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几天有心找他和好,她却置之不理,北辰和南星躲闪的眼神里也满是同情,当真叫他好生难堪。

若他是个有骨气的,就应该铿锵有力地对她吼一声“滚”,让她离开,而不是用那卑鄙的法子将她留下。

若真让她滚,恐怕她会双眼放光,麻溜地收拾行李,弃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国公府,与他彻底形成陌路。

她其实一点也不端庄,骨子里离经叛道,她性格其实一点也不温婉,相反极差,惹急了会撕会咬,但是怎么办,他一点也不舍得放手。

他被她所俘,为她神魂颠倒。

事到如今,他又如何能真的放她走?

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爱恨酸楚无奈交加之感,俯下身缠吮着她,甚至咬她的舌,她迷迷糊糊地发出呜呜的吃痛之声。

她从睡梦中醒来,能对她做这种事的,除了那混蛋还能有谁。

姜臻放弃了挣扎,等他亲够了,自然就会离去了。

果然,半晌后,顾珩又轻舔了她的唇,盯着她看了会,才起身走了出去。

姜臻翻了个身,心里沉甸甸的,到底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不是被他吃干抹净了,他才能真正放过她?

顾珩走出菡萏院,冷冷对北辰说道:“银针在哪?将她调过来,暗中跟着她。”顿了顿,“莫叫她发觉了。”

北辰一愣,细细分析了他话中的“她”分别指的是谁。

银针是国公府亲培的暗卫,不是普通的侍女。

顾珩冷嗤,不过有青梅竹马之谊罢了,不,可能还曾山盟海誓过,又长了一副白净的模样,便能哄得她失了魂魄,跟他作对反目?

此次她不跟随去围场,于她和施越而言,岂不是见面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第二日,国公府的公子们和姑娘们早早便出发了。

听国公府的下人们传,此次秋弥大典,实在是隆重,出行的人员很是庞大,上至帝王嫔妃,中至亲王宗室,九卿大臣,下至世家公侯伯的贵妇、公子和小姐们,加上每位贵人们的随行伴驾,约莫有上万人。

仪容之盛大,声威之庄重,实乃难得一见。

姜臻听了也是乍舌。

不过她很快就将此事抛却脑后了。

她给金铺又画了第二批金饰图案。

除了第一批的簪钗外,她又画了步摇、耳珰、璎珞、金荷包等女子佩戴的饰品,除此外,为了丰富店铺的式样,她还着手画男子使用的火镰套、扳指等金饰。

店铺老板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搓了搓手掌,恨不得给这活菩萨跪下磕几个头。

等到这批成品上市,金玉满堂的名气渐渐打了开来,虽然还谈不上客流如云,但是每日上门的贵人也是不少。

有些男子为了给自己买火镰套或扳指,也会上店铺里找寻喜爱的款式。

姜臻给老板出了个主意,火镰套或扳指不单卖,只有买到一定数量的金饰品,就可以免费送一个火镰套或扳指。

为了得到火镰套或扳指,他们不得不为家中妻儿父母购买一堆的金器。

如此,铺子里的金器订单都已经排到两个月之后了。

晚上,姜臻坐在书案前拨划着算盘,纤长的手指翻飞......时而停止,时而飞快拨弄算珠,核算着到手的盈利……

不一会,她的脸上就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若是有人见到这一幕,定会觉得很魔幻,这样娇滴滴的女郎应该是被藏在深闺,钻研琴棋书画的,实在不应操心这等俗气的营生。

闲下来时,她还给施越去了一封信,想见一见他,旁敲侧击地问问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没。

施越也给她回了信,只言家中事情繁杂,一时走不开。

姜臻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看信中的口吻,知他安好,也便放下心来。

施越最近被家里逼得很是烦躁,他初来上京,认识的上京子弟并不多,偶然识得了几个,便约着他去酒楼喝酒。

这一喝,就喝出问题来了,竟是酒醉一夜未归,醒来时在一间客房里,身旁还有一个光着臂膀的娇媚女子。

吓得施越脑袋一阵轰然,死活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偏那女子还多情温柔的很,对他款语温言,让他有时间了再来找她。

施越哪里敢应,慌不迭地穿好衣服,屁滚尿流地跑了。

那施母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他去私会过姜臻,气得要命,连忙跑去央求大房的大爷,想求着他给施越相看个家世差不多的姑娘。

施越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收到姜臻的书信后,一直心虚,哪里敢去见她的臻妹妹呢?

第120章 秋弥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秋弥大典已经过了十之大半。

想来再过五六日,府上的公子和姑娘们就该回了。

这日,姜臻还在锦绣居里陪着老夫人聊天唠嗑,忽然来了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是奉了万贵妃的命令来的,说是上回避暑的时候见着姜臻,实在喜欢,这次秋弥见她未去,很是想念,叫她一同过去玩乐玩乐。

因此,派了几个人来接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