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少爷颔首,“多谢赵叔,您早点休息。”
对于这个管家,赵梓流还是相当感激的,他的忠诚,只对于赵家历任家主,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帮自己而选择不告诉母亲的理由。
挂断电话,某少爷陷入了沉思,母亲在这个时间知晓早已在自己的思考范围内,而父亲早已默认此事,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担忧。
只是母亲那不动声色出手的性格还是有些麻烦,暂时除了以静只动之外,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早晚都要经过这一步,还不如趁早给自己断了后路,这样才能奋力前行。
对于不确定的事,赵梓流的态度一向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至于柳暗花明那是给自己留的后路或者趁敌人不注意的时候创造的。
“这一次,我绝不放手。”像是誓言,又像是心意,低沉的话消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是那话中的情意。
赵梓流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迫切地渴望过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从小他就朝着无欲则刚的方向被培养。
凡是在意的东西或者喜欢的物件最后都逃不脱被迫分离或者消失的下场,无一例外。
幼年尚且不懂原因的他曾经去母亲面前哭诉,却只换来了淡淡的安慰。
及至十六岁的某一天,他才豁然发现,让自己失去这一切的竟然就是母亲自己竟然那么天真,以为这些都是父亲派人做的,却不想是一向温婉的母亲。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厌恶那个表面华丽高雅,内地黑暗不堪的家不,那个地方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家,仅仅只能说是一栋房子而已。
正文 第255章 王少岸出事(1)
真正的家,怎么会如此暗无天日,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
某少爷定了定神,不愿在回忆里沉沦,往事已矣,来者可追。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自家这只看似柔软,实则抗压能力不错的小猫,若是失去她赵梓流不敢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心里念着的人儿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扑向某男人的怀里。
“你说呢?”不答反问,赵梓流薄唇微翘,刚才的阴霾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只要看见她,乌云就无法蔓延。
“我猜,你是在想下午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女生!”萧清颜故意装着唐宁儿的神色,委屈地看向赵梓流,拉着他的衣角模仿下午所见的情景,“流哥哥,你想我了吗?我很想你哦!”
某少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姑娘学起来还真是惟妙惟肖,“你呀,去学变脸一定很快。”
“嘿嘿,我这不是帮你勾起美好的回忆么,你倒好,不表扬我也就算了,还讽刺我!”某姑娘继续委屈,不就是装柔弱么,谁不会呀。
“好了好了,还真学上瘾了?”赵梓流揽着萧清颜的肩膀就朝房内走去,面上的笑意丝毫没有透出心底的考量,这些自己来担着就好,自家的姑娘,还是适合没有忧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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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大宅,客厅。
继前几天的低气压之后,危机重重的一家人再一次迎来了暴风雨。
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无数的王乔松静静靠在沙发上,闭目不言,王夫人柔顺地坐在他身边,低眉抽泣。
面前玻璃烟缸早就已经布满烟头,空气里的味道浓的跟风月场所不相上下。
可是王乔松似乎毫无察觉,只蹙眉想着心事。
王家,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连遭巨变?
先是少乾失踪,尔后是董事会哗然巨变,现在,连少岸都出了事。
难道真是天欲亡王家?
想到这里,王乔松猛然睁开了双眼,即使是天意,他也决不妥协。
安静的气氛被一阵脚步声打破,随之出现在客厅里的是汗流浃背的管家。
“老爷,二少的车找到了!”老管家一收到手下的人消息就紧赶慢赶地往主屋跑,生怕耽搁了一分一秒。
王乔松猛然起身,“在哪里!”
“老爷,您先别急,二少的车是在城南鹿山附近找到的,可是人却没在车上。”老管家说完之后才有心思擦了擦汗,然后便立在那里等待主人的下一步吩咐。
“通知所有人,以车位中心地毯式搜索,生要见人,死要见”那个字,他终究不忍说出口,毕竟是他和夙怜的儿子,他已经对不起夙怜,这唯一的儿子要是再出了事,百年之后他到了地下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早逝的亡妻。
“是!”老管家领命而去,他同样不希望二少有事,那才是王家的希望。至于三少,除了花钱,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个优点。
正文 第256章 王少岸出事(2)
人说良禽择木而栖,在王家呆了大半辈子的人自然不想眼睁睁看着它落魄。
来者离开,客厅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老爷,身体要紧。”良久之后,低低的女声才响起,她脸上的悲痛比王乔松深重许多,不知情的人或许会以为二少才是她亲生儿子。
“如梦,这么些年,你有没有梦到过夙怜?”疲惫的男音伴随着低咳,问出来的话却让听者悚然一惊。
“老爷怎么会突然提起姐姐?”最后这两个字,柳如梦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女人的预感有时候精准的可怕,在这个当下提起亡妻,其中的深意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如梦,如果王家垮了,你会开心吗?”像是没听到柳如梦的回答一般,王乔松又问了个问题。
表情却丝毫不变,除了淡淡的疲惫之外再无其他。
“老爷,我怎么会开心,我在王家的日子甚至比柳家还长,况且还有少乾,还有你。”
柳如梦还没消退的泪意再度涌了上来,难道自己做的事被看破了?
可是自己一向隐藏的很好,就连少乾都从未说过这些秘密,按理说他绝对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