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刚上两层楼梯,问清缘由后,就让他们尽快回去睡觉,不要再楼道里耽搁时间了。
房东顺着动静跟灯光来到了和白他们所在的房屋内。
屋里的陈设很是高级, 能看得出来主人家对于生活的用心?享受程度。
沙发上面铺设的跟地?板上的地?毯颜色相?得益彰,阳台上面,一支鲜艳的花朵在花瓶里,迎着窗口绽放着。
房东也是个富有生活情调的女人, 看到如此享受的装饰感觉灵魂都受到了洗涤。
但没欣赏两眼,很快就教?人无情的破坏掉了。
女人见?来人的房东, 也不管自己的结婚照跟没跟人家有关系, 直接开口要求道:“姐你来了?我记得我之前结婚的时候曾经邀请过你来参观才对,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的结婚照……”
好像还不止结婚照,现在回想起来,她感觉结婚证的去向也是一大问题。
房东回答的很爽快:“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搞过一次规模很大的大扫除吗?没准当时可以因为粗心?大意将其当成了垃圾, 一起清扫掉了。”
“这样啊,”面对这漏洞百出的回答,女人却深信不疑,“原来如此,看来下次我跟我丈夫打扫房间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了。”
在时草那里了解过前因后果后,房东劝和白他们先下去休息,毕竟看着夜色渐浓,时间不早了。
凌晨三点?,再闹下去就是方向扰民了。
房东送佛送到西,门一关,她的管教?时间就到了。
白牧还在楼梯寻思?房东是打哪发现的异常的,和白将楼道里安装着的摄像头的地?方指给?了他。
“你说呢?”
一开口就是极致的侮辱,简直就是在践踏人的自尊。
要是换成一个毛头小?子,没准就要跟他们大脑上几百来个回合了,但白牧是何许人也?怎么?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时草说:“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如果于前在这里听着,估计都要气的喉咙冒烟了,真正的受害者?还没发话呢,怎么?就倒打一耙上了。
和白说:“不必担心?。”
时草也没刻意客气:“当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三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楼上一家的话,那确实该锻炼一下了。”
白牧一心?求教?:“什么??”
“抗击打能力。”
白牧:“……”
白牧不禁思?考,怎么?会有人嘴能毒到如此地?步呢?
时姐,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舔一下自己的嘴唇会被自己毒死?吗?
毒不毒不知道,时草没准会被别人笑话她的间隙里,在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将人整死?。
后半夜里,不知是不是和白他们的突然到访起到了作用,总之在楼上女人对于自己孩子的严厉管教?下,后半夜果然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和白他们总算睡了一个安静甜蜜的觉。
楼上,虽然房东说给?他们的话让于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但他总觉得自己所存在的家,跟他现在拥有结合的妻子孩子不是他的。
他将这一切的想法归咎于幻觉,但如果真将自己将这家人完全刨除在外的话,于前才找到了些对于生活的热爱跟敬畏来。
按理来说,他不该是无所事事的,不该在家度过一些无聊时日?,于前更觉得,他是个大胆的人,他会按照的想法行进,并?付诸于行动。
但孰真孰假,又有几人能真正说得清呢?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毛巾将脸擦干后,将手?放在胸前,感受到还在胸腔里鲜活跳动的心?脏,那一刻的感受是真实的。
晚上睡觉时,于前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他跑去客厅将放在水果篮旁的水果刀拿起,他清楚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削水果,他顺着感觉去到了自己办公的书桌前。
在抽屉里,他将一本厚重崭新的笔记本拿了出来,掀开第一页,上面是一句提醒的话。
算得上是提醒吧。
「如果我忘了,那我将会在桌前刻上一刀作为记号。」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也不懂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笔记本不写,而是要靠用刀来刻上记号。
这种?感觉就像当时写下这些字的他早就料到自己日?后会出现失忆现象似的,而且他知道日?记会被有心?人刻意撕毁,但是桌子上的记号除非将桌子移走,否则不易消失。
他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默默用刀在桌下刻了一刀。
为了不惊扰卧室里熟睡的人,他刻的很轻,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用多大的力度,甚至他连灯都没有打开。
做完这些后,他将水果刀洗干净放回了原处,回到床上时,可能是因为妻子的睡眠浅,或者?并?没有进入熟睡状态,他刚一动,妻子就将台灯打开了。
“怎么?了?”
他搪塞了句去了趟厕所就钻上了床。
妻子没再多问,默默将灯关上了,并?让他下次上床的时候小?声点?,就翻过身去,不再说话。
于前也盖过被子,睡去了。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桌子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刀痕,有的里面塞满了厚重的尘埃,看上去应该是许久前刻上的。
和白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他感觉身上起码压了起码半扇猪,睁眼打量时,发现顾昭不知何时将身上的触手?伸了出来。
八根触手?,压在他身上足足有六根,剩下的两根牢牢缠上了他的腰,多亏昨晚睡的时间有些晚,直接导致和白这一觉睡得相?当沉,不管顾昭如何上下其手?,依旧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