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

她急匆匆的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赶去,或者意识里只有顾允之出事了,出事了……

白家老宅。

方雅薰看着刚才挂断电话后,她有些心虚的瞟了眼站在不远处低头看钟表的男人,又看到手机屏幕上,有关于云亦舒手机号码的备注。

小狐狸。

呵。

还真是亲昵,越想越气,方雅薰满脸怨气地将刚才的通话记录一一删除掉,将手机不动声色的放进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里。

抬眸,只见男人纤长,俊美如斯的男人正款款朝着她走来,方雅薰双眸都亮了起来,睁着一双发着亮光的杏仁眸,少女般怀春般,爱意满满地看着他,道:“淳于哥哥,阿姨准备了蛋糕,我们……”

“不用,我还有事。”白淳于垂眸,冷漠的声音落下,他拿起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掏出手机。

突的,他冷漠的视线一下子冷厉地朝着她看去,尔后,方雅薰看着他视线一直冷厉的盯着她看,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有谁打电话过来吗?”他垂眸手里拿着手机,拧着眉,不悦的问道。

方雅薰紧张的低下头,不敢跟男人那凌厉的视线对视,她有些紧张的回道:“没……有,淳于哥哥你要回去吗?可是……”

白淳于的手机因为没有设置密码,方雅薰才能顺利地把刚才云亦舒来电记录全删掉,她还想着把那个备注给改了,可会暴露自己,就忍着没改。

他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云亦舒的来电,不悦的拧起眉头,他这么久没回去,这么不打电话过来。

他顺手将手机放到了口袋里,转身就朝着大门走去。

“于,今天是你生日,难得薰儿从国外赶回来,你怎么不过完生日再走,今晚就在老宅住一晚,你爷爷也想你留下来。”

庄湘媚见他要走,上前挽着白淳于的手臂,柔声挽留他在这住下来,要不然她让薰儿回来干什么。

“不了,我还有事……”白淳于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他脑子里飘过她说有惊喜给他,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去。

“儿子啊,今天是你生日,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跟你爸当时一样也要冷落我吗?我……”

庄湘媚说着说着声音哽咽,泪眼婆娑的望着白淳于,她假装抹了一把眼泪只差奔溃大哭的节奏,白淳于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看了看手腕上时间,应该还有时间。

他就被迫留下来吃蛋糕,心不在焉的一直看着钟表,兜里的手机也不曾响过,他有些烦躁的扔掉手中的蛋糕。

直到11点过后,他见云亦舒还不打电话过来,他腾的从座位上起来,嗓音淡淡的留下一句:“我先回去。”

“淳于哥哥……”方雅薰抬眸看着男人,叫了一声,只是男人没回头,纤长冷硬的背影越走越远,方雅薰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着,她气得跺脚。

“好了,薰儿,至少我们把他留下来,这会儿估计那个贱人气得也够呛的。”庄湘媚拉着方雅薰的手,柔声安抚道。

夜色里,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速的往半山别墅里绝尘而去,驾驶座上,白淳于烦闷地扯了扯领带,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云亦舒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他纳闷着,今晚是他生日,怎么连个电话都不催促一下,不是说要给他惊喜么?

越想越烦躁,猛地踩下油门――

车刚到别墅门口,他下车,只是随口问了句:“今晚云小姐出门了吗?”

“云小姐刚刚开车出去,大概十几分钟左右。”

“什么!你说她刚开车出去?”

第406章 第406章 他的老婆,他的兄弟

白淳于有些不相信,这么晚出门,不是找他,他蓦地一想,过了十二点就是顾允之的生日,她是去找顾允之?

“她往哪个方向?”

保镖指了指另一条路,白淳于脸色在夜色里阴鸷的可怕,他坐上车,车速比之前回来的还要快。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夜色里响起。

云亦舒被突然窜出的车辆吓得心脏都提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站在外面,冷峻的脸庞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逼迫气息,声音更是冷到极致,问:“去哪?”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着,声音是极淡极冷的,“让开!”

“不让。”他一只修长的手伸进来,紧握着她的方向盘,喉结上下滑动,吐出来的字一个比一个压抑一个比一个冷,“云亦舒,你想去找顾允之?我不许你去见他!”

凭什么他火急火燎赶着回来,她去急着去给那个男小三过生日?

说好的惊喜,就是这个?

还真让人意外呢。

云亦舒白着脸,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倒影出是满满的惊慌与恐惧:“白淳于,让开,他出事了……我要去找他,你放手!”

“他出事顾家有那么多人,用得你来操心,云亦舒你是我老婆,我的生日还没过,难道你不是急着去给他过生日,何必找这么多的理由?”

白淳于隐忍着滔天怒焰的冰眸,寒气弥漫,杀气重重的望向她,眼里迸射出的星星火花,仿佛都能炸裂整个安城。

漆黑深邃的冰眸,死死的凝视着她,身体往前倾,随着男人的逐渐靠近,她警觉的盯着男人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他昂藏的高大身躯,气势凌厉的朝她压下来。

逼得她的身体,不断往后靠在椅背上……

“云亦舒我不准你去找他!即使他死了也不关我事!”

男人幽深如寒的黑眸,不知何时变成了冰冷绝情的猩红血眸。

他一直想要将萧南的位置从她心里剔除,却发现她心底处装的一直是那个男人,他嫉妒,嫉妒得要疯了。

冰冷的一句话,染上了天寒地冻的凛冽,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轻飘飘的灌入云亦舒的耳朵里,然后犹如一颗炸弹,突然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