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童梁走上近前看了看,皱眉道:“为了杀一个流氓地痞一样的人物,居然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为了灭口呗。”何法医说道。

“得,吴东这线索也断了。”童梁叹道。

警察在病房忙碌一夜,却什么也没查到。就算门外曾经有守卫,但是便衣警察们根本没看到有任何外人进出。

“我还是觉得这几桩案子有所联系。”童梁沉思道:“所有的失踪案都是团伙作案,同时,也似乎有人在帮警方,让我们发现那些由于不肯乖乖听话而自杀或者被杀的女孩的埋尸体地点。”

“谁会这么好心帮警察查案?”何和举着一块蛋糕大口咀嚼。

“我不知道。”童梁眉间的川字纹又加深起来。

“可这么多女孩被抓为了什么?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我问道。

“还能干什么,卖了赚钱呗。”何和说道,抬手擦了擦嘴角奶油:“对了,那个生还的姑娘,保护好喽,万一被人跟吴东一样融化成血水就完蛋了。”

何和一番话提醒了童梁,他立即掏出手机给莫小沫打了个电话。半晌电话没人接,童梁脸色凝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在我也开始紧张之时,手机终于接通。

“莫小姐,你没事吧?”童梁问道。

“暂时没事啊。”莫小沫的声音传来:“家门口都是警察,还能出啥事。”

童梁暂时松了口气:“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我怕凶手冲你下手。”

“出什么事了么?”莫小沫问道。

“没有。”童梁立即挂断电话。

“对了,小黑子,你说那天晚上看到那什么心理医生出去救人是么?”童梁问道。

“对,公孙白。”我说道:“童大哥不是派人去调查他了么?”

“可是这几天他都没什么动静。”童梁说道:“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富家子弟,青年才俊。周围人对他评价也都不错。”

“那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呢?”我问道,突然想起白悠悠那双幽暗如猫的眼睛。

“白悠悠啊,也没什么问题,是公孙白的干妹妹,家境也不错,但是父母早亡。”童梁说道:“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他俩也没有任何记录不清的过去。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太可能看错。”我说道:“在他救人之后,我曾近距离看过他。虽然他蒙着脸,但是我能看出那就是公孙白。”

“既然他救人,那他是不是可能是那个挖出女尸来给我们看看,又给盖上草席子的人?”何和打了个饱嗝说道。

什么叫挖出来给我们看看……我心中无语。

“也许。”童梁说道:“既然这样,今晚我去盯着他看看。对了,上次你看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周四晚上,对,应该是这天。今天又是周四。指不定他又出门?”我琢磨道。

“这应该是跟日期没什么关系。”童梁说道:“不过今晚咱们得看看。”

童梁定好后,便带着我出了门。出门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还没有细问那个胖法医,戚月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是巫术师,这巫蛊之术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有,我特么为什么能看到鬼啊?为毛啊?难道我是阴阳眼??也不对劲,为什么有时候我就看不见呢?

但是现在已经跟童梁出门了。童梁见我不说话,便问道:“小黑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那个何法医是什么来历啊?”我忍不住问道。

“他能是什么来历,无非是市局的法医。”童梁说道:“虽然喜欢随口扯谎,但是人的本性还不错。你怎么对他有兴趣?”

“没有。”我叹道:“就觉得他奇怪。”

“确实奇怪。”童梁笑道:“不过你不要介意,他这人经常做点奇怪的事儿,可能当法医的都有点不同一般,跟尸体打交道久了,跟活人就不知怎么相处了。”

我笑了笑,也不多话,便跟着童梁上了车。我们俩一路去了五大道公孙白诊所附近。

此时,夜色降临,如那天一样,公孙白的诊所却亮着幽幽灯火。

我问童梁道:“你确定今晚会有动静么?”

“不确定。”童梁说道:“这东西哪儿有法子确定。我们去蹲点的时候也都是一天天耗在那儿。谁会知道犯罪嫌疑人,或者被监视对象什么时候有动向,什么时候有行动。你当我们警察这么好当么。”

我跟童梁聊着,盯着公孙白的诊所。但是盯到大半夜也没什么动静。

第三十四章 失踪女友的秘密(中)

我毕竟不是专业盯梢的,很快就开始犯困,没多会儿,眼皮打架,瞬间睡了过去。

朦胧间,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梦境。一处长索桥,两端皆为山体。两端都有一扇神秘的门。

我再度站在长桥的中央,不知这两扇门后都藏着什么东西。

我站在桥上,梦里回忆了一下上次公孙白催眠的时候,我打开的是哪一扇门,此时,我下意识地往另一扇当时没有打开的门走了过去。

这场梦很奇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梦,还是只是沉浸在潜意识里,或者说是一场清明梦,自己在梦里能思考,一切如现实中一般,除了这场景之外。

我走到那上次没有打开的门跟前,使劲儿推了推。这次依然没有打开,不由有些丧气。

正待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那门发出咿呀一声响,居然自己开了。

我回头一瞧,赫然瞧见戚月笑盈盈地站在门后,冲我招了招手。

“戚月!”我又惊又喜。但见她像往常一样对我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纤纤素手,便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过去,握住戚月的手。

触手一片冰凉,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戚月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的感觉,所谓冰肌玉骨清无汗,用在戚月身上尤为合适。

虽然是在梦中,但是我显然有些忘乎所以,任由戚月牵着我往前走。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周围不太对劲。原本一片光亮的地方慢慢暗淡下来,最后缩成前方一处光点。而到了最后,干脆变成了整片的昏黑。

戚月的手也慢慢冷了下来,简直像是握着一块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