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捞起来,锢在自己的掌心:“哥哥对你的规训,不要忘记了。你是祁家最忠诚的奴隶,永远都不准背叛。”
“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诺苏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被子里睡得很熟了。他进门的脚步声非常轻,生怕惊动了我,但是落在地上的脚步一瘸一拐,走路都踉踉跄跄。
我再也绷不住,翻了个身朝着山壁,眼尾落下泪来,瞬间没入毡毯中。
他跪在另一头,小心翼翼的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我猜是药膏,因为接着就是他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整理好衣服,又把药膏放回去,然后再一瘸一拐的走到毡毯边,非常费劲的躺下来。犹豫了一下,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住我,而是隔着一些距离躺下了。
我紧紧闭着眼睛,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假装含糊的呢喃了两句,用力的抱了上去,腿搭在他身上不动了。
诺苏僵了一下,犹豫了很久,还是伸出手把我揽在了怀里。他的身上是刚沐浴过的清香,不知道洗了多久,一点味道都没残留。发尾还是潮湿的,显然是从浴室里出来,都没怎么擦,就急匆匆回来了。
诺苏......
我抱得更紧了。
那天,他嘴里的“么偌”,我私底下偷偷问过了其他懂一点彝语的人。他们匪夷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说这是彝语里“爱人”的意思。
他肯把我当爱人,我就应该肩负起一个爱人的责任。
我要保护他,哪怕人小力弱,哪怕万劫不复。
他只有我了。
第一次,我在夜间来到了大厅。灯火辉煌,人声沸腾,雕花栏杆在顶灯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扎着鲜艳的彩带。一个一个红色的带滑轮的台子被推上台去,上面是穿着薄纱的漂亮男女,在台上摆着各种姿势,配合着主持人煽动性的语言,展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
我靠在角落里,抱着双臂,安静地看着观众举牌出价,用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薪水,带走一具又一具小宠物一般的肉体。
拍卖会快走到尾声,我等的人终于从楼梯上走下来。
祁之晨好像对我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抬眸看我的时候眉眼里都是笑意。他嘴里刚叼上一支烟,手里把玩着漆面亮丽的打火机,朝着我扬了扬眉毛:“小少爷,来看热闹?”
我的声音很平静:“对啊,来看看在这里做娼妓能卖什么价。”
祁之晨说:“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随手指了指刚刚被抬下去的一个少年:“挺贵的,但是和这些人的身家比起来九牛一毛吧。不过,那也是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了。”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祁之晨眨了眨眼,笑容里就带了一点轻蔑:“那些小玩意儿......”
他站到我面前,牙齿里叼着那根烟,发丝几乎垂落到我脸上,说话含含糊糊的,声音就带了一点欲望的喑哑:“小少爷,如果你肯试试,我保证,你会得到一个让你满意的价码。”
我撩了下眼皮:“比如?”
“你父亲的行踪?矿脉的一部分?”
我笑起来,在灯影之下,我清晰的看见祁之晨眼里一掠而过的灼热:“我这么值钱?祁之晨,你当初可是把我贬得一文不名。”
“毕竟小少爷,今非昔比了。”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额头,呼吸温温热热拂在我面上:“你当初明知道是送死,还要往擂台上走的时候......那双眼睛,亮得像太阳。我当时就看了一眼,瞬间就硬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沙哑:“我现在看到你,也硬了。”
他靠我又近了些,抵在我腰间的触感告诉我,他一点没说谎。
我微微抬起脸,唇瓣几乎贴在他脸上,他的呼吸一凝,瞬间就加重了几分。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审视他话语的真假。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打量,还有几分无奈。
好几秒之后,我侧过头去,微微张开红润的唇,露出一点洁白如玉的牙齿。
祁之晨眼睛里一瞬间就升腾起了火焰,他叼着那根烟,甚至带了几分谨慎的试探,将烟嘴往我齿间渡了过来。
我张嘴含住烟嘴的一瞬间,祁之晨就疯了,瞬间抬手将我笼在自己身下,大厅里万千观众的人声都成了背景音,他灼热的唇舌猛然压上来,隔着那根烟,准确的吮吸着我的舌头,带来了一个充斥着烟草味道的吻。
一瞬间,我耳边上所有的声音都倏然远去,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如击鼓、如雷鸣。等到他轻轻喘着气抬起脸,吐掉那根被蹂躏得潮湿不堪的烟,唇瓣还在我颊上流连般的磨蹭,带着一点狼狈的笑意,语气很低:“你心跳得这么快?”
我歪歪头看着他,勾起唇角,展开这段日子以来最真诚的一个笑:“祁之晨,是你的。”
是你的心跳。
不是我。
他的眼睛怔了,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然后再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都弥漫上了一层赤红。1医零散79浏821还有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听着那雷鸣般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带着我飞速爬上两层楼梯,急匆匆踩过走廊的羊毛地毯,一脚踹开他自己的房门,将我掼在了他那张柔软如海浪的床上。
他压下来的一瞬间,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准确的抵在他咽喉上,淡淡道:“去洗澡。”
他含含糊糊道:“等会儿洗”然后就伸手想拨开我的手压下来。
我点了点,指腹微凉,落在他的喉结上,是一种纯然的警告:“现在。”
祁之晨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焦躁的抓了抓头,愤愤起身往盥洗室去了,一路走一路把身上的衬衫扯得乱七八糟。我看着他走进盥洗室的背影,眼睛慢慢的沉下来。
直至冰点。
祁之晨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他的被褥里躺好了。他刚走出来,就看见我脱在床边的衣服,眼神立刻就变了。
他平时看起来有很多的耐心假笑,但是这时候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二话不说就上来掀被子。我当然不会让他立刻得手,裹着被子和他拉扯了一会儿,最后没敌过他,浑身上下就一件短袖一条内裤,被剥出了被子。
他撑在我身上,低头来吻我,我笑了一下,抬起下巴让他的唇舌落在脖子上,他也就从善如流的亲了下去。一边亲,他的手还在我身上慢慢逡巡,又在枕头和被子里摸索。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是警惕十足,一边亲我,一边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带利器。
果然是在新疆占地为王几百年的祁家人。
我摊开双手让他亲,他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最后手指停在了乳头上。一顿,掀开我的短袖看了看,就笑了:“谁这么大胆子,敢给我们小少爷打标记?”
他说着,还揉了揉那颗乳钉:“不过,好看倒是很好看。”凑近看了看,伸舌头舔了一口:“还有字母?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