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怕被人诟病,连一个无辜妇孺都不放过?。
温南与他不同,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杀人放火她都做,无辜又怎么?样?,过?去的她也很无辜,若是只觉无辜,又不奋起反抗,那就是自己害的自己,与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往上爬,哪怕生啖我肉,我也愿意。
温南没有办法,能?怎么?办呢?若她真的是有权势可?用,还用殚精竭虑徒伤他人性命。
她如今可?不信有阎罗殿,若是有,去的也不是她。
“主,你怎么?在这?里?”
温南微微有些喘气,她心跳的很快,手指尖有些微麻,突然的声音叫她往后退去,却在看见身前的菱花时生生顿住。
“嘶。”
温南倒吸一口气,脚腕疼了一瞬。
菱花连忙蹲下身查看,伸手越过?大氅,手指触摸到这?人的脚踝,手掌里的感触叫她发现,这?人抖的厉害。
“扭到了?”
温南点点头,她紧咬着牙不让自己说话,她怕一开口,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跑出来。
身上抖的更加厉害,有些无法控制,她不是在疼,不是在冷,而是未知的渴望,和心底的压抑叫她不由自主的紧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种紧张几乎要将她吞噬,铺天盖地席卷她,要叫她窒息。
温南对着菱花点点头,话语中还带着欣慰:“若不是叫你处理林邑,我也不会崴脚,就是不能?太急,早知道便?叫你跟我一起去了,也不用吃这?个疼。”
“都是菱花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主子。”
菱花有些惶恐,温南低头看着她,勾了勾嘴角:“无事?,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一眼没看到,你是个聪明机灵的,有我在,大王不会怪你的。”
温南说话,叫菱花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似懂非懂,菱花又重新低下头,伸手扶住温南,开口叫了人。
温南顺势倚在这?人身上,直到被菱花送回。
“脚扭了。”
李柏忌回头看着她问,只是眼神越发锋利,诡铆早已收起,温南觉得?他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嗯,如今身子越来越重,脚步也有些不稳了,今日若不是菱花在,妾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来了。”
温南羞怯的笑笑,拿起汤婆子,凑近自己冰凉的脸颊。
她在不敢看李柏忌的脸,又怕菱花说出刚才?的事?,于是,她开始欲盖弥彰。
李柏忌弯腰,手臂揽住温南的腿放在自己的腿膝处,伸手抚摸,只是轻微的肿胀。
温南脸瞬间爆红,虽说与李柏忌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床笫之上她为了讨人欢心也没少孟浪,但?此时此刻的情景,温南觉得?实在不是花前月下的好地方。
她没有动作,而是侧头对着菱花开口:“去将我的帷帽拿来,真是叫人脸红。”
不用回头,温南就听到李柏忌在身后的笑声,她脚腕没有什么?事?,她自己清楚。
李柏忌将她的脚踝摸了个遍,确认没有事?,便?将她放下。
“你与我还害羞?”
李柏忌托着腮,挑眉看着温南,菱花很快将帷帽给人带上,温南伸手挑开一边,对着李柏忌娇嗔开口:“大王,别说了,妾身都快羞的不行了。”
李柏忌笑的恣意张扬,温南垂着眼睫,她现在很慌,慌张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能?救她的,只能?是这?长长的帷帽。
李柏忌手掌的温度还在肌肤上,但?是她顾不上体会这?些。
李柏忌收回视线,手掌覆在椅背上,看着那几乎都被冻僵的人,他开口问道:“想?的怎么?样?了,嗯?万人敬仰的周太师?”
周廉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冻麻了,如今场景,是这?些年他最怕在梦中害怕的。
脖子随着它的动作响动片刻,仰起头,有些晕眩,动动干裂的嘴唇,周廉又去看那不知生死的惠帝。
西京李氏二郎。
这?是多少年之前了,记忆似乎有些模糊,周廉叹了一口气,一双浑浊的眼睛望向李柏忌,带着沙哑干裂的声音开口:“殿下,别来无恙。”
周廉的声音很难听,温南本?就坐立难安,她的心神都被孙时英带走,突然听到这?种沙哑的声音,叫她心生恶心。
“孤无恙,倒是太师,跟着那个窝囊废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柏忌声音里的戏谑毫无遮拦的传到周廉的耳朵里,他僵硬的动了动身体,嗬嗬的喘着粗气。
“孤没什么?耐心,周太师,开始吧。”
周廉老态龙钟,他的四肢都被铁链拴着,毫无尊严,双腿重重的跪在地上,对李柏忌叩头。
温南挡住耳朵,听着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李柏忌将周廉放在风口,两面夹道又长又深,周廉的生音穿的远,又有回音,真是吵的不行。
李柏忌要周廉做的事?也简单,他们是如何谋反杀他的父皇,如何逼死他的母后,谋朝篡位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跟着天下百姓说个明白。
周廉的声音苍凉却很稳重,他是天下之师,教出无数个状元郎,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天子脚下发生叛乱,成千上万的人家都躲得?躲藏的藏,此次却不一样?,战争一触即发,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百姓们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皇城后面的长街,开始有几个人大着胆子走出来,想?要听清楚宫中在做什么?,一出来便?看见他们的皇帝被束缚在城墙之上,对着他们跪拜。
上有跪着的皇帝,下面赫然吊着两具尸体。
等这?几个人看清楚便?吓的往回走,却又被声音吸引的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