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有一匹马,这马吃了一夜的路边草了,有些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出来的那青年将军,自然就是李封越了。他走到骏马旁边,将扛抱在肩膀上的人,放在马背上,然后从从容容的打理起了自己的衣裳。末了,他翻身上马,揽着那蜷成一团的人,策马回城了。
……
府邸门口打瞌睡的家丁,听到马蹄声,悚然一惊,睁开眼睛,看到是昨夜一夜未归的将军。
他们本是想问他昨夜睡在哪儿了,但一看李封越揽抱在怀里的人,目光就变的意味深长起来。李封越才不管他们这些下人是怎么想的,径自就扛抱着萧靥回房去了。
等进到房里,他将房门一关,把怀抱里的人往床上一放,松散开的衣物里,遍体青紫的萧靥便露了出来。李封越看的咋舌,他昨夜,原是这么粗鲁的吗?
萧靥受了一夜的疼,已经昏睡过去了,股间白浊都流到了腿上,李封越取了干净的帕子过来,帮萧靥擦脚上的泥和泥泞的股间。等将他整个擦拭一遍,才发现萧靥的脚踝似乎在昨夜扭了,红肿的厉害,李封越伸手帮他正了骨头,昏过去的萧靥,因这一下,生生又痛醒了过来。
李封越捏着他的脚踝,吊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他,“靥儿醒了。”
萧靥见还是他这无赖,气的眼前发黑,他看周围,已经不再是那密林,就咬牙问了声,“这里,是何处?”
“是我的府邸。往后,这便是我俩的销魂窟。”李封越道。
萧靥听到这一句,竟不知道是惶怒还是如何,又生生昏了过去。
萧靥这一昏,到了隔日才醒过来。李封越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看萧靥相貌俊美,身子也甚是合他心意,才将人带回来的。只是这还是他头一回往自己的府邸里带人,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萧靥醒来时,正是午间,窗户大开着,外面隐隐有鸟鸣,萧靥撑着床榻想要起身,腰肢却仿佛受了车裂之刑一样的剧痛,几番尝试之后,人没有站起来,还反倒从床榻上跌下来了。
院子里练枪法的李封越,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就看到扑倒在地上的萧靥。
萧靥听到开门声,浑身一抖,却没有将头抬起来。李封越上前,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靥儿,你这是想引我心疼么?”
“放我走!”萧靥身上哪一处都疼,连后背都是将那树干磨出来的伤痕。
李封越将他放在床上,“走?上了我的床,你还能往哪儿走?”
萧靥也骂不出无耻这样无用的话了。
“再说,你现在腰酥腿软,就是我把门敞开了,你又能走到哪里去?”李封越刚才练了枪法,浑身都出了一层汗,鬓发更是被汗浸润的黑亮。
“乖乖的,再陪我快活几天,我就把你放了。”这时候,李封越倒绝口不提上门提亲的事了。本来么,他也只是这样逗弄逗弄枕边人,哪能真的娶个男人呀。
萧靥眼中尽是酷烈杀意。偏偏他手无寸铁,只能任人鱼肉。
李封越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的眼神,仿佛要拿刀捅进他胸腔里似的恨。李封越久不上战场,早就忘了上阵杀敌的酣畅淋漓,但如今却从萧靥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征服之感。
萧靥脸色惨白,身上只包着绷带,露出的肩膀和修长手臂,引的李封越伸手去揉捏。
正在李封越心动神摇之际,门口来了人禀报,“将军,有几个江湖人进城了。”
“嗯?”
禀报那人道,“那些人自称与您有过渊源。”
李封越还在想,是哪门哪路的江湖人,敢从他这白龙口招摇而过,但听那人禀报,有觉得十分有趣,“与我有过渊源?我怎么不记得。”
“那……”
“走!过去看看。”李封越说完,便松开了萧靥的手臂,站了起来。
大步走到门口,李封越又停下脚步,对左右道,“去熬些汤水过来,给他慢用。”
门口的人,哪里不知道房间里的,是将军的新欢,一口答应下来。李封越这才放心的走了。
……
李封越在城门口见到了那些江湖人。
白龙口历来也有许多江湖人往来路过,但都是低调的很,像眼前这些,拉着马车堵在城门口的,还是头一次。
这些人,自然就是与萧靥分道扬镳的唐门弟子一行人。他们一路上拉着那块奇石赶路,走的自然要比萧靥慢一些。这白龙口作为险要之地,地势陡峭不必说,他们要想平安路过,也只有这从城门走这一条路。
只是那奇石太大太显眼,还没进城,便堵在了外面。他们一番商议,才准备与那守城的李封越,做个生意。
李封越抱臂看着他们,一语道出他们的身份,“看诸位衣着,当是蜀中唐门的弟子吧。”
为首的唐门弟子向他稽首,“正是,久闻李将军威名……”
话还未说完,李封越便笑了起来,“威名?我么?”
说话的唐门弟子,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就没有草率的说下去。
李封越是朝廷中人,对江湖上的门派,虽然了解,却并不感冒,这唐门弟子有意客套,他也半点不领情,“蜀中唐门,倒是在江湖人赫赫有名。只是我李某却不知,自己何时与唐门,有过什么干系。”
祸国【18】
几个唐门弟子,终还是进城了。只是那奇石,因为体积太大,进不来城中,就只能放置在城外。几个唐门弟子虽有些心焦,但也不敢在这李封越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他们想和李封越做的生意,自然是拿钱买路。只是现在因那奇石太大,想进入城中,必须拆掉城墙,李封越身为这白龙口的城主,便为此狮子大开口起来。
几个唐门弟子没有办法,只能一口答应。但他们答应的越干脆,李封越的心思就越活络。他表面说拆掉城墙,要花上一些时候,让唐门弟子进城等候,暗地里却已经让人去查探他们所带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只是一些东西,在懂的人心中价值万金,在不懂的人眼中,便只是一块石头。李封越虽然不懂,但却是个精明的商人,在没有弄清楚那块石头的价值之前,他便一直将这些唐门弟子,当做宾客留在他城中。
唐门弟子虽心急如焚,却又忌惮那李封越最后开出别的什么条件,便只能隐忍不发。如此,这些唐门弟子,就在这白龙口,逗留了七八日。
李封越仍旧没有下令让人去拆城墙的打算,几个唐门弟子实在忍不住了,于夜间派人去打探底细。李封越扣住他们的这几天,自个儿也没闲着,他本来只是觉的萧靥身体美味,想着吃个几次便腻了,腻了也能早些将他放了,但是从萧靥身体未好,他就将他又抵在床上做了一次之后,便食髓知味,一天两次的拉着萧靥同他交欢。
他是习武之人,体力非比寻常,萧靥虽师承秀坊,不是文弱男子,但这塞外的一年,将他磨的不成样子,李封越又无赖又滑舌,偏偏比那萨那伽罗更懂床上的事,萧靥每回受不住了,被他逼得说出一些淫话,清醒了却又为此羞耻欲死。
李封越从他谈吐习惯就知道,萧靥是受了好教养的贵公子,但越是这样,他对他的摧折之心就越大,他喜欢钳制着萧靥的手臂,看他被自己弄到哭叫不休,弄到眼泪横流时,凑到他耳边教他说些荤话,萧靥神魂都要被他颠的飞走了,只盼着他能饶过自己,便是李封越说什么,他无什么理智的学什么。等到云雨罢了,李封越将他抱在汗津津的怀里,咬着他的耳朵,细数刚才他说的那些荤话,萧靥便觉得是比漠北更要羞辱。
李封越这边快活了,那几个唐门弟子却烦心不已。因那李封越是谨慎之人,即便他们武功高强,也不便在他的府邸里,探听到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