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将自己最不设防的后背交给她。

驾驭这头野兽的重担,自然也可以请她帮忙分担一部分。

有她看着,他会轻松许多,也会有底气许多。

因着血缘的天然吸引、相初蔓的鲜嫩美貌和她对他盲目执着的爱恋,若说没有一点儿动摇,也不现实。

可她被相辰明捷足先登,身子已经不再干净;人又蠢笨,不懂分寸,他给她点儿颜色,她说不定会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到白凝面前耀武扬威,给白凝添堵;再加上一旦跨过这条底线,就等同于在承认他的失败与无能。从各种角度来说,动相初蔓,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相乐生理智又冷血地考虑过一个回合,更加坚定了对堂妹退避三舍的想法,双手捞起白凝往上坐了坐,分开的双腿恰好圈住她,胯下勃起的阳物也顶住她的后腰。

白凝回头瞪他,果断掐灭他的色心:“不行。”

“……”相乐生颇为挫败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伸出舌头舔了舔跳动的动脉,不高兴地收紧她的腰肢,语气有些委屈,“我早上都没吃饭……”

白凝对他少见的撒娇毫无抵抗力,声音放软:“对不起,我早上不小心起晚了,给你带了早饭,我去帮你热热……”

相乐生不肯放手,腰臀模拟性交的动作往前顶了顶,哑声道:“我只想吃你……”

“真的不行。”白凝在这方面态度坚定,“至少要等下周,还得看你的身体恢复情况。”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相乐生不依不饶,胡搅蛮缠,邪肆的俊脸紧贴着她调笑,“老婆,我现在就能把你操喷,你信不信?”

“别闹啦。”白凝压根不接他的话茬,扭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儿,“你要是觉得闷,我下午借轮椅推你出去转转。”

胸口被他用力抓了几把,白凝又羞又怒地把他钻进她裙子里的大手拽了出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他削苹果。

相乐生重新躺回去,侧身看着女人美丽不可方物的脸,欣赏了会儿,到底忍不住,问道:“老婆,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虽然吃醋,他还是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

掌控欲太强是一种病,而他显然不打算治。

白凝抬眼看看他:“你猜。”

相乐生冷哼一声:“那个江什么?”以他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不可能不记得江临的名字,但他故意装作没有印象,幼稚到了极点。

“你再猜。”白凝将苹果分成小块,用牙签叉了一块喂到他嘴里。

“祁峰?”相乐生皱了皱眉,更添几分不爽。

白凝笑吟吟地摇了摇头,也吃了块苹果,这才慢悠悠地道:“和他们两个。”

“什么?!”相乐生着实有些吃惊,不高兴地说起风凉话,“老婆,我是说过我给你绝对的自由,可我还在病床躺着,你怎么好意思跟别人玩3P呢?我都没有玩过……”

“双胞胎。”白凝好声好气地提醒相·健忘症·双标·乐生。

“……”相乐生无言以对,偃旗息鼓。

“好啦。”看他情绪低迷,白凝凑上前亲亲他的脸,“你知道的,我就是玩玩。前几天你受伤,我日夜担惊受怕,压力很大,通过这种方式解解压,你能理解的吧?”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相乐生沉默了会儿,也开始不说人话:“老婆,我身体不舒服,因为你和别人上床,心里也不好受。我当然能理解你,但你也该体谅体谅我的感受,所以我可以养宠物吗?”

白凝眨了眨眼,勾唇笑了:“这次又是哪只?”

“还是原来那一只。”相乐生搂住她的腰肢,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苹果香味,上瘾似的闻了又闻,“那时候我怕你抓到我的把柄,把她赶了出去,刚才她过来看我,大腿上竟然纹了关于我的纹身,对我念念不忘,看着挺可怜的。”

说着同情别人的话,语气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自命不凡和洋洋得意,像只骄傲开屏展示自己魅力的雄孔雀,实在是没眼看。

白凝歪头想了会儿,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助理起了几分好奇,问:“介不介意我见见她?”和她有过瓜葛的几个男人,机缘巧合之下都见过相乐生,她却只见过一个苏妙。

相乐生立刻答应:“当然不介意。”

养狗养猫,自然要经过女主人的同意。

若是女主人觉得宠物不合自己的眼缘,再换一个就是。

脱缰(双出轨,NPH)第二百六十六章 撒旦探戈第二百六十六章 撒旦探戈下午两点钟,相乐生父母从国外赶回来,急匆匆探望受伤的儿子。

见相乐生连护工都没请,一应事宜全由白凝亲力亲为,孙庚茹嘴上说着辛苦她的客套话,心里却多了几分满意。

这才是身为人妻应该有的样子。

相乐生的父亲相宗海一向少言寡语,惜字如金地问了问儿子的恢复情况,便不再说话,却往他的账户里转了一笔十分可观的慰问金。

相乐生和母亲说着话,低头看了眼手机提醒,随手点了几下,转进白凝卡里交公。

过了会儿,白凝父母也联袂而来,亲家聚在一处,气氛热烈融洽。

相乐生适时将岳父派人紧急救援、从亡命徒手中抢回他一条命的“真相”说了出来,把当时的情况形容得千钧一发,险象环生,吓得孙庚茹连连惊呼,对白礼怀的态度也越发恭敬客气起来。

白凝倒好热水,坐回相乐生身边,耳朵听着他无中生有地编造谎言,糊弄亲生父母,眼睛若有所思地瞟向白礼怀和傅岚。

距离她向白礼怀下最后通牒,刚刚好过了三天。

一对怨偶罕见的同框,这件事本身已经表明了白礼怀的态度。

父亲依旧端着威严方正的面孔,看不出什么异样,身上那件藏蓝色的针织衫,瞧着却有些眼熟。

白凝思量了一会儿,想起那是傅岚去年春天和她一起逛街时,给白礼怀买的。

时隔一年,这件衣服终于穿到主人身上。

母亲的精神状态,却比往常好了太多,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她穿着同色的蓝丝绒旗袍,脸上化了淡雅的妆容,憔悴蜡黄的气色在粉底、修容和腮红的齐心协力下提升了不少,口红的颜色也很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