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一把拿过文炎敬手中的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气的脸色通红。
“冬荣去将大娘子和五姑娘请过来。”
盛纮是何许人也,现下已经明白了文炎敬这一出就是逼着盛家将如兰嫁给他文炎敬。
盛纮的神色逐渐变得冷漠,这个他一手选出来的文炎敬,如今看来狼子野心不小.
如兰看到父亲身边的人来请她去前院,心下已经明白了,看来文炎敬没有坐以待毙。
如兰眼中闪过痛恨,恨不得一刀砍死文炎敬这对虚伪贪婪的母子,这一次她要让文炎敬眼睁睁的瞧着就算是他高中了,也无法做官,下半辈子穷困潦倒。
王若弗和如兰一同去了前院,看到跪在地上的文炎敬,面无表情。
“女儿给父亲请安。”
盛纮心中憋着一口气,“请什么安,你这个逆女瞧你干的什么事情。”
盛纮将手中的信件一把扔给了如兰,如兰接过信件随意看了几眼表情诧异的询问。
“父亲,这是什么东西,跟女儿有什么关系。”
盛纮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看着女儿的表情确实不做假,但这信件上的字迹又是如兰的字迹。
文炎敬震惊的看向如兰,这封信是如兰一字一句亲手写下的,如兰不是对他芳心暗许吗,怎么会这样。
文炎敬夺过如兰手中的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这信件没错。
“如兰,你忘记了吗,这封信是你写给我,你在园子里亲口说要嫁给我的,今日我便登门来向盛大人求娶你了。”
王大娘子现在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文炎敬满口的污言秽语,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巴子赏给了文炎敬。
“你这个畜生,竟然想要污蔑我如儿的名声。”
如兰笑了笑,“文公子,我也从未说过要嫁给你,这封信也不是我写的,还请你不要污蔑我的名声,我盛家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
文炎敬捂着脸悲愤怒吼,“这信纸上明明是你的字迹,让人一验便知。”
如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这一张信纸就想要毁我名声,这也太好笑了吧。况且这上面只字未提我的名字,上面的落款处反而写的是一个叫红儿的姑娘名字。
再说你说这字迹是我的字迹,随便收买我身边的人将我平日里面的字迹偷出去,你花点钱就能让人仿照我的字迹写下这一封信也行。”
文炎敬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那个好哄的如兰怎么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兰此刻无比庆幸当初她跟文炎敬说她是盛家的女使,便是信件上也未曾暴露自已的真实身份。
如兰指了指信件的最底端的落款人,转头看向父亲。
“父亲,这个文公子心怀不轨,拿着莫须有的证据来污蔑女儿的名声,况且还是在陛下赐婚之后,这是想要女儿去死啊!
还请父亲严惩不贷,最好将这不要脸的人送去官府还女儿一个清白。”
盛如兰将错就错3
如兰语气坚定,半点不带心虚,父亲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况且就凭借这一封信就想给她扣上帽子。
简直是痴人说梦!
王若弗自然是站在如兰身边,恶狠狠的瞪着文炎敬。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敢耍出这肮脏的手段,来人将他给我捆起来送去官府,剥夺他的功名,我王若弗的女儿岂是你能污蔑的!”
如兰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文炎敬被下人拿着绳子捆了起来。
也是她眼瞎,看上了这样的人,一门心思的火坑里面跳,如兰此时也觉得自已很蠢。
盛纮叹了一口气,“行了,如兰你婚事在即,这件事就不要闹到官府去了,到时候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王若弗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虽然她女儿是被污蔑的,但实际上吃亏的总是姑娘家的。
如兰点点头,“女儿一切都听父亲安排,只是这文公子也太过分,这样欺辱到女儿头上,女儿实在是不甘心就轻易放过他。”
文炎敬愤怒的盯着盛如兰,他被盛如兰以前那副单纯的模样给骗了。
“盛如兰,你忘记你与我在盛家后院是如何相处的吗?”
如兰到的文炎敬面前一巴掌扇在文炎敬的脸上。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满嘴谎话,我什么时候与你在盛家后宅见过面,更别提私会了。
你为了攀附盛家真是不择手段,你简直是枉为读书人,亏我父亲还想提拔你。”
如兰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文炎敬的心,他原本以为高中之后,他便能入朝为官,娶得高门大户家的女儿。
可事实让他认清,他考中同窗在家族的安排上授官任职,也有些娶到了高门贵女,而他无人问津,只能自已为自已谋算。
如兰看见文炎敬不甘的眼神,心中更加愤怒,这文炎敬这么迫不及待的来盛家,恐怕是顾廷烨也等不及了是吧。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这瓜她吃到嘴里就行,管他甜不甜。
盛纮心中已经对文炎敬这个狼子野心的小人产生了厌恶。
“文炎敬,亏我看中你的才华提拔你,而你真让我失望,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官对你的信任吗?
来人将他给我丢出盛府去,要是在让我知道你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将此事如实禀报学政,剥夺你的功名。”
文炎敬慌张的摇摇头,“盛大人,不是这样的,学生没有说谎,盛大人不妨派人去五姑娘的房中搜一搜,定然有学生写过五姑娘的书信。”
文炎敬为自已捏了一把汗,他手上的信件成了一张废纸,但若是从盛如兰房中搜出信件,那就是铁打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