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立刻从小心翼翼变成强势,硬声?硬气说:“我从来就没答应过。”
她冷笑着说道:“你答不答应都一样。停车, 现?在!”
没有他?的指令,兰博基尼当然不会停。
司机装聋作哑。
“宝贝,就别?再生我的气了。”他?又软声?软气地道, “你心里若没有我,又怎会跑去海边救我?”
“我只是刚好在那附近。”
“我看过监控了,我的宝贝。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救我?我的救生衣被人恶意割断,恐怕是命悬一线。”
何止命悬一线,她在心里吐槽,根本就是死翘翘了好吗?若没有格拉斯星的复苏液,以地球人的医疗水平根本无力回天?。
但?她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以免他?缠她缠得更紧。
“谈不上救命药,”她说道,“只是一种补充剂,能帮助你恢复体?力。”
“这么说,你是救了我了。”他?恢复嬉皮笑脸,又蹭上她的肩膀,活像只癞皮狗,“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提前预知我有危险,跑到海里去救我,还助我醒来。这样的大恩大德,非得以身相许不可。”
“离我远点!”她忍无可忍地想甩开?他?,可他?铁心蹭上来,她怎可能甩得掉?
他?磨蹭着她的肩膀,又慢慢蹭上她的下巴,像只刚出生的小狗那样黏人黏得不肯放。
“爱你。”他?在她的耳边灼热地道,“我要狠狠地爱你,元星娜。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在那之?前,从没有一个?女孩能在我心里留下半点影子。只有你,从我的生命开?始到结束,能占据我全部?的身与心。”
“少说肉麻话!”她不为所动,又冷冷重复了一遍,“离我远点!”
“不,偏不!”他?任性地咬了一口她的柔软耳垂,“死也不离远!”
她气得说不出话,用力扭了一把车门把手,可是车门却纹丝不动。
他?笑得愈发开?心,“我的宝贝,你上车时我就让司机锁死了,就是防你逃走。”
她忍气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他?柔声?回答:“当然是我们的家。”
她冷笑着道:“你若不送我回我住的地方,我保证你以后更难找到我。”
他?的温柔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愠怒的神色。
当羊角辫开?门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怒气冲冲的星娜,还有黑着一张脸的路希德。
两人如风般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喂,他?干吗到我们家来啊?”羊角辫指着紧跟星娜进入房间的路希德好奇问?。
这家伙名气不是如日中天?吗?来贫民窟就不怕被记者跟踪?
星娜动作迅速,正要关上房门,路希德动作却更快,牢牢抵住了门,就是不让她关上。
“你不要老跟着我!”星娜怒声?道。
“我偏要跟着你!”路希德大声嚷道,“还不让男朋友跟着了?”
“你是哪门子男朋友,我没有承认过。”
“你承不承认都一样,反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羊角辫横躺在破旧的沙发上,吮着一根彩色棒棒糖,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两人。
一个?没留神,星娜的手一微松,路希德从门缝里硬钻了进去,还用背顶着关上了门。
星娜大惊失色,就要强行开?门,却被速度更快的路希德钳住双手,同时硬压着她靠着门,强吻上她的嘴唇……
羊角辫只听得房门砰砰作响,舔了口棒棒糖,撇撇嘴,“这要是把门搞坏了,得赔多?少钱啊?虽是破门,也是钱买的吧。”
又过了一会儿,砰砰响声?消失,却又传来路希德夸张的痛呼,还有星娜低骂声?。半晌后两人似乎打起来了,不但?房门又砰砰响起,还传来谁摔倒在床上的声?音,接着又是路希德的吃痛声?……
羊角辫已经吃完一根棒棒糖,舔舔舌头,又打了两个?哈欠有点困了,还是先打个?盹吧。
躺在沙发,拉过毛毯,原本只想随意小憩,却未料很快进入深睡眠状态。
熬夜玩游戏惹的祸啊!
四平方米的小房间,路希德被压在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张随时崩塌的旧木床上,星娜钳住他?的双臂和双腿,他?动弹不得。
椿?日?
房间混乱一片,地上装衣服的行李箱东倒西歪,掉色的毛毯、喝水的瓷杯、陈旧木梳、宝宝霜等全都乱七八糟地横倒水泥地。
路希德强入房间时环视一圈,看清物品后,强压内心心疼。就在这时,星娜一拳挥过来,路希德立刻闪躲,撞到了门上,星娜又挥舞拳头,路希德东躲西闪。就这样,原本就放地上的物品全都被撞得乱七八糟。
一个?不留神,路希德被星娜拳头击中,夸张地痛叫着倒在床上,同时双腿一勾,就把星娜也勾倒在了床上,还紧紧勾住她。
星娜气急败坏,用力钳住他?的双臂和双腿,不让他?再有下一步举动。
他?一脸委屈,姿态一下放得很低,“小姐姐,你饶了我好不好,好疼哦。”
星娜恶狠狠地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滚出我的房间和房子。”
“不可以哦。”他?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作态,语气却坚定得很,“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才?不走。”
星娜再次举起了拳头,但?这次他?却不避开?,还将?脸迎了上去,“你打啊,打啊,打死算了。”
对?着他?这张靡丽精致的脸、无辜委屈的神情,还有噘起的性感嘴唇,星娜硬是没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