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以前更紧了，咬的我，好疼。”萨那中原话本就不纯熟，现在一顿一顿的说出来，淫亵的意味更重，偏偏萧靥深陷其中，此时根本无可奈何。

“放松些，再多流些水出来……”

“住口！”萧靥终于再受不住这些污言秽语了。

萨那看他说话，还将眼睛睁开了，贴到他的面颊上，轻轻磨蹭着，“好好好，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他嘴巴上听来，对萧靥宠溺的很，身下东西却没有任何停歇，直撞的蜷在一起的萧靥，颤抖的好似风中落叶。

若这里是大漠，萧靥也不会感到如此羞耻，现在萨那是将他掳到寺庙里来了，隔着门板，庄严悠长的撞钟声，令他听到一次，手掌就收紧一分。

萨那的弯刀搁置在桌子上，那上头，还有一箱金银，想来是他来了中原，还改不了悍匪的恶习。门板外，是明晃晃的日光，那光将萧靥浑身上下，都照的清清楚楚，萧靥只要一睁眼，便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萨那，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蜜色的结实胸口。在昏暗的帐篷里，不曾清晰看过的一幕幕，如今只要睁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等伽罗回来，我们就回大漠去，嗯？”方才因为萧靥的喝止沉默了一会，萨那现在又忍不住了，“整个大漠如今都是我们的了，巴图尔那家伙，现在连骨头都被野狼王啃干净了。”语气又陡然变的血腥起来，“谁让他伸手摸了你。”

萧靥不懂萨那的愤恨从何而来，比起巴图尔，难道不是他和伽罗，更可恨一些吗？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阻拦的声音

“二位！二位留步！佛门清净地，外人不可擅闯！”

这一声本来没什么，萨那连眉尾都不带挑一下的。他还腻腻的抱着萧靥，想着回大漠快活的美梦。

“二位乞爷”

那声音并不在门口，即便萧靥耳目聪敏，也听不清。况且，被萨那掳回来之后，他就被压在床笫之间，此刻对外物的感知，都像是朦朦胧胧的覆盖了一层纱。

“是在这边？”郭啸的声音。

又一道生人的声音响起，“是，我看着那个外邦人，进了这寺庙。”

来者自然就是郭啸与他师兄，他们先前听小果子的话，去了锦枫村去找，无果，还好在回去之后，听到有人议论广都镇里，来了异邦人的事。郭啸挟着他，找了过来。

萨那早压着萧靥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此刻早就歇了风雨，但他也不愿从萧靥身体里抽出来，就这么埋在他里面，等到萧靥积蓄了力量，小小挣动两下的时候，萨那就动上一动。

萨那正将萧靥锁在怀里，抵着他肩膀，准备歇息歇息，等伽罗回来时，门板被踹开，萨那眉头一皱，回过头去的时候，灰黄色的布帘，也被扯开了。一时间，比屋子里强烈十倍的光线照射了进来。

萧靥汗涔涔的被萨那搂在怀中，面颊上，还残留着方才被萨那逼出的眼泪，将那黑漆漆的眼睫都润湿，可怜极了。

“你们是谁？”萨那第一眼，就觉得这两个中原人有些不好招惹。

闯进来的两个人，身材高大，穿一身街边乞丐的衣裳，只是他们这样的气势，又不像是寻常乞丐。他们看了萨那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他身下的萧靥身上。

萨那从他身体里抽出来，在将被子盖上去之前，郭啸看到了萧靥红透的臀肉和从他两腿间淌出来的浊液。

“萧靥！”

萧靥听到这一声，浑身一震。萨那看一眼萧靥的反应，又看一眼闯进来的两个男子，脸色一时也变的不善起来。他方才急色，没有脱自己的衣裳，只将衣摆撩起，现在从萧靥身上起来，衣摆正好垂下，将他袒露的位置遮住。

郭啸抓紧了手中的青竹棒，盯着面前这相貌古怪的异邦人。萨那也是如此，因为弯刀上血迹未擦，握住时，还有未凝固的猩红血液，往下滴落。

祸国【27】

萨那武功，诡异莫测，纵横漠北一带无人能敌，剽悍凶狠的马匪们，即便不知道他的名字，看他那一头烈烈张扬的红发，就如同见了修罗恶鬼一般，只知道四处逃窜。

但不想他今日遇到的是丐帮弟子，青竹棒使的刚猛无比，连那萨那手握双刀都有些抵挡不住。在房间里的方寸之地过了几招之后，萨那便被一记拨狗朝天逼的后退了几步。面前那两个丐帮弟子却不放过他，棍棒夹杂拳脚向他袭来，萨那的武功路数，被死死的克住，若是平日，对上一个，萨那还能小心周旋全身而退，但如今叫他遇到了两个，他弯刀锋锐，连近身都不能，只忙着招架那从四面八方打来的青竹棒。

“啪！”

萨那手臂挨了一记，瞬时一麻，身后又一个人欺来。萨那听到破空声，侧身一转，躲开了面门，那青竹棒便重重的敲在了他的后背上。

萨那疼的咬牙，自知以一己之力，难能抵挡他们，反身看了眼床上得萧靥。萧靥被他捉来时，下了些药，药性还没过，如今只能合着一头乌发，躺在床头。萨那本欲连这两人一起杀了，但没想到会不敌他们二人，此时伽罗又没有回来，他放手一搏也没有什么胜算，不如

萨那伸手去掳床上的萧靥，只刚才碰到被角，就被郭啸喝止，“放开他！”萨那自然不理会，但同时从两边逼过来的青竹棒，又让他只能将手收回去。

三人又缠斗一会，桌椅都被横扫打翻，萨那在这里又施展不开，被这二人好一通乱揍。在身上挨了不知几棍之后，萨那破开窗户逃走了。郭啸欲追出去，却被身旁的人阻止，“那人武功路数颇是诡异，此时追出去，难保不会遇见他的同伴。”

郭啸倒是不怕他耍出什么花样，只是心忧床上的萧靥，他过去查看，见萧靥躺在被子中，一副疲软无力的模样，横出来的双臂与腿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郭啸只看一眼，就恨不得追出去，取了那异邦人的性命来偿。但当才他没有追，那逃出去的人，怕是已经逃出百米远了。这么一想，郭啸便只能作罢。上前几步，连着被子，将萧靥一起抱了起来。

萧靥困在那大漠之中，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若不是凭着胸腔里那一股恨意，早就支撑不住，现在逃出来，又遇到了那恶鬼一般的萨那，要为被掳回大漠，心中绝望之际，去而复返的郭啸出手相救，他一时忍受不住，想到那半年被肆意亵玩的日子，闭上眼啜泣起来。

刚走到门口的郭啸，脚步顿了顿。他想到第一次见萧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哭。他也没想到，一个男子会遭遇这样的事，想要开口安慰，也不知从何处安慰起可以不戳萧靥的痛处，所以只能低低的说了句，“我来晚了。”便将他抱紧，踏出这寺庙后山里的禅房。

……

逃出去的萨那，见那两个功夫了得的中原人没有追来，就站在一条山涧旁，查看起自己的伤口来

卷开袖子，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连他一边脸颊也是如此，被那青竹棒破空敲了一记，留了痕迹不说，嘴角也破了，看了实在是狼狈。萨那吐出一口血水，眸光愈发凶狠。

若不是伽罗不在，他怎会这样狼狈？

山涧的流水中，倒映出他肿了半边的脸颊。伸手碰了碰，疼的龇牙咧嘴。

……

郭啸将萧靥带回了破庙中，对那些乞儿说，萧靥受了伤，要好好静养，这些个乞儿，平日里受萧靥照拂，此时也听话的很了，让他在破庙里休息，他们都躲出去不来打扰。

郭啸是个坦坦荡荡的男儿，但见着裹在被子里的萧靥，却不知怎么没有伸手揭开被子的勇气，说了句，“我去给你打些水进来。”就退了出去。

此时药性已经渐渐消散，萧靥有了些力气，他从身旁摸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刚起手去划自己才结痂愈合没多久的脸颊，郭啸就闯了进来，他抓住萧靥的手，将他手中的石头打落了出去。

“你做什么？！”

萧靥被他握着手腕，下滑的被子里，是单薄莹润的肩膀，“我毁了脸，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了。”

郭啸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但知道，绝对与今天那个红发的异邦人有关系。也不知，他先前是遭遇了什么……

“你放心，他们若敢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丐帮弟子侠义满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这样的暴行。

萧靥心中隐有几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