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顾昭如猎豹般窜了出来,凭借敏捷的身手, 迅速完全限制住女人的行动。
他将女人搬进她家房屋后,和白配合着他的行动, 不慌不忙地搬来一把板凳, 又找出一大截麻绳递给顾昭, 示意他将女人捆绑在椅子上。
剩下的时间里,顾昭留在客厅,时刻警惕着女人,防止她逃跑。
而和白则在屋内仔细翻找相关线索,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从书架到衣柜,从抽屉到床底,然而,屋内的摆设一切正常,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组浅米色的布艺沙发,柔软蓬松,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惬意与慵懒。
沙发前的胡桃木茶几,纹理清晰自然,桌面上一方?素雅的蓝色印花桌布,为空间增添了几分清新的格调。一束雏菊插在透明玻璃花瓶中,静静绽放,散发着淡雅的芬芳,给整个客厅注入了生机与活力。
卧室的布置同样?温馨而舒适。
一张宽敞的床铺位于房间中央,柔软的床垫上,铺着一套浅粉色的纯棉床品,被子蓬松,枕头饱满。床头两侧各摆放着一个小巧的床头柜,上面一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里的一切无?一不是在向?和白证明,在这里生活的人尤其热爱生活,哪怕她被后面的一系列变故折磨的面目全非。
或许是感应到了四周的安全,客厅里,被五花大绑的女人突然发生了变化。
她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疯狂辱骂和白他们,以?此撒气。
相反,她的态度变得温和起来,举手投足间,竟像一个真正的翩翩君子。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杀了他,你们应该见到他了,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
女人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我受够了他每天幻化成我丈夫和儿子的模样?,跟我玩过家家。甚至为了讨得另一个喜爱狗的人格欢心?,他还幻化成狗……我真的受够了!求求你们,救救我……”
在与王路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女人无?数次想为死去的丈夫和儿子报仇。
作为一个母亲,她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可惜,她没有相应的能力,无?法?杀掉王路。
或许是在这场残酷的精神折磨中,她分裂出了保护人格。这个人格不断给那个她洗脑,告诉她,你就是王路的亲生母亲,你生前痛失了他,现在你要保护好他,不要让任何别?有用心?之人靠近他。
通过这一场交流,和白他们对女人的处境有了基本了解。
和白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送到女人手中,问道:“你能控制两个人格之间的转化吗?”
“能。”女人回答得很干脆,“我很清楚,另一个人格分裂出来,就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和白点了点头,叮嘱道:“他应该会在半夜出现,等他来解救你的时候,你将这东西贴他身上就行。”
虽然这个办法?听?起来不太靠谱,但女人暂时也找不到别?的解救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现在,他们就像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静静地潜伏着,不知道这次的“鱼”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王路的交友范围和他的警惕性。
凌晨一点,整个小区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和白与顾昭轮流站岗,眼睛死死地盯着四周。
终于,他们等到了王路。
王路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前来,而是单枪匹马顺着窗户偷偷溜了进来。
经过昨天的一战,他学乖了,并在潜伏进来之前特意留了个心眼,生怕和白他们潜伏在暗处,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趴在外面的墙壁上,观察了好一会儿,确保屋里没有传出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借助夜视能力,王路看?清了客厅中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将女人身上的绳子解开。
女人始终低垂着头,在察觉到身上的绳子松开,并确认面前人是王路后,她才?将一直背在身后,并松开束缚的手,猛地伸到面前,找准时机,迅速将符纸贴到了王路身上。
符纸在贴到王路身上的一瞬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瞬间变成了绳索,将王路捆绑得严严实实。
女人见状,从喉咙里慢慢吐出一口恶气,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似乎也随着这口气消散了一些。
她比了个手势,示意躲在暗处的和白他们可以?出来了。
和白和顾昭谨慎地排查了一圈,确认没有同伙躲在暗处后,和白懒得再跟王路废话?。
他双手快速结印,符落阵起,一股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瞬间将王路笼罩其中。
王路在绳索的束缚下拼命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
随着光芒一闪,王路被直接送到了地府,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终于落下帷幕。
在此之前,顾昭看?着被捆绑的王路,有意提醒和白:“亲爱的,不打?算继续盘问了吗?”
和白摇头道:“没必要。”
“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会将我们脱离祂掌控的信息传送到其他污染物那里,这样?哪怕他失败了,其他污染物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皱着眉头,继续道:“我并不认为我不过参加个综艺就能次次遇到污染物。如果前面几次有超自然事物处理所的任务悬赏也就罢了,但这次却什么也没有。”
“我手气一向?挺臭的,但这样?次次都能中奖遇见污染物,这运气就跟中彩票似的。我怀疑祂躲在后面暗箱操作。”
和白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沉重,眼神暗沉。
“我感觉自己跟祂养的小白鼠没什么差别?,不,我想,应该是我们。”
和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人的心?脏上。
随着最后一丝危险气息消散,周围陷入一片死寂。
女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恢复如常,双腿一软,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