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美的她都不敢看。

这回两个人的位置就像之前一样倒换了,只不过这次金光日摔得比较惨,他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地面上,而嘴里则被时然硬塞了一堆脏乎乎的沙土,他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死死地抓着吴澜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吴澜以为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就会断掉。

“你这个神”

【系统:警告警告!三级剧情人】

吴澜这么做实属下下策,但她平时还真的接近不了金光日,她已经想好了,先把药给喂了,然后趁着这个功夫把金光日暴打一顿,最好能打失忆的那种。之后再去找那个校服女生,只不过她想的倒是好,可话刚说了一半,她便听到了系统的警告以及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她心里暗叫不好,下一秒便听到了呼啸的风声,紧接着她的后脑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

···

吴澜是被疼醒的。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侧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她正巧看见了斜坐在欧式单人沙发上的金光日,对方已经脱了校服外套,露出了半敞着的白色衬衣,他的腿上放了本摊开的不知名的精装书籍,指间夹着一只香烟,耳朵里插着红色如血的耳机,正面带冷色的盯着她。

但吴澜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头痛欲裂的她第一反应就是那校服女生到底有没有事。

可还未等她在细想些什么,后腰就是一痛,然后一个身穿同校校服的男生从她的后方绕了过来,最后一脚踹中了她的腹部,甚至还阴毒的用皮鞋鞋尖踢了几下她的脸颊和额头。

吴澜痛的当下蜷缩起了身体,她嘶了一声下意识的想用双手护住自己,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在了身后。

【系统:宿主宿主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那片药他吃进去了吗?

【系统:吃进去了!我这里可以检测到药片的位置,已经快要被消化掉了,很快就可以起效。】

好。

她松了口气,话却只听了前半截,之后吴澜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

“他.妈.的你个婊.子,要不是你,我们会跟丢那个娘.们吗!?妈的”

这人看起来暴躁极了,抬脚就想再踹吴澜,可是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制止。

“行了。”

金光日吐出一口烟气,浓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吴澜只能听到他冷的仿佛能掉冰渣的声音。她的脸紧贴着地面,不断地用深呼吸来缓解腹部的疼痛,但却无比庆幸那个校服女生逃过一劫。

值了。

吴澜忍着嘴里恶心的血腥味,暗自瞥了那男学生一眼,记住了他五官的样子。

系统,这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系统:他是阿俊,也是后期与金光日狼狈为奸的同伙之一。】

我知道了。

“光日,你怎么还替这个婊.子说情?要我说,就用她来替那个娘.们,虽然丑了点儿,但蒙上脸硬上也是一”

阿俊一边谄媚的说着一边往金光日的方向凑,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吴澜就见金光日的嘴角向下一压,手指一用力,那冒着火星的香烟直接打在了阿俊的眼角上,阿俊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过脸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吴澜看着掉落在地的香烟,若有所思。

“光日,我做了什”

阿俊的表情有些疑惑,更有些不可置信,他张张嘴想继续解释,但金光日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滚。”

金光日的脸色可算不上好,他抬手将书合上,把一直锁在吴澜身上的眼神放在了阿俊身上,他露出一个充满了恶意和鄙夷的微笑,“连个女人都追不上,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阿俊一愣,似乎还想解释,却被金光日的一个眼神直接钉在了原地。

“我,我知道了,光日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阿俊慌张的后退几步,他和金光日同窗几年,是知道这人的手段的。由于过度的紧张,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后还躺着一个人,结局就是被吴澜的双腿给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地。可他却哼都不敢哼一声,最后踉踉跄跄的爬起身,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

伴随着开关门的声音,这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而吴澜这才有心思观察这里的环境。

这个房间足足有七八十平米,装潢颇为奢华,风格偏向欧式设计,几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投射进来几抹光线,却被暗色调的窗帘挡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而她目之所及的几面灰色墙砖打造的墙壁上都挂着一些油画,墙角处是书柜和乱七八糟的杂物,在她的斜前方,摆着一张暗红色的长桌。

长桌上好像放了些什么,但以吴澜的角度却看不清楚。

这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金光日却重新从手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包香烟,他没去看吴澜,而是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香烟出来,并摸起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了它。

吴澜也不说话,她在想自己活着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可不知为何,她的喉头开始发痒,再次开始咳嗽起来。

她记得在原剧情里,那校服女生是被金光日的同伙强.奸后,被他亲自用鱼线勒死的就在那张暗红色的长桌上。

“你那母亲还在医院苟延残喘。”

金光日点燃了那根香烟却没有吸上一口的意思,他的耳朵里还戴着耳机,就这么突然出声说道。

吴澜悚然一惊,心脏狂跳不已。

由于金秀儿的母亲一直在医院疗养,同时受到那栽赃她杀人的女生家里人的监控,所以她一直没能去探望对方。但其实吴澜对此还是比较庆幸的,因为她相信那位母亲一眼就能认出来她不是她真正的女儿金秀儿。后来又加上疲于应对学校里的施暴者,吴澜一时间竟忘记了这回事。

“放心,”金光日将香烟摁灭在沙发的扶手上,任由烟头在皮质的扶手上烫出了一个圆形的空洞,接着他站起身,走到那暗红色的长桌旁,从桌上拿了卷什么东西,最后来到吴澜身边,蹲下.身温柔的笑道,“你们会见面的。”

当吴澜看清金光日手里的东西之后,表情都僵住了那是一捆近乎透明的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