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自己觊觎的是父亲的女人,自然对父亲生起愧疚。同时又想,虽说这个乌龙不是她的错,可父亲不会迁怒于她罢……
这样胡思乱想着,晚宴上他也是心不在焉,看到父亲喝了不少的酒,不免愈发担心。
好在谢长陵终究是个克制之人,从不滥饮,主人家既如此,旁人也不好再通宵作乐,一时席散,谢长陵与谢承峻又是分坐两辆车,父子间竟无一句交流。
此时缦卿已提前回去了,严朗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见他一上车,面上的笑容便一扫而空,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得凑趣道:
“今天的表演大获成功,等那些记者晚上把相片一登,大帅又要大大增光了。”
他说这话,原是有意提到谢长陵的得意事,既捧了他,又捧了谢承峻,谁知谢长陵把脸一沉:
“增什么光?也不是增我的光。”
严朗英不妨竟碰了这样一个大钉子,不免摸不着头脑。
在基地的时候,他可是看到大帅很欢喜的,怎么现在这话的意思,倒像是不满意大公子出风头?
他哪里知道,谢长陵不过是醋海生波罢了。
虽然人人都说缦卿和他般配,他也自觉自己看起来并不怎样老,但那美国记者无意中的一句话,还是深深刺痛了谢长陵。
……原本她就是自己抢来的,想必她心里也更乐意和儿子做夫妻,而不是嫁给自己这个能给她当叔叔的男人。
他心下不悦,一路上便把步子踩得又重又急,有心想问缦卿几句话,又怕问出来了不好收场,将卧室门把手一拧开,只见缦卿坐在镜台前,身上披着浴袍,正用一把玉梳梳着那一头海藻似的鬈发。
谢长陵见她发尾上坠着水珠,显然刚洗过头,下意识便道:
“怎么不叫人来擦一擦,这样晾着,要冻脖子的。”
他一面说,已大步上前,取下衣架上的毛巾给她擦拭着,缦卿放下梳子,见他面色微醺,因道:
“厨房熬了醒酒汤,叫老妈子端一碗来给你喝罢。”
谢长陵道:“我又没醉,我也从来不喝这玩意儿,以后不用让他们熬了。”
缦卿道:“你不喝,大公子也要喝的,他酒量没你好。”
这话一说完,二人齐齐默然,谢长陵捏着毛巾的手指骤然收紧,片刻后道:
“他的习惯,看来你还记得很清楚。”
话音未落,缦卿霍然起身,一下将他推开了。谢长陵说完就觉得后悔,只见她雪白的小脸一片通红,却不是羞色,而是怒意,将唇抿得紧紧的,现出极力隐忍的模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缦卿,我不是……”
“你说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是吗?!我怀疑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是吗?!”
“你既这样不信我,又何必娶我?我也不是非嫁你们姓谢的男人不可!”
面对稳重成熟的大帅,当然要恃宠而骄啦(*/ω\*)
还要故意撩起他的飞醋(????)
第0316章 €性感内衣(H,1v2)
说完,她掉转身子就走。
手腕忽被一把攥住,谢长陵的力气哪里是缦卿能抵抗住的?因而被他一拉就拉入怀中箍住,紧紧盯着她,眸中墨色沉沉:
“不是非嫁姓谢的不可,可你到底还是嫁了。”
既然如此,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也不是完全不情愿的?
他今日是头一次看到缦卿发怒,虽然是他说话失言在先,但想到新婚那晚,她怯生生的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躲闪模样,她肯对自己发脾气,难道不说明他们夫妇间的距离正在缩小吗?
果不其然,听到他如此说,缦卿先是语塞,继而便伸出小手推他:
“松开……我要去睡了。”
若是从前,她如何敢拒绝自己?谢长陵心头一动,反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口,贴近她耳边道:
“我也要去睡的,来,帮你老公把衣裳脱了。”看连载请加d入-资源裙:1dd1=65=24=28=5
如今世人称呼女子的丈夫,要么便是文质彬彬的“先生”,要么便是时髦洋派的“husband”,这“老公”二字可以说是粗俗,但用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吐出时,却教缦卿脸上一红,不免挣扎得更厉害。
一番纠缠间,她身上的浴袍松脱开来,刚被热水浸润过的无暇雪肌还泛着淡淡粉色,真如桃花般娇艳。
不过谢长陵的视线却先落在她浴袍下的衣物上,她晚上睡觉时,都会穿着又长又宽的白色睡裙,此时这浴袍下却是曲线毕露,西式的鱼骨胸衣紧紧包裹着她浑圆挺翘的双乳,胸衣下露出一截细腰,然后是同色蕾丝小裤,堪堪勒住腿根。
最要紧的是,这套胸衣小裤是黑色的。
她生得白,肤如凝脂、体似莹玉,胴体在黑色衬托下愈发欺霜赛雪,微鬈浓密的长发披拂至背心,一双水色朦胧的眼儿微抬起,原本是纯美已及的模样,却教人无端端想到四个字,妖媚蚀骨。
谢长陵的鼻息立刻粗重起来,察觉到他的视线,缦卿忙把浴袍拉起掩住胸口。他突然将她一推,她身子一跌便跌在了沙发上。
宽厚硬实的胸膛压覆上来,大手只将那胸衣向下一拽,便把束得紧紧的鱼骨拽开了,也让她一对美乳弹跳而出,乳球下方被胸衣承托住,愈显得高耸。
“遮什么,这身不就是穿给我看的?”
嫁给他之前,缦卿是当红歌女,像她们这些在交际场中游走的女子,自然深知讨好男人的手段,就是床笫间该如何伺候男人,定然也学过。
但会讨好,不代表愿意讨好。
结婚以来,缦卿从未主动迎合过他,虽然他怎样的蹂躏玩弄她都柔顺承受,这二者间的区别,谢长陵又如何不懂?
“为什么这样穿?怕我因为那美国佬的胡话生气,还是不想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