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哥,打住,”许昭可不敢给乔知净做军师,她缓缓开口:“乔哥,这次也只是运气好恰好在我懂得范围,可咱们国家历史悠长,又博大精深,我能让帮的了一次,但不能保证第二次第三次都在我知道的范围内。”

如今在直播,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前,其中说不定就有许多权威的专家,许昭可不敢随意说,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被网暴。

“放心吧,只要你了解,你就和我说一说,若是最后真的被骗了也不怪你,只能怪那些做假文物的人技术先进。再说了,导演组出钱,买到假的也不心疼,我们就当是花钱买了自己喜欢的小摆件。”

乔知净知道许昭在担心什么,不过既然都来了,自然是要体验一下逛古玩街的乐趣。

真真假假,才是这条街存在的意义。

更何况,一个假铜镜就敢卖五万,这条街上的东西无论是真是假恐怕都不便宜,五百块连个假货都买不了,导演组肯定不指望他们能买到真货。

“走走走,”有了第一次的经历,现下乔知净来了兴趣,他着急忙慌的催促许昭去下一家店,“这次我们找个人多一点的摊贩那瞧瞧!”

一连逛了好几个小摊贩,许昭愣是一个没看上,好在这次任务给的时间很长,他们完全不急于一时。

反倒是乔知净,一路走来听了好多个版本的故事,听得多了,遇见故事类似的,他甚至都能举一反三,说了摊主要说的话,直接怼的摊主哑口无言。

反倒是许昭,这一路上倒是有些沉默寡言,不在她的专业领域,她可不敢胡说,最多就是遇见一些高中历史学到过的东西,说上一嘴。

这条古玩街很长,其中又有多个延伸出去的岔口,每个岔口里都蹲着不少的摊贩,哪怕到了中午,依旧熙熙攘攘。

二人一边逛着,走到了古玩街的中段。

乔知净依旧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知是什么挑起了他的兴趣。

“昭昭,我感觉现在给我一个文物,我也可以把它吹得天花乱坠的,再给它加上一个看似完美的故事,绝对能卖一个好价钱!”

许昭:“……”

有没有一种可能,来这条街的基本上都是有点水平的,没水平的人恐怕都是来看看,要说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摊贩的故事骗骗外行人还能忽悠的过去,一旦碰到个懂行的,估计没戏。

【完了,感觉乔哥越来越刑了。】

【别担心,乔哥可是五好青中年,绝对不会干作奸犯科的事。】

【这一路走来乔哥在每个摊贩前听故事的模样真的好认真,差点以为他要加入这一行了。】

【许昭应该高中毕业很多年了吧,很多知识点本高三学生都没记得那么牢,她记得也太清楚了吧。】

【我们昭昭可是学霸,这点对她来说小意思。】

“乔哥,他们愿意给你讲故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是生面孔,”许昭更是直言不讳:“而且他们可能觉得我们两压根不懂这些东西,所以才愿意讲一讲故事骗骗我们,要是换一个懂行的,恐怕摊贩又是另一个套路。”

乔知净原本还挺有兴致的,在许昭的话毕后,瞬间歇了菜,“你说的好有道理。”

许昭:“!!!”

瞧着他这副萎靡的样子,不会是真的有很刑的想法吧!

正当许昭想着怎么安慰时,耳边传来乔知净亢奋的声音:“昭昭,我们快去那家看看,他们家的东西好多!”

??第一百四十八章 碎了的白玉鸳鸯玉佩

顺着乔知净手指的方向,许昭看了过去。

小摊的老板瞧着倒是朴实,穿着蓝色的到膝短裤,露出精瘦又乌黑的小腿,上身穿着泛黄的白色老头衫,脖子上挂着一块白色毛巾,时不时拿起擦着额头的汗珠,一手持着粽叶蒲扇,给自己纳凉。

老板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他跟前的薄布上摆着的东西不如别家的多,但每一样看起来倒还算精致。

不过这条街上,越精致的反倒越想假货。

许昭还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地上摆着的东西,身侧的乔知净已经迫不及待和老板聊天的,他可期待这一次老板会给他将一个新的故事。

摊主:“先生,你可以看看我这东西,若是喜欢可以买一件去,我这里价格绝对良心。”

这样的话,这一路走来,乔知净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他摩擦着双手,一脸探究,试探一问,“老板,你这的东西可都是什么来历?”

【又来了,感觉乔哥今天就是来听故事的,他还记得自己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吗?】

【其实,今天的任务就是一场豪赌,如果赌所有人都没有捡漏到真品,那么就是看谁钱花的少,只要乔哥花最少的钱买就能获胜。】

【楼上的,你也说是赌了,万一另外五个人之中有人买到了真品,岂不是功亏一篑,所以还是冲着真品去买胜算才打。】

【五百块,乔知净要是买到真品,我倒立吃屎!】

【已截屏,记得说到做到。】

许昭原本还站在原地不动,她的视线突然在地上扫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眼神一恸,她快步走过去,恰好听到老板正在介绍。

老板从头开始指,指着一个鼻烟壶,“这个是从我家后院挖到的,”又指着下一个茶盏,“这个是从水井里找到的。”

许昭和乔知净:“……”

搁着都是家里出品的呗。

这摊主什么家庭背景,家里能挖出那么多的东西。

还等着听故事的乔知净,只收获了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故事,有些失落。

他依旧不死心,拿起鼻烟壶追着问道:“这个鼻烟壶就没有什么历史典故,比如是哪个皇帝最喜欢的鼻烟壶,又或是哪个朝代特有的?”

老板皱着眉头,扇动蒲扇的动作更加频繁,拿着毛巾擦着下巴的汗,“这……这就是老汉我从家里挖出来的,哪个朝代的我也不懂,要不你们给我说说?”

乔知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