是数猫的吗?爪子这么利!”他攥住她作恶的那只手,恶狠狠道。

姜臻也是吓了一跳,但依旧色厉内荏道:“活该,谁叫你谁叫你我还恨不得挠花你的脸。”

顾珩黑暗中定定瞧了她会,闲闲地道:“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