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他没有惊吓，只觉得心疼。

他轻轻摸上去，问，“疼吗？”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卜华楚的眼眶发热。

原来她要的，不过是这一点关心与心疼。

卜华楚仰起头，吻了上去。

一直以来萦绕心头的担忧没有了，两人的感情愈发好。

很快，就是卜华楚咖啡店开业的日子了。

第一天开业打折，客人不少。

卜华楚在做咖啡，第一天开业，亲手做咖啡，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而韩文栩则在一旁看着，在她做错什么步骤的时候，及时纠正。

又有一个拉花失败，韩文栩笑着握住她的手教她。

卜华楚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韩文栩的侧脸帅得要命。

纪飞扬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匆匆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第21章 21

时隔一年，两人再次相见。

卜华楚比自己想得要平静许多。

大概是坠海后，看见纪飞扬毫不犹豫地选择救苏映雪，她的心真正的死掉了。

现在她的身份是崭新的，生活是崭新的，连跳动的心脏都是崭新的。

再不会为纪飞扬有任何的波澜。

纪飞扬看着卜华楚对他视若无睹，与另一个男人亲密，那一刻，他恨不得上去杀了那个男人。

可是他不敢，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卜华楚。

纪飞扬很怕卜华楚永远都不原谅他了。

所以，纪飞扬没有像来时那么激动，他忍着心痛，在站在了队伍的末端。

排到纪飞扬时，卜华楚想对待一个普通客人一样，问，“您好，喝什么？”

纪飞扬张了张嘴，嗓子发紧，眼眶酸涩，根本说不出话来。

只一味地盯着她看，像是生怕她再消失不见似的。

出于一种男人的直觉，韩文栩几乎立刻感觉到了二人的不同寻常。

见纪飞扬不说话，韩文栩接过话说，“榛果拿铁是我们的招牌，要来一杯试试吗？今天第一天开业，八折优惠哦。”

纪飞扬的眼睛依旧在卜华楚身上。

身后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促，“你买不买啊，不买就让一下。”

可纪飞扬却一动不动。

韩文栩做咖啡的技术很娴熟，很快递给纪飞扬一杯咖啡，“榛果拿铁，我请你，麻烦让一下，不要影响下一位顾客。”

纪飞扬红着眼睛，他怎么可能让这个男人请咖啡？

他不太熟练地扫码，支付了这杯咖啡，并往旁边挪了一步。

后面的女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点了榛果拿铁。

卜华楚如常地做咖啡，那个女生却大胆地指着韩文栩说，“能不能让这位帅哥给我做啊？”

卜华楚明白了这个女生的用意，停下动作。

让开位置，她半是调侃半是埋怨地说，“人家要你做咖啡呢。”

纪飞扬觉得很刺眼，卜华楚的变化太大了。

以前的卜华楚很冷硬，像个不懂生活，只知杀戮的机器。

更别提像女孩子一样撒娇。

可刚刚卜华楚的神态语气，俨然像一个小女生，完全不像她了。

似乎过去独属于他的什么东西，消散了。

卜华楚跟别人在一起，这么快乐吗？

纪飞扬捏住了咖啡，抬眸看向卜华楚，问，“楚楚，我们能聊一聊吗？”

卜华楚头也没抬，直接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楚楚。”纪飞扬的语气里带上了些哀求。

可卜华楚依旧在忙她的事。

今天是她的新店第一天开张，对她来说很重要，谁也不能影响她。

纪飞扬看着卜华楚冷漠的态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