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笑话,引进冠军AD打三核的队伍被一支新队碾压着暴打]

[退役了就服老不行吗,在家带带孩子直直播,都多大年龄了还非要复出比赛,真把自己当王了?]

[真的很菜,BTF打吊车尾的队伍都打不出双五杀,打这个所谓的冠军候选队伍打出了双五杀,菜到我发慌]

[轩王?别搞笑了,前朝的将军来参今朝的战,人还是要服老啊]

这场比赛结束后,微博一边倒地在喷SE。

不管你是什么队伍,不管你获得过多少荣耀,也不管你之前打得有多好多厉害,只要你输了一场比赛,你就是菜。

虽然这次微博上的风向骂的人不是时皓,但看到这些人这么不讲道理地骂着他的引路人,他的偶像colorful,时皓的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而时皓又是个藏不住表情的,他难看的脸色落入了沈尔的耳中。

“怎么表情又这么难看,微博又有人骂你了吗?”沈尔坐在了时皓的身边问道,“别看啊,说了多少次。”

“没骂我。”时皓摇了摇头,“但他们把SE说的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

“明明不是这样的,第一场的卡萨丁虽然是临时制定的,但第二场的这个决策是我们藏了很长时间的战术被拿出来了,SE也只不过被摆了一道而已,跟菜根本就沾不上边啊。”时皓拧着眉小声道,“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看输赢。”

沈尔不置可否,他偏过头看着时皓,无奈地笑了笑:“这难道不是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吗?这次是SE,等到GLM输了他们的第一场比赛被推向风口的就是GLM,等到我们输了第一场比赛,被挂在墙头的就是我们,谁也逃不过。”

时皓抿了抿唇,偏着头没有说话。

“而且你在这里看这些是在为colorful抱不平吧。”沈尔说,“说实话我觉得从colorful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是老将了,打了这么多年的比赛,网络上的舆论他应该已经看开了。”

时皓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谁也不会保证自己会永远赢下比赛。”沈尔说,“只要输了,就会挨骂,看开就好,别去在意,我们打比赛本身的目标也不是在网络上的舆论风向,所有人的目标都是比赛背后的那个冠军奖杯。”

“嘲讽谩骂,喜爱鼓励,都是这条必经路上会承受的。”

时皓看着沈尔的眼睛,好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你真的不像一个刚出道半年的新人。”时皓没忍住道,“想法通透到让人怀疑人生了。”

沈尔好笑地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芒果,剥开递给了时皓,没有说话。

时皓接过芒果啃了一大口,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长时间后,拿出手机找SE的辅助要了colorful的微信。

沈尔给他剥完这个芒果后就起身走进厨房洗了个手,在回房间的时候被晏晟逮了个正着,藏在房间里你亲亲我我亲亲你之后,俩人一前一后地从房间里出来,同时提溜着其他的队友们去了健身房。

在健身房里,时皓捧着手机和colorful聊天。

作为舆论主角的colorful心态可比时皓要好太多了,colorful是经历过无数输输赢赢的人,也是经历过无数谩骂和赞扬的人,一场常规赛而已,落入他眼里就跟看乐子一样。

原本时皓是想跟colorful说别在意的,最后反变成了colorful开导他,同时炫耀自己的可爱女儿。

从健身房出来后,沈尔回到房间里洗澡。

自从那个他顺手买的水蜜桃香的沐浴露拆封后,沈尔就没有换回过之前的沐浴露了,不止一次在他洗完澡走进训练室的时候被队友们说他闻起来像一颗大桃子。

大桃子洗完澡没有急着出训练室,而是打开手机给喻兰拨了一个电话。

这么长的时间内,他和喻兰不是没有联系,母子两个时不时地通电话,在俱乐部的沈尔跟喻兰说不要紧张手术,不要过分操劳,也不要担心他,他现在很好,她只要安安心心等待手术开始就好。在病中的母亲安慰儿子,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不要因为自己的手术心神不宁,要好好比赛,不要替她操心。

母子二人,都在宽慰着对方。

而明天上午,是喻兰手术的日子。

沈尔的电话拨过去之后,没一会儿喻兰那边就接通了。

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沈尔也露出了笑意。

“我今天看了你们那个比赛,虽然我看不懂,但我看所有人都在夸你厉害。”喻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们小尔蛮上镜的嘛,又帅又厉害。”

沈尔无奈地笑着喊了一声“妈”。

“我看你们那个什么解说,怎么说你和你老板是什么,天生一对?”喻兰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质问也没有其他,就是普普通通话家常的语气问道,“你和老板同事们最近相处的好不好呀,没有闹矛盾吧?”

沈尔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惊了一下,他回避了前面的半句话:“和他们相处的很好,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大家都是很讲道理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身为母亲,喻兰的一颗心永远都是系在沈尔身上的,她翻来覆去地问些同样的问题,工作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沈尔不厌其烦地回答,都很好,所有的事情都很好。

一直到电话被挂断,谁也没有提起第二天手术的事情,但谁都心照不宣。

喻兰知道沈尔忧心他的手术,沈尔也知道喻兰心中所想。

回训练室之前,沈尔在客厅里找到了松铭,和他提了一下明天半天的外出申请。

“又约会啊?”松铭愣了愣,“刚晟儿也跟我说他要出门来着。”

“啊?”沈尔也愣了,“没有啊,明天我妈妈做手术的日子,我想去陪陪她。”

松铭恍然大悟:“哦哦哦,那你去吧。”

向松铭道了一声谢后,沈尔走回了训练室里。

他偏头看了一眼晏晟,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晏晟看了他一眼,问道。

“松铭刚刚说你明天要出门,你要去哪儿啊?”沈尔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