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1)

但具体如何,周辛不怎么知道,也没那份好奇探知。

她只知道在王成雄死后,她整天满心抑郁,又要注意不表露出来,还要提防和费心的和傅晏舟拉扯纠缠,她每天都太累,也太提心吊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榕城突然蹦了出来。

就像是天外来客,也像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当年的李榕城没有亲自出面,只是通过旁人给周辛传了口信,然后找机会在国外,避开傅晏舟和耳目眼线,两人见了一面。

李榕城直接拿出棉签试剂,让周辛提取自己口腔中的软膜细胞,和自己的送去做DNA鉴定,以此证明兄妹关系。

等拿到了结果,周辛不信也得信。

而李榕城也没有要表明公开两人的关系,相反,还愿意无偿默默地在各方面,都支持周辛的决定和选择。

至于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也一直拖到现在,周辛都没细问过。

“是亲妈……”周辛直言不讳,但面无表情的:“但又没养过我,也没照顾过我,和我没有半分感情,亲妈和两旁世人又有什么区别?”

李榕城再次被噎住,酝酿着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周辛起了身,往外走时又扔下了一句:“哪天她死了,你也不用告诉我,我不想见她,也不想看她的葬礼。”

“那你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事吗?”李榕城一手扣住了周辛的手腕,将人拦下的同时,也复杂的看着她,“她也不是故意扔下你,她对你……”

“不用替她美化了。”周辛抽回手,还嫌弃的走了几步,抽几张纸巾擦了擦洁净白皙的手腕,“她能和你爸不清不楚的,还生下了你,然后又和我爸生下了我……呵呵。”

不用细问,也不用细想,就单从这直白的一句话来看,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女人吗。

不说女人非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那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起码要行得正,走的端吧!起码要和一个男人正常的结婚,然后再生下孩子,而不是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的。

因为是亲妈,周辛不好评价,也不好吐槽,但打心底里的却反感极了。

李榕城听着她讥讽的冷笑,无措的抿了抿唇:“唉,没办法,她也有她的不容易,不指望你能理解,父母再多的苦衷,也和孩子无关,但是,你跟我去见见她,好吗?”

周辛冷冷的看着李榕城,干巴巴又冷冰冰的甩出两个字:“不好。”

“生不想见,死不用告知,多谢她生我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她后悔了,我也可以把这条命随时还给她,就这样,别再说她了。”

周辛态度冷绝,再要往外走,又想到什么顿了顿脚步:“哦对了,傅晏舟到底去哪儿了?查一下,我要知道他的近况。”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变故突发

“别想了,找不着。”

李榕城承认的大大方方,还非常干脆利落。

这反而让周辛起了疑,她转过身两手环胸,仔仔细细的上下逡巡着他。

李榕城靠着沙发,把玩着手里端着的茶碗,挑眉笑:“要不,你先叫我声哥听听,乖乖的叫了,我再考虑多派点人手帮你找找人?”

周辛冷笑了声,也不客气道:“我连亲妈都不认,还能认你?”

当年就说好的,即便看到了亲子鉴定,确定了同母异父的血缘关系,周辛也明确告诉李榕城,自己不会认妈,也不会认他这个哥。

没有养育之恩,也没有别的恩情,凭什么要认这些毫无用处的亲戚呢。

就算火场上李榕城跑进去救她了,但第一,周辛那时候就是想寻死,压根不指望有人来救,其次李榕城说了刑容死了,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她就自动跟着出来了,也不算费力营救。

所以她又干嘛非要领情呢。

谁也不是感情多的没地方放,非要自作多情。

李榕城看和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太阳穴直突突,却也无可奈何,无奈默默喝茶运气,半晌才说:“别盯着我了,我是真的没找到那个姓傅的,谁知道死哪儿去了。”

傅晏舟要是想藏匿行迹,那必然和人间蒸发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他害死了王成雄,也间接害死了周辛,还亲眼看着母亲和姨母锒铛入狱,再难逃脱,看着傅家一夜之间崩塌……那种从高处坠落的感觉,无人是他,也无人能彻底体会。

不说心理防线彻底损毁,万念俱灰的痴傻疯魔都算是心理强大的。

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在情理之中。

周辛沉眸不知道想着什么,转身往外走。

李榕城也没看她,就嘟囔说:“也不用找,等个几个月,或者几年,他自动就会出来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是风光无限,万人敬仰的傅少、傅总呢。”

有傅家的根基在,即便损失了些人脉和资源,但青山依存,东山再起也比旁人轻松简单的多。

周辛又在这里住了两天,打着死人的名号,等同于闲来无事,有些过于无聊,她就让李榕城帮自己想点法子,让自己出国,当散心也好,当游玩也罢,反正不想再这样无聊下去。

李榕城就安排了私人飞机,为以防万一,还给她弄了个新身份。

直飞布鲁塞尔,然后转去了阿姆斯特丹。

本想在这里转一转玩一玩,这么多年了,周辛始终没有心无旁骛的游玩度过假,很多事虽然没办法完全彻底告一段落,起码暂时能空出点心思,也让她有了想好好看看风景的打算。

奈何刚过海关出了机场,都没等联系酒店寻找接送的车,就被人突然从后方捂住了口鼻,对方戴着手套,里面好像加了什么药,有些刺鼻,但却挣扎不过两下,就失去了意识。

等周辛再微微醒来,感觉天旋地转,自己也不知身处何地,只觉得面前一个巨大的灯光,异常刺眼。

她想动一动,但身体发软,好像是药效还没褪去。

无奈,只能重新闭上眼睛。

近旁好像也有人走来,讲着一口流利的荷兰语,几个人互相说着什么,周辛费劲的想要聆听,但一个音都听不懂。

对方也很快发现她醒了,又往输液管里加了什么药,她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等周辛彻底醒来,感觉浑身酸麻疲惫,好像大病初愈一般的虚弱无力,而她也身处在一处不知名的破房子里。

很破旧,像是即将要拆除,又像是多年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