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旅行vlog去了,所以今天的更新时间一如既往的阴间。

肥肥的一章,第一卷正式结束,明天开始少年篇回忆录。

预告:很惨,突出一个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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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者折断自尊,贞洁者走向淫乱。浪荡者钟情一人,自私者献出性命。理想主义者向现实低头,现实主义者最后奔赴梦想。

“啪”的一声,楚白秋噼头盖脸丢下一沓试卷,狠狠地摔在我桌上。我正在写阅读,顿时被吓得一缩,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握紧了手里的钢笔,我好半晌不敢抬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楚白秋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过来:“抬头!看我!”

我咬着下唇抬起头,很努力的堆出灿烂的笑容,仅仅是希望减轻他哪怕一分的怒火:“白秋,你别生这么大的气,我下次一定好好学,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楚白秋厉声打断我,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戳在那沓卷子上,几乎要把卷子戳出一个洞:“下次、下次、下次!下次是哪次,哪次能学好?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我就这么几个月能管你,你还不抓紧机会认认真真学。你跟我说每天都在背单词,你背了个什么出来啊?‘abandon’吗?词性词性分不清,句型句型读不懂,你能干点什么?”

我几乎抬不起来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这里!”他的指甲重重的在一个句子下面一划:“我说了有一万遍吧?用介词,用介词,用介词!你是分不清介词和副词?你一天天都坐在这里学,我亲自盯着你学,但是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你是笨蛋吗?还是智商低下?我真的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原因,讲了一万遍的东西学不会!”

我瑟瑟发抖,被骂得满脸通红,心脏咚咚的跳,几乎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楚白秋叱责了一顿,气咻咻道:“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学吧!烂泥扶不上墙,真是没法儿救!”

他拂袖而去,就算是气成这样,关门落锁的动作还是很轻。

楚家人刻在骨子里的修养罢了。

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听到脚步声从走廊那一头消失,才浑身脱力的倒在桌面上,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很快打湿了试卷。

真的是差了太远了,像是一场根本没有希望的长跑,我看不到终点,甚至看不到竞争对手,完全靠我自己在这条路上一点点走。而带着我的领航是一头会喷火的暴龙,我被他烧得头脑一片空白,每天胆战心惊。

我还坐在书房里默默地掉眼泪,手机屏幕却开始一阵一阵的震动。

标注着“顾”的联系人发出一条短信:下午出来喝奶茶吗?我请你吃好吃的甜点。

我抹了抹脸,看着没订正的卷子,但是又真的在这个透不过气的书房里坐不住。挠了挠头想了会儿,给顾北知发:我有英语卷子没更正完,

顾北知回得很快:拿来我看看。

我:你会?

顾北知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吓得先握着手机跑去门口打开看了一眼楚白秋在不在二楼,然后才躲到书柜后面偷偷摸摸接起来。

顾北知一副受了侮辱的语气:“你不知道我母亲是日耳曼裔?”

我理直气壮:“日耳曼裔又不说英语。”

顾北知:“欧洲的语言都是都相似之处的,你不会以为我就会说意大利语吧?”

啊?我知道自己可能又犯了什么常识上的错误,但是我在顾北知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错了,但是认错是不可能的,只能梗着脖子:“你又没跟我说过区别!你就说一句你会英语不就得了,说那么多干嘛!”

顾北知的笑声在电话里显得尤其低沉沙哑,听得我耳朵酥酥的:“好,那我现在跟你说了,你要不要过来?”

我想起来楚白秋对他的厌恶,以及之前再三警告我不要靠近他,踟蹰了一下。但是想出门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那你不能骂我是笨蛋。”

顾北知:“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敢骂您呢?不是一直都只有你气我的份吗?”

这话倒也是。

我心满意足:“那下午一点钟,等楚白秋水睡午觉了,你偷偷来后门接我,别按喇叭,我自己出来。”

黑色的帕加尼像只黑色的大蜥蜴,悄无声息的在后门那条路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稳稳当当停在路边上。我蹑手蹑脚打开车后门,迎上顾北知笑得肆无忌惮的脸。

我小心翼翼坐上去,又小心翼翼关上门,顾北知倒在座位上无声无息的大笑,我有点郁闷但是不敢声张。一直等到司机开出了碧溪苑的大门,我才狠狠地扑过去抓顾北知的头发:“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

顾北知一边笑,一边把我反手揽在怀里,带着一点笑喘的说:“宝宝,你为什么出来吃个下午茶,跟偷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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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有点脸热,恼羞成怒的把他的头发抓的更紧:“你在胡说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开玩笑一点都不知道分寸的,两个大男人也乱说!”

顾北知把我抓他头发的手牢牢箍住,埋在我颈窝里笑得一耸一耸,带着点潮意的灼热呼吸拂在我侧颈那块薄薄的皮肤上,有点痒又有点烫。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既不回答也不放手,只是一味的低喘,埋在我颈窝里不肯抬头。帕加尼在路上安静的滑行,午后的空气温热,司机也一言不发,车里的氛围忽然变得奇怪,好像空气忽然就变成了浓稠的液体,在我的皮肤上黏黏腻腻的淌动。

我很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寂静,却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过了很久,不知道。顾北知笑透了劲,才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又泛起那种羽毛一样酥软的笑意:“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是真的想和你偷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