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看着盛长柏平安归来,脸上也多出了几分笑容,十五年的分离何尝不是在剐她的心。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向着里屋走去,首先是全哥儿三个人忍不住向盛怀民看去。
“四弟,好久不见。”
盛怀民笑着点点头,目光从三个哥哥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他的三哥哥脸上。
因为他能感受到三哥对他隐隐有些敌视,又联想到三哥是除他以外几个人中相对出色的,也是以后继承盛家家业的。
前头的长柏听到声音,脸色一沉,但是看到父母皆在,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一餐团圆饭,王若弗终于缓过来了,又想起小孙子的婚事,偷偷看了一眼长柏的脸色。
见长柏没有提这件事情,王若弗这才放心的让他们回去梳洗安排。
走出院子,长柏回头看着站在最后面的盛怀民,冷哼一声。
“老四,跟我去书房。”
书房里面,盛长柏没有再压制自已愤怒的心,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就砸向盛怀民。
盛怀民一个闪身就躲过去。
长柏怒呵:“你还敢躲,跪下,孽障!”
盛探花郎11
盛怀民站在原地没有跪下,只是看着盛长柏像只无能的狮子狂叫不止。
“父亲,儿子不知哪里做错了,能让父亲一回来就要责骂儿子。”
盛长柏冷哼一声,眼中都是厌恶,跟他装傻。
“你做的好事你自已心里面清楚,让你祖父祖母瞒着我定下亲事,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孽障!婚姻大事,岂由你隐瞒我私自决定。”
盛怀民看了脚边碎裂的茶盏,他这位父亲真是着急,刚回东京就想责罚他。
也不想想他刚回京,圣上保不准会派人来盛家打探消息。
不过也好,希望圣上的人能够争气点,好好将他们父子反目成仇的样子如实告诉陛下。
盛怀民开口,“若是父亲知道我要娶梁三姑娘会同意这门婚事吗?”
盛长柏:“自然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她墨兰的女儿如何配嫁进盛家。”
盛长柏口中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当初墨兰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差点败坏了盛家的名声。
盛怀民不知道其中具体缘由,但是梁三姑娘他非娶不可。
“既然父亲不会同意这门亲事,那儿子也只好瞒着父亲定下这门亲事,毕竟儿子喜欢梁三姑娘,非梁三姑娘不娶!”
盛怀民没有丝毫退让,眼神中都是坚定。
盛长柏被盛怀民这句话给惊呆了,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父亲。
“你!我是你父亲!”
盛怀民抬眼盯着盛长柏:“父亲您有把我当过儿子对待吗?在父亲眼中我只是个无关重要的棋子。
有了些许利用价值便想操控我的一切,若是我不学无术,恐怕父亲恨不得掐死我吧。”
长柏气的脸红脖子粗,心中更是懊悔,他不该放任这个儿子在自已眼皮子之外成长到这个地步。
“你这个不孝子,是我盛家养育你长大,你就是这样反驳你父亲的?”
盛怀民:“父亲,是祖父祖母养育我长大,这门亲事也是祖父祖母定下的,难道父亲还要违背祖父祖母的决定不成?”
盛怀民的反应完全出乎了盛长柏的意料。
“这些年我忽略对你的教导,让你成了目无尊卑的不孝子。
今日为父就要好好教训你,正一正你的一身歪骨。”
说罢,盛长柏对着外面都侍从喊道,“来人,请家法!”
盛怀民的侍从见情况不对,立马偷溜出去,去了葳蕤轩。
“老夫人,救我们家少爷一命!”
王若弗还未歇下,听到这声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拉着刘妈妈的手。
“刘妈妈,这是欢哥儿身边的侍从,欢哥儿怎么了。”
王若弗听出来是欢哥儿的侍从,立马从屋里面走出来。
“欢哥儿怎么了?”
侍从跪在地上,“老夫人,二老爷要请家法教训我们少爷,求老夫人救救我家少爷。”
王若弗愤怒的拿着拐杖捶地,“长柏这是干什么!才回来就要对欢哥儿要打要杀!
欢哥儿是多好的孩子,他非要闹得父子离心才满意吗?”
王若弗赶到的时候,戒棒已经打到了欢哥儿的身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