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就是他向太子投诚的一块敲门砖。
年羹尧回了一份差不多的礼物给雍郡王,并没有过多接触,因为他的探子得知雍郡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雍郡王对乌拉那拉氏的嫡女为嫡福晋。
乌拉那拉氏,这是准备在胤禛身上下注了。
那个大名鼎鼎的纯元皇后。
年羹尧觉得这是个搞事的好机会,一个皇子沉迷于情爱之中,他还能有资格去夺嫡吗?
年羹尧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派人调查乌拉那拉氏,等到时机成熟将乌拉那拉氏和胤禛一把拉下。
年羹尧本人的势力自然不够,将胤禛拉拢他的行为告诉了年遐龄,年遐龄自然不想站队,也就同意了年羹尧的决定。
乌拉那拉氏虽然是满洲大姓,随着日益没落,府中也像上筛子一样,查出点什么也很正常。
已经有人将查到的送到年羹尧手里,乌拉那拉嫡女穿着妃位吉服在雍郡王府跳舞,乌拉那拉氏嫡女舞艺高超,乌拉那拉夫人手段高明把控后院无庶子,这些传言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乌拉那拉柔则在京城的名声败坏了大半,这些香艳的传闻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这位嫡小姐还有婚约在身。
这些传闻自然也传到了乌拉那拉府上,柔则母女也没想到还没有等来册封嫡福晋的圣旨,就迎来了这么一个打击。
康熙因为此事斥责了胤禛,对于老四沉稳能干的印象也破灭了,沉稳能干能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夺臣子的未婚妻。
胤禛成功卸了职务,在府中思过。
民间已经传雍郡王和乌拉那拉氏的嫡女成就好事。
这下子胤禛不娶乌拉那拉柔则也不行了,原本美好的相遇现在在胤禛看到已经变成了他的耻辱,八阿哥九阿哥动不动就拿那日的事情嘲讽胤禛。
白月光变成白饭粒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什么事情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就会变得无足轻重,尤其是对于胤禛这么自私敏感的人来说。
康熙一道旨意平了谣言,乌拉那拉氏嫡女入雍郡王府为侧福晋,赐宗室郡主给郑家小将军,柔则的前未婚夫。
年羹尧之掌上明珠8
胤禛对于皇阿玛的赐婚圣旨并没有表现出高兴之色,现在乌拉那拉柔则名声狼藉,皇阿玛还将她赐给自己做侧福晋,估计是对自己失望了。
哪怕是乌拉那拉柔则进府之后,胤禛也没有去宠幸柔则。
另一位侧福晋宜修见此也放心了不少,多亏了姐姐进府前名声败坏,不然她的嫡福晋之位恐怕就会落到嫡姐手里了。
年羹尧对于雍郡王赋闲在家很满意,只是太子那边迟迟没有进展。
有年家在还有前世的经验,年羹尧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展现的本领才能令康熙赞赏不已。
不少皇子都注意到年羹尧这个人,尤其是胤禛迫切的想把年羹尧拉到自己的手底下来,因为皇阿玛对他远不如以前那般重要。
年羹尧最讨厌就是胤禛这个小人,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这个态度落到康熙眼里,对老四这个儿子失望不少。
夜里,梦里血流成河,女眷的哭喊声,世兰的恳求声。
年羹尧感觉自己犹如一抹幽魂游荡在年府中,看着被搜刮干净的年府,还有父亲,儿子被带上枷锁送上了刑场。
头发花白的老父人头落地的时候,女眷流放路途受尽欺辱,年羹尧感觉这个梦格外真实,他想醒来。
一抹幽魂受到牵引来到了皇宫里的翊坤宫,不似以前的金碧辉煌,年羹尧看到翊坤宫暮气沉沉,寂寥无声。
这是世兰的宫殿吗?
那些人呢?世兰人呢?狗皇帝竟敢这样虐待世兰了。
年羹尧操作这幽魂,飘到宫殿里面寻找世兰,看着床上躺着的世兰,面容憔悴,头上还有伤痕。
“世兰。”年羹尧想要抚摸那道伤疤的手穿过了世兰。
看着世兰贬为答应,给他烧纸,被宫里面的人欺辱嘲笑,他的心就像是裂开了一样,原来他走后她的世兰落到了泥里任人踩踏。
“你可知那欢宜香里面放了十足麝香,你用了欢宜香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有身孕。”
“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怎么会没有太医告诉你,且不说你多年不孕,就是你当年小产也是皇上的意思!”
年羹尧眼睁睁的看着世兰撞墙而死,这般惨烈的自戕,甄嬛,胤禛!
年羹尧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音颤抖,坐在床上迟迟没有回神。
“世兰。。你怎么这么傻。。”
半夜,年羹尧去了年世兰的院子里,看着已经熄灯的屋里,坐在亭子里思考了一夜。
准备拿甄嬛开刀,年羹尧早就对些欺负过世兰的人聊熟于心,只是因为这个梦或许就是前世真实发生的一切,他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甄家现在只不过是个外放官,并未到京城了,只是过些年甄远道凭借着资历升了四品官任大理寺少卿。
手段简单粗暴,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不少人等着呢,只要将皇上有意让甄远道来担任这个位置的消息放出去,有的是人去对付甄远道。
果然,甄远道很快就受到了不少同僚暗里的打击陷害,连私纳摆夷之女,庶女做嫡女奴婢的事情也被找出来了,被捅到康熙面前,直接被贬了官做了偏远的县城做县令,好巧不巧就是松阳县隔壁县。
年羹尧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们,他的世兰被甄嬛逼死,甄嬛还能好好做官小姐想都别想。
甄家,甄嬛看着新鲜出炉的甄二小姐浣碧,不应该是甄玉姗。
“你走吧,要不是你父亲也不会被贬。”
甄嬛尚且年幼,父母恩爱不疑的假象被打破,父亲被贬,手帕之交纷纷远离她,一家人搬到落后的县城,她将这一切的责任归罪于浣碧身上。
丝毫不觉得浣碧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如今不过是拿回了属于她的甄家二小姐的身份地位。
甄远道为何被贬松江县的人可都是打听清楚的,对于这么没有前途的县令自然是看不上眼,文人最在乎的就是脸面和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