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1)

李程兰反讥回去,直往张龄瑶痛处戳,后者放下手帕,瞪着眼睛看着李程兰。

随后又不以为意的朗声道:“宫中谁人不知?,当年你做了何等恶事?,倒是六皇子,身体羸弱,人在做,天在看,这可能就是有?些人的报应啊!”

说着,张龄瑶也不怕事?大,还装作叹息可怜的望着那六皇子。

李程兰捂住怀中孩儿?的耳朵,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来,尽显锋利之色:“你自己肚子不争气,还敢在这里诅咒陛下的孩儿?,本宫觉得你这贵妃的位置是做的太久了,都忘了是怎么来的了吧。”

张龄瑶咬牙忍住心中的愤恨,恨不得将?手里的帕子撕碎!当年她是妃子,李程兰入宫便是贵妃,之后害死?她腹中孩儿?,陛下为了息事?宁人,将?李程兰降为妃位,而自己则成了贵妃。

可这些年看着李程兰膝下有?子,每一个?日日夜夜的怨恨几乎都要将?自己吞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了。”

周后及时打了圆场,偶尔斗两句嘴也就罢了,再吵下去,只怕要丢人现眼。

宫中近日传出风声,说陛下要进行改革国政,倒是有?些传言到了她耳边,竟说是罢黜继承,只要是名下孩儿?都有?继承权。

周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余光也打量着李程兰母子。之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伤了陛下的心,后来,周后还是觉得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今日小宴,只是她私底下的试探罢了,太子的位置,她不允许别人碰,肖想都不行。

“最近这些日子本宫甚是忙碌,许久没有?将?你们聚在一起了,今日小宴,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说着,周后点点头,示意可以上菜了。

李程兰哼了一声,自顾自的照顾着怀里的孩儿?,她的儿?身子是差了些,那能算什?么!

她兄长?握着万矣大多的兵马,她的身后有?靠山,自己的孩儿?也绝对不能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早就听说了宫中的风向,李程兰心中谨慎,宫中腌臜事?多又多,她要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张龄瑶也缄口不言,温南开口打破沉寂,扬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多谢皇后娘娘款待。”

周后的面色这才好?了些,一个?个?的拉着一张脸,现在就会给自己摆脸色了,见温南一副置身事?外的摸样,周后自然?是不在意,不在意当然?是有?好?摸样。

温南抬眼望去,最角落的方维也依旧显眼,入目先是一双修长?执笔的手,单薄的身体却坐的笔直如劲松,他?在那台阶之下,一双眉目正紧紧的盯着自己,温南被他?看的心虚,索性将?手中的酒一口闷下,不再看他?。

突然?,宫殿里响起器皿破碎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公主鸢身前的器皿都被摔碎,她看着众人的目光,无所谓的耸肩,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温南。

这是公主鸢对温南无声的反抗,光明正大的给她脸色瞧,她想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瞧不上。

“还不给殿下将?器皿换了。”周后叮嘱着宫人,语气有?些不耐:“公主也是,方大人还在这里竟如此不当心。”

温南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不自觉的去看方维也得脸,马上又闪躲的躲开。

“公主乃千金之躯,皇后娘娘,微臣不敢高攀。”方维也起身拱手,声音平淡却坚定。

“不过是个?穷酸平民,天家赐婚,多好?的姻缘,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皇后娘娘,这样的人留在太子身边,难道不怕傻气会传染吗?再说读万卷书有?何用,怕若是有?敌来犯,还指不定躲在哪出瑟瑟发抖呢。”

周后还未说话,李程兰带着讥讽的笑意便传来,面上是在嘲讽方维也,实际是却是指桑骂槐,说李沅冕不中用。

读万卷书又如何,要是没有?她家中铁骑平定外患,这些人还能平安的坐在这里?

李程兰今日受了气,皇后又打了圆场,她不出了这口气,心里就不舒服。

周后听了话,神?色晦暗不明,方维也转过身,面对李程兰:“焱妃娘娘,微臣的确是农户出身,苦读十几载这才有?幸入朝为士,微臣行事?坦荡,自不会因为权势而耽误公主殿下的姻缘。”

“这样啊。”

李程兰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李沅冕,本想引着太子维护方维也与自己争执,没成想,今日皇后和太子都这么稳得住气,难道宫中的传言是真的?

所以他?们才言行更加谨慎?

李程兰想到这,更是将?怀中的六皇子紧了紧,说出的话不断挑衅,陛下现在还未公布,若是今日皇后与太子失态,哥哥安排在朝廷的人便有?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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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喜,李程兰轻轻嗓子,眼神?撇向一旁的公主鸢:“公主今年也年近三十,本宫还以为喜事?将?近了,原来方大人未曾看上公主,皇后娘娘,今日还是臣妾说错了。”

李程兰装作一副说错话的摸样,心里想着公主鸢赶紧发作,要是众目下为难方维也,她就不信太子不出来阻拦。

依公主鸢的脾气,肯定是要闹的沸沸扬扬。

“焱妃娘年,微臣从未嫌弃过公主殿下,公主金枝玉叶,是微臣的荣幸,只是臣心中已有?心爱的女子,也以发誓,此生绝不辜负于她。”

方维也说的平淡,却十足的认真,直到说完话都不曾向温南这边看过一眼。

“哦?原来方大人有?中意之人,不知?是谁啊?”说着李程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公主鸢,谁不知?道公主心高气傲,唯一就是喜欢那李柏忌,活生生拖到这个?年纪。

连李程兰都不知?道,李柏忌到底是那里好?,引得个?个?贵女都为她神?魂颠倒。

不过只是长?了个?好?样貌,可样貌能做何用,没有?实际的权利,只能被欺负死?,尤其是家中那个?小的,嫁过去这么久,肚子还毫无响动?,要是被公主鸢真的闹得嫁过去,那还不被人活活气死?。

公主鸢又怎么会让李程兰如此欺负,她站起身来就往下冲,还是周后急忙叫人阻拦,公主鸢疯癫的摸样吓得李程兰怀中的孩儿?只哭。

一瞬间,堂皇富丽的大殿,犹如闹事?街头。

“散了,今日都散了!”

周后心力憔悴,恍惚间还被公主鸢抓破了脸,勉强忍耐的心中的怒火,周后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李程兰抱着哭泣不止的六皇子先行离开,临走时的那双厌恨的眼睛,几乎要将?在场的人吃了。

温南不急不缓的跟在李程兰身后,看着那人派宫人去请太医。

六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又患有?花粉症,所以,李程兰很?是在乎这些,即便是冬日也不会让六皇子多出门。

孩子防备的再好?有?何用,若是宫中的花粉,就在她自己身上,又能如何。

只是,温南却不曾有?过这样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