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变脸色变的也快, 看着那张脸和自己做一样的动作, 温南倒是?不哭了。
原本她不准备对莹华做些什?么,只是?单纯的叫人?不舒服罢了, 但如?今, 她倒是?不这么想了。
“囡囡, 别伤了身子。”
果真, 莹华一手抚摸着小腹,一副潸潸泪下的摸样,惹得李冀直心疼, 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责怪。
“表妹,你如?今已经是?王叔的妾室, 王叔偏爱与你,我?与囡囡也敬你三分,唤你一声叔母,但为了一棵死树便舍去这些花儿的性命,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些!”
温南冷漠的看着这两个人?,甩了脸子。她实在是?看不了一张相似的脸来和自己做相似的表情。
“死树,我?也要。”
说完,她便拂袖离开,李冀又将目光看向李柏忌,只听这人?开口吩咐:“既是?叔母,便按你叔母的意思。”
“王叔。”
李冀还想说些什?么,李柏忌也跟着温南的脚步往厢房走去,莹华看着李冀的眼神不曾收回,发?出一声痛呼:“冀哥哥,囡囡肚子好痛啊。”
李冀手忙脚乱的抱着莹华离开,等人?一走,就只有空荡荡的院子。
温南站在门?口,看着空了的院子,这才回头准备往屋里走,一转身便撞进李柏忌的怀里。
她也没闪躲,便用这个姿势缓缓的抱着李柏忌。
这人?什?么意思,她心里门?清,什?么北境交给她,她才不信,怕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攻城,带着那李冀回京罢了。
不过就是?说的好听,给她一个机会叫她报仇罢了。
有总比没有好,温南心中还是?乐意的。
过去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攻击她的心思,如?今到了这冀王府,不搅他个家破人?亡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还要委屈?”
李柏忌轻轻的拂过温南的后背,一下下的安抚着她。
“我?怎么会委屈,他们不痛快,我?高?兴还来不及。”
本想好生在他怀里歇歇,听李柏忌这么一说,温南便抬脚往里屋走去,如?今这东厢还是?和以前一个样,门?口开始传来声响,应是?李冀吩咐家仆来了。
温南心中泛起一阵冷笑,嘴上?说的算什?么,还不是?乖乖的按照吩咐做事。
想到这,她突然转身,看着身后的李柏忌,伸手揽住这人?的肩膀,踮起脚来。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贴着鼻尖,呼吸间都是?二人?身上?的味道,温南歪着头,眼神若有似乎的在李柏忌的脸上?打量,那吻似落非落,柔软的唇也贴着李柏忌的唇轻轻擦过。
那人?也没动,只是?黝黑的眼眸变的深邃,追逐着温南的目光。
“抱着我?睡一会好不好,我?好累。”
温南错过李柏忌的唇,软塌塌的将脸靠在这人?的肩膀上?,脚上?自顾自的松了力气,只靠着腰上?的手揽住她。
“好。”
李柏忌的喉间上?下滚动一下,弯腰环住温南的膝头带她去了床榻上?,安稳的抱着怀里的人?好生安睡了片刻。
等温南迷迷糊糊的起来,只觉得头有些昏,南藩潮热,来北境路上?颠簸,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染了风寒。
“柏.......忌。”
嗓子有些嘶哑,带着瓮声瓮气的鼻音,见没有回应,温南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找着李柏忌的身影,当发?现?这人?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她疲累的坐在桌前,不断的往嘴里灌着凉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温南听到声音回过头,嘴上?还叫了一声人?:“柏忌......”
来的人?却是?她意想不到的一个,只见赵令雅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温南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赵令雅的摸样,这人?还是?如?以前一样,只是?身上?倒是?朴素多了,哪里有以前趾高?气昂的影子。
“好久不见啊,姐姐。”
温南阴恻恻的话,叫赵令雅一个激灵,看着眼前重新回来的温南,她也全然没有最开始的狂妄。
“妹妹......”
赵令雅从嘴里挤出一声,两人?之间的身份她们心知肚明,温南特地唤她一声,不过是?想提醒她,以前的事,她还记得呢。
看着那人?似哭似笑的摸样,温南摆摆手,示意她进来说话。
“玊王殿下和王爷在前院......”
赵令雅坐下,先是?开口回答一声,温南点点头,有些无?趣的用手点点桌面:“你来找我?有何事?”
赵令雅的脸色瞬间一白,心中有些犹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她在这冀王府也受尽了磋磨,莹华不比温南,不论是?从家室还是?在冀王心里的位置,她都比不上?。
她一个王府的侧妃,在莹华入府后,便成了一个摆设,王爷再也没有上?她房里来过一次,往日的情分也没有留下一点骨血,她没有孩子护身,只能在老王妃身边吃斋念佛,讨一份庇佑。
如?今玊王谋反已经是?明面上?的事了,本来就没有王爷庇护的她心中更是?忐忑,在听说玊王入府,身边还跟着温南的时候,她明显的听着自己心里好像有个弦断了。
南藩覆灭后,父亲给她来过信,与王爷收到的不同,她的信中多了几分父亲的嘱咐,还有温南在南藩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赵令雅觉得如?今的温南深不可测。
她也不会告诉李冀,如?今是?要变天?了,家族也有家族的打算。
她害怕,害怕的不行,现?在这人?备受玊王宠爱,害怕自己会被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