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老帅就我这一个儿子,总不至于要我的命。”
漪澜忙道:“别瞎说!”
这个寿宴,恐怕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漪澜原就存着担心,此时不免更加忧虑,他似乎也觉察了出来,忙道:
“我跟你开玩笑的。”
顿了一顿,又问:“我给你的戒指,你没扔罢?”
“……当然没有。”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看你戴上它。好不好,澜澜。”
两天后,穆靖川的专列发往了昌州。
随着穆宗维寿辰日近,报纸上歌功颂德的文章也越来越多,漪澜知道父亲不耐烦听这个,每次念报纸的时候都跳了过去,这天早上,她照例拿起一份刚送到的报,哐当一声,手里的茶盏却跌在地上,跌得粉碎。
彤彤坐在旁边等着开饭,见姐姐忽然脸色煞白,忙道:
“姐姐,你怎么了?”
她开春就要念小学了,也颇识得几个字,一低头,瞥见报纸头版上几乎要冲破纸面的黑色大字
“穆宗维通电全军,因其子穆靖川渎职,现解除其军内全部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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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条新闻便震动了大半个南中国,甚至连北方政府亦是骇异不已。
市面上各种小道消息满天乱飞,有说穆靖川已经被收监了,有说他如今正被软禁在昌州,父子二人还在开谈判。
不过舆论普遍还是持乐观态度,毕竟是亲生父子,况且穆宗维就这一个儿子,若是闹得彻底反目,难道他还能把家业传给外人?
但是到了次日,又有一条不知真假的消息传了出来,说是穆宗维新近最宠爱的那位七姨太早已有孕在身,就是在陈祖生叛乱时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
少妻幼子,英雄迟暮,年老的帝王总是会宠爱年幼的孩子,而那个曾经被寄予厚望的长子往往在此时会摇身一变,变成父亲最大的眼中钉。婆婆18资源裙:11-65-24-285-5
漪澜几乎一夜未睡,天一亮,便忙给穆靖川六姐府上打电话。那边听说是谈小姐,态度倒也客气,只是道:
“我们太太也去了昌州,至于那边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漪澜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穆靖川此去昌州,把何江二人都带走了,如今她就是去帅府,也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到。
她联系不上他,更不知他的生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地祈祷,她原不信神佛,此时却恨不得自己从未对神明不敬过,只怕神明怪罪她不够虔诚。
第三日时,新闻已然传得越来越离谱,甚至有报纸言之凿凿地说,穆靖川已经被秘密处决。
万般无奈下,漪澜只能去找了宁思齐。
她知道宁思齐有不少在政界的朋友,请求他帮忙打探一二。
宁思齐道:“那边封锁得很严,就我所知,连府院方面都没有得到确切消息。”
“我只能告诉你,如今市面上的新闻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是真的,你也不必太担心……”
“那七姨太秘密产下男孩一事呢?”
见宁思齐一顿,漪澜苦笑起来:“宁先生,我知道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你能不能,想办法送我去昌州?”
“你去昌州做什么?”
她的眼帘低垂下去:“其实我懂,我就是去了也没用……”
她不知道穆靖川身在何处,也不知该如何找到他,但她就是想,就是想离他再近一点。
她不愿这样徒劳地等待,她也不能。
“若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我想我以他妻子的身份出面,穆宗维再狠,恐怕也不想背着‘杀子’的名声遗臭万年。”
宁思齐沉默了下去,片刻后,他道:
“虽然我与穆帅交情不深,他的为人我也听闻过一二。”
“他心思缜密,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此去昌州,可能遇到的局面他不会全无考虑。我希望你还是再等两天,我也会帮忙打探消息,你以为如何?”
话既说到如此地步,漪澜也不能强求,便谢过宁思齐,从他的办公室出来。
方走出编辑部,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宁思齐不知为何追了出来。
“是那枚戒指吗?”
漪澜一怔,抿了抿唇,但还是回视着他的目光:
“是。”
他笑了一下,但连苦涩都是掩饰着的,仿佛不想教她难办。
“恭喜你。”
说着,他又转身走了回去,步子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