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娜的手指微停了两秒,又接着打键盘。
那日之后,路家搬离了路宅,整栋中式别墅被拆,这块地可能不日会被路家卖掉。
路三太则被路家对外宣称得了怪病,被送去了瑞士治病。
路宅被拆的当晚,星娜归还了五花大绑的路二太,同时拿掉了路二太身上的压魂器。这种仪器可以压制人体的任何异动,不让细菌头目逃跑,但只能压制三天。
路二太与路嘉柏是在医院里相见。胸口裹着纱布的路嘉柏躺在病床上,路二太低头坐在他身边,相对无言。
路希德站在VIP病房门口,定定地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自那天后,路希德再未与她联系。
微信、电话、短信、视频统统都没有。
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羊角辫见星娜一声不吭地打报告,顿觉无趣,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随便换了几个频道,一张熟悉美男面孔蓦地出现,羊角辫的眼睛睁大,大叫出声:“快看,星姐,是路希德!”
星娜转脸看去,只见电视里一身纯黑西装路希德被一群记者围追拦截。
“路少,请问您对路总突然正式与几位私生子相认有什么感想?”
“路少,您以前见过您的这几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吗?”
还有一位女记者无比尖锐地提问:“路少,这是不是不意味着您不再是路氏唯一继承人?”
路希德俊美的面庞绷得紧紧,一言不发,飞快打开兰博基尼车门……
“这里是早间财经新闻报道,”时髦漂亮的女主持人流利地报道,“昨天晚上十点路氏总裁路嘉柏突然正式宣布与一直在外成长的两子一女相认,这几位子女的母亲均为同一人,四年前获得金马奖影后的景道兰小姐,景道兰小姐去年已因乳腺癌病逝。路嘉柏先生表示,所谓血浓于水,虽然与景道兰小姐没有领结婚证,但子女终究是自己骨血……”
啪地一下,羊角辫看着星娜微微变化的脸色关掉了电视。
一个钟头过去了,两个钟头过去了,星娜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一动不动。
既不打报告,也不说话。
羊角辫睡了一小觉醒过来,见星娜还在电脑前发呆,忍不住说道:“星姐,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觉吧,反正报告也不是要马上发过去。”
星娜仍然不说话,仍望着电脑屏幕发呆。
“星姐,你为什么当初在路宅要先诈John和路三太,让路三太误以为John背叛了她?后来为什么又改口说其实细菌先找的人是路嘉柏?”羊角辫为了缓解气氛,绞尽脑汁想了一个新话题。
果然星娜开口回答了:“因为John是保安主管,身强力壮,身上又有枪,为防中途出什么岔子,我就先借路三太之手干掉了他。路三太吹进John嘴里的一口气是一种能量极强的毒液,能瞬间杀死John体内所有的病毒。John早已是个空壳,长期靠病毒滋养身体,一旦病毒全亡,他必死无疑。”
“对,就应该这样做,星姐,先干掉他们中体力最强的那个,这样你获胜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强……”突然发现星娜又不说话了,对着电脑发呆,羊角辫暗叹口气,又道:“不管你了,我回房睡觉了。”
奇怪了,这是星娜第一次在完成任务后有这种低落的心情,何况还是完成这么艰巨的一项任务。
完成以后没有满足、愉悦与放松的感觉,相反更加沉重了。
心头仿佛被一块石头紧紧压着,让她开心不起来。
好几次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十一位数字,就要按下接通键时,却又放下手机。
一个礼拜后,星娜开始新项目。
漆黑雨夜,潮湿的马路空无一人,一只大黑猫从一个黑暗角落跳了出来,喵呜着蹿到一条小巷里。
一道黑衣人影紧跟在大黑猫身后。
借着夜色掩饰,大黑猫飞快地跑入小巷深处的一座无人院子里。
吱呀一声,紧跟着大黑猫的这个黑衣人推开院子的破旧木门。
浅淡月光照在黑衣人略嫌苍白的脸上,也微微照亮她的乌黑长发,正是星娜。
关上木门,星娜拿出银盘,按亮开启键,银光乍泻,照亮整座老旧院子。
不过数秒,十来只怨灵从四面八方角落飞出,无声咆哮、扭曲着身体被卷入这道银光旋涡。他们目露凶光,被卷入时张开血盆大口,似乎就要将星娜吃掉。
但星娜却是司空见惯,丝毫无惧,避开他们的大嘴,将银盘对准他们,统统吸入。
最后一只怨灵被吸入时,对她猛吹一口气,她立时避开,却也同时收到这只怨灵传来的讯息。
“咦?你说还有个地点?里面藏着与你们一样遭遇的人?”她迅速按亮银盘的绿色键,高高扔上半空,银光再次大作,银盘落回她手心时,一枚太阳图标在液晶屏上迅速变大,她微皱眉头。
还真另有一个藏匿点,但就快天亮,显然不能再去了。
迈开大步,推开木门,走下石阶,她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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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星娜就知道地球人有各种各样的嗜好。
这些嗜好千奇百怪,真要全部揭开的话,可以让人怀疑人生。
其中有一种特殊人群,就有一种特殊嗜好。
因为这些人对残障身体特别感兴趣,就被称之为慕残癖。
“知乎”上流传过这样一个故事。
大意是讲一个某国酒店女服务员认识了一个瑞典男人,两人约会几次后,这个四十来岁的有钱男人向她求婚。她欣喜万分地答应了。
一个月后,女服务员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来到了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