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虽蠢,但岁数还是在那里的,万一挖了一个什么坑,李柏忌没有防备跳下去了,她该怎么办,这可不行。
便想?着提醒一番。
李柏忌将手?抽出来,抱住温南的后腰,将人护在怀中:“有,只是大军在前,全都解决了罢了。”
其实李柏忌虽然不善表达,但他每一个动?作都是真的,眼神里的关?切也?不是骗人的,温南想?着想?着,突然就开口问:“大王,等你夺下江山,我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他们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个问题。
李柏忌动?身起?来,熟练的解开温南的衣摆,将人的身子正过来对着她,手?里拿着大夫配的香膏,一遍一遍的去替温南在肚子上轻轻擦拭着。
以前小的时候,母后也?曾经打趣过他,妇人生育甚是辛苦,若是以后香奴儿要是有了妻子,是要好生担起?责任的,像他父皇一样?。
从知道?温南怀孕后,李柏忌就派人出去寻些?能轻缓妇人肌肤的香膏,想?让这人在生之前都能轻松一些?。
“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吗?”温南半靠着身子,眼神止不住去打量李柏忌,看着这人认真的爱护她,眼中有星星在闪烁。
“嗯。”
李柏忌低头?,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温南的肚子,心?中稀奇欣喜的感觉正被他死死的压制着,不喜于色。
“那我要你在我身边。”
温南思绪良久,直到李柏忌将药膏的罐子拧紧,她才缓缓开口。
李柏忌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温南的月份越来越大,他要在孩子降生之前,拿下京都。
冬日的初雪到来,声势浩大的军队也?到了那京都脚下,温南今日怎么也?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说什么也?要出来看看。
“雪。”
温南伸出手?,接下雪花,轻轻开口。
李柏忌站在她身后,为她披上大氅:“干净的雪。”
“你明?日启程吗?”温南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手?脚被冻的有些?麻木,她问了一声,想?要试探一下李柏忌何时离开。
“明?日便走,遮欢会在这里保护你。”
李柏忌扶着温南,抬头?看那远处的宫城,他要他的孩子,生在原本应该生的地方。
温南点点头?,此次大军行至救驾,打的旗号便是北境王谋反,李冀在手?,忽悠忽悠守城军还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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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京都已经做好准备,那强硬攻城也?无妨,这个李冀,这是拿出来的名头?罢了,信不信,随他们。
脚步越来越沉重,温南还是拖着脚步去看看李冀,车里的人蓬头?垢面,嘴大大的张着,里面空空荡荡。
温南嫌弃的捂着鼻子,李冀在看见她摸样?的时候挣扎的厉害,挣得手?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那个表情急促,似是要与她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你怎么不笑了?瞧你这幅摸样?,叫我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豺狼虎豹呢。”
“表哥,听说你骂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可惜了,我的罗裙之下,你还没有资格爬,今日就是想?看看你,想?要告诉你一声,你下阎王殿,我登极乐堂,还真是痛快痛快。”温南的唇角张扬的勾起?,她喜欢看别人发疯的摸样?。
笑的太开心?,小腹便有些?胀痛,温南微弓起?腰,往后退了几步去寻找李柏忌:“大王,等事成,我要这个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今日你非要出来,就是要嘲笑他吗?”李柏忌轻微皱眉,他想?告诉温南,不顾自己的身子逞一时之快,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以后就见不到了,不叫他难受着去死,多可惜啊。”
温南低头?看着李柏忌为她脱了鞋,又将那湿了的绢袜褪下。
现如今,她连蹲下身都很难,平日里只要李柏忌在便都是他亲力亲为,除非军营里有了别的消息,才会是菱花进来伺候。
李柏忌没说话,算了,她想?做便做吧,抱着人回到温暖的床榻上,温南几乎整个后背都被李柏忌的手?推着,如今腰疼的厉害,连休息都要有个支撑,不然她挨不住。
“你问这个是要教?训我吗?”
温南问,李柏忌摇摇头?:“我只想?告诉你,不论是什么时候,自己才是第一位,今日雪滑,若是因为嘲讽李冀出了什么意外?这不值得。”
温南的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李柏忌轻轻抚摸她的耳垂,不想?听便不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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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本是装睡,蒙眬之间?是被马蹄声吵醒的,她随意的披了衣裳,站在营帐外?看着,遮欢站在不远处,看着马背上的人。
人潮涌动?奔走,兵将列阵,健壮的战马嘶鸣,重甲黑沉,初升的阳光将那兵甲映出金光。洁白的雪地早已泥泞,高高扬起?的旌旗在寒风中滚动?。
骑兵重甲在前,长矛护盾,步兵在后,如展翅的雄鹰一般翻腾。
就连温南看的都有些?热血沸腾,马蹄声响起?,李柏忌骑着马来到她面前,身后跟着不是很高兴的遮欢。
护纛营的将军来保护自己,换谁谁也?不开心?,温南也?不会去为难人。
“大王,您今日真是英勇无比。”
温南倚靠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今日的李柏忌甚是显眼吸睛,对她很有吸引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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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忌肩膀宽阔,四肢修长,带着几分蛮横的力量,是在战场中磨练出来的气势,似是一把?凶刃,插在敌人的胸腔。
猩红的披风,叫嚣的诡铆。
温南毫无掩饰的夸赞李柏忌很受用,他弯腰在温南的脸颊落下一吻:“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