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就朝外走。元绣攥着床单,几乎把指甲都掐进了皮肉里,她浑身都在发抖,那六个字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俞怀季,你站住!”

他没有迟疑分毫,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好,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为什么我选他不选你!”

他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要和那恸意赛跑似的,匆忙将门把手拧开。

“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你已经回到了俞家,另娶新人。我一直等你,等了你一天又一天,你一句话都没有,后来终于等到了你的信,信上却说你要和我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干系!”

“我被逼到了绝路,乳母重病,危在旦夕,只能嫁给耀轩。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对他只有感激,但你说得没错,在我心里他就是比你好”

“因为他没有羞辱我,他没有说他恨我!你问我爱没爱过你?那你呢,你爱过我吗?!你那样对待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还爱我,怎么敢去爱你!”

……终于,她还是说出来了。

元绣以为自己不会用歇斯底里的态度面对任何人,她也不会在人前流泪,可是不知不觉,她只感觉到脸上一片湿热,那泪水已像抛珠一般,竟是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她匆匆将脸别过去,掏出手绢,却不擦眼睛,而是握住嘴,死命地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大手探过来抓住她的肩膀,想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她却咬着牙不肯放松。

“绣绣……”俞怀季的眼角也红了。

“我没有写过那封信。”

她当然明白,那想必也是三姨太的把戏。

“……我不知道发生了那些事。”

他离开越兴后,每半个月都有一封信寄给她,但她一封也没有收到。

在那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从期盼到焦急,从焦急到怀疑,从怀疑到绝望,中间又经历了多少煎熬。

甚至在三姨太找上她,告诉她俞怀季已然另结新欢时她都还不肯相信,只是当三姨太拿出那封信,她认出那确实是他的笔迹,她终于不能再欺骗自己。

说来也奇怪,她其实早已释怀了。

她也早就知道那是一场误会,可是当她听到他的解释,那一股酸痛还是从心窝里涌将出来,仿佛多年的委屈终于得到了开解,眼泪也是越流越急,越流越凶。

“放开我。”

大手抚上来,轻柔地帮她拭着泪,她一下将他的手掌拨开,他却不屈不挠,最后索性用唇去吻她脸上的泪痕。

“你放开……放开!”

“我不放。”

“我已经回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不是恼我更喜欢耀轩吗?他就是比你……唔!……”

他用力堵住了她的唇,她也更用力地去咬他。俞怀季吃痛,眉峰霎时蹙起,但他的臂膀还是牢牢将她箍在怀里,大舌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厮磨着她的唇,终于她将唇瓣微微启开,任由他的舌滑了进去。

恭喜俞狗!贺喜俞狗!

看连载请加入-资源裙:11=65=24=28=5///烽火金兰(民国)€你吃醋了(H)

€你吃醋了(H)

“……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不许再说更喜欢叶耀轩,哪怕明知这是她的气话,每每听到的时候还是会教俞怀季心口一恸,从前是嫉恨,如今却是愧悔。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母亲在那段旧事中扮演了如此不光彩的角色,七年前返回越兴后,他确实听说元绣的乳母病得很重,也听说是叶家出钱给老人家治的病,但在她绝情的回应下,反而愈发教他笃定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原来……她从未爱过另一个人。

他们渐行渐远,在互相的误解与伤害中都把彼此刺得鲜血淋漓,如今失而复得,最强烈的却不是喜悦,而是害怕再次失去的惶惑。

他的吻急迫却又轻柔,大舌小心翼翼掠过她口中的每一处软肉,如同呵护一件珍宝。元绣原本想说“我偏要说”,看到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就将反驳给吞了回去。

他的身体覆上来,轻轻将她按在了床上,她听到他们彼此紧贴的心跳都如同擂鼓,他越吻越深,缠住她的舌,她的双臂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环上了他的脖颈……

“不哭了?”

她哼了一声,眼圈儿还是红红的。

俞怀季轻轻用指腹揩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不是还有朋友的饭局吗?”她说着,还故意在“朋友”两个字上加重音调。

他低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从胸腔透出,不知怎的震得她浑身一阵酥麻,愈发不自在起来。

“你吃醋了?”

元绣瞪了他一眼,他眸中的温柔仿佛要将她淹没:

“我今天确实跟朋友有聚会,不过是十几个朋友。那位任小姐也是我在饭店门口遇到的,暂时同路罢了。”

“哦,原来人家姓任啊。”

她忽然觉得耳后一痒,他的舌拂上来,含住她的耳珠儿吸吮:

“绣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很是……嗯,可爱?”

她顿时羞恼得想捶他,却被他趁势一把抓住皓腕,又一次拥着她缠吻起来。只不过这次除了她的小嘴,她的粉颊、玉颈,还有那玲珑可爱的雪白耳垂……全都留下了泛着水光的吻痕。

可想而知,如此旖旎,俞怀季不可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