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原是王若弗身边的老嬷嬷,如兰出嫁王若弗便将钱妈妈送到了如兰身边。
钱妈妈:“大娘子,这为通房原是主君身边自小伺候的奴婢。老太太说您怀孕了没法伺候好主君,就将她抬为了通房。”
这下如兰心一沉,若是旁的通房她自然不放在眼里,只是这通房自小伺候文炎敬,和文炎敬之间有情谊在。
如兰自小看到了父亲宠妾灭妻的样子,如今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主君那边知道吗?”
钱妈妈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了。
“主君那边应下来了,安排在了西院中。”
如兰抚了抚肚子,脸上都是沉思,“老太太再怎么样也是我婆母,给儿子送通房我也阻止不了,但是不能让这个通房在我怀孕期间独占主君恩宠。
钱妈妈你去外面买一个姿色和那通房不相上下的进府,记住一定要是死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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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想要忠心的人,用身边的丫鬟即可。
可是她原本身边的丫鬟全部发卖,这些跟着她陪嫁的丫鬟婆子都是王若弗亲自一个个挑选的。
选一个给文炎敬做通房太过于抬举文炎敬,干脆买个死契的丫鬟回来,身家性命全部在她手上。
一如当初她娘将卫姨娘买回来一样,可是她娘花了钱买了一个心高气傲,不听话的回来。
钱妈妈眼里泪光闪闪,五姑娘终于长大了。
“大娘子放心,奴婢一定会挑一个听话懂事的丫鬟。”
如兰点点头,脸上沉着冷静,底气赋予她有试错的资本,曾经的经历让她面对问题能够冷静解决。
文老太太见这儿媳妇不仅没有将那个通房送回来,而且又主动纳了一个通房,有些惊奇。
有一种拳头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不得劲!
文炎敬见自已后院一时间多了两位容貌姣好的通房,全部笑纳了,先去了如兰买回来的通房那边。
全家的吃穿住行,他的官途打点全靠如兰,文炎敬心中可清楚,现在的如兰不如从前盛府的如兰好哄骗了。
如兰心如止水,女使如愿所偿,文炎敬美人在怀,唯独文老太太不乐意了。
寿喜堂,文老太太见如兰再一次推脱不来给她请安,彻底怒了。
“你去将她给请过来,不然别怪我这个老太太拿出去,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盛如兰,不孝顺婆婆!”
女使赶紧跪在地上,“老太太,外面下着雨呢,不然择日再请大娘子。”
文老太太的吊三角眼横了一下女使,脸上都是不以为意。
“下雨怎么了,她盛如兰这么娇贵下雨还不能出来走路了?当初乡下哪家妇人怀着孕不也是下地干活,就她这么矫情!
你要是不去请她过来,我今日就将你赶出府去!”
女使战战兢兢去了如兰的院子里,如兰放下账本,让女使进来。
“钱妈妈,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瞎了眼,看上了文炎敬,怀个孕都不能安生一些。”
如兰摸了摸三个月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叹了一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已选的路哭着也要挺下去。
“让她进来吧。”
女使跪在地上,“大娘子,老太太让我来请您去寿喜堂一趟。”
如兰也没有为难女使,老太太那个蛮横样子,无理也能辩出个三分理。
“起来吧,那就去寿喜堂一趟。”
寿喜堂,文老太太听到如兰来了,脸上瞬间就得意起来,像只斗胜的骄傲大公鸡。
“这不是能来吗,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醒醒神,哪个儿媳向她一样需要婆婆请她过来。”
文老太太说这句话声音极大,根本就不需要人传信,如兰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阴沉。
带着人转身就走,文老太太看到这一幕,立马站起身走出屋檐下。
“你给我站住!”
如兰就当做耳边风,脚步都没有慢一下,眼见着如兰带着人要出了院子了。
文老太太被如兰这副漠视她的样子给气到了。
“你要是敢出了这个院子,明日满东京的人都会知道你不孝顺婆母的臭名,我看你如何在东京立足,你盛家教出什么个玩意儿!
王大娘子怎么教导你的,我让你们盛家在东京抬不起头。”
如兰眼瞳一缩,看向文老太太,像个泼妇骂街,趾高气昂,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敢这么威胁她。
如兰的心冰冷,是她那个伪君子儿子。
文老太太见如兰停了脚步,就知道如兰怕了。
“我本想只让你在屋檐下站一会儿,但是你不孝顺婆母,我就罚你在雨中站半个时辰。”
钱妈妈怒了,她们大娘子还怀着孕呢。
“老太太,我们大娘子还怀着孕,您这样罚我们家大娘子,也不怕伤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