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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老富丑算计,沦为他们的玩物。在他们看来,你?不是人,只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玩偶,他们可以在你身上纵情放泄,满足各种欲望。所以,我的儿子,我为你?担心。”
路希德浅浅一笑,说道:“妈咪,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如何应付这些人。”
“不要太自满。”英斯丽反过来握住他的手,“人性的无底线丑陋,是你?想象不到的。威廉,答应我好吗,与特蕾莎先结婚,有个实力较强的伴侣,一起?互帮互助、齐头并进。”
“妈咪,我已?经结婚了?。”
“你那叫结婚吗?”英斯丽公主一反刚才的温柔,微微抬高音量,“和一个小乞儿在一起?,她能帮你?什么?你反过来还要保护她、帮助她。像我们这样拼命往上爬的小贵族,最需要是能当我们的垫脚石的男女,而不是什么灰姑娘、灰王子。你?只有与特蕾莎结婚,你?们的下一代才有可能往上再走一步,离上层核心圈更?近。”
“妈咪,你?就不用再劝我了?,我主意已?定。”路希德说道,“我不会与星娜分开。”
“你?如果不愿与特蕾莎结婚,”英斯丽公主一字一句地道,“我也不会同意动手术,我宁可死在病床上,也不愿意看着?你?和你?的后?代落阶层。”
路希德终是没能赶上最后?一班飞机。
英斯丽公主不但?拒绝动手术,还拒绝输液、打针、吃药以及做进?一步检查,到了?第二天?竟然还拒绝吃喝,固执得就像个冥顽不灵的老头。
路希德再次劝慰无效后?,惨白着?一张脸,颓丧靠在VIP病房外的冰冷座椅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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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绵,连着?两天?不见太阳,路面一片湿滑。
星娜浑身?无力地靠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大剌剌进?门的短发大眼美女,还瞪了?一眼一旁满脸兴灾乐祸的羊角辫。
“上层已?经改变主意,驳回你?留在地球的申请。”短发大眼美女坐在歪斜的老藤椅上,“刚刚通过的军部会议决定,任何一个格拉斯星公民都不得长期留在地球,我们决不让任何血脉流落在异星球,这既是对我们血统的保护,也是严守星球秘密的需要。”
星娜的脸色瞬间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监督官。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很无奈啊。”短发大眼美女耸了?耸肩,说道,“格拉斯星为了?寻找资源与能量的需要,决不允许我们的身?份外泄。一旦地球人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会把我们当成实验品进?行研究,我们就再也无法顺利开展搜寻任务。”
羊角辫这时咯咯大笑起?来?,笑得前翻后?仰,“星姐,你?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但?搞坏了?身?子,还要回去上军事法庭。”
星娜紧紧咬唇,并不说话。
短发大眼美女说道,“元星娜,你?留在这儿干吗呢,等着?变成渐冻人吗?你?现在已?经走不了?路,出门也听不懂地球人说的话,身?体恶化?得很快的。再过两个月,你?连这样靠在床头都不可能,只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星娜的眼里迸出了?泪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短发大眼美女说道:“我们不是针对你?,换作别人也是这种惩罚。任何格拉斯星公民都得守格拉斯星的法律与规定。”
羊角辫坐在地上翻玩着?手机,“我说星姐,你?就不要死撑了?,你?都变成这样了?。若路希德知道,也会立马赞同你?回去的。”
短发大眼美女突然大笑起?来?,对星娜说道,“我听说那?边的特派员说,路希德又与他的前女友特蕾莎见面了?,而且准备结婚。”
“不可能。”星娜从牙齿缝迸出这三个字。
“怎么不可能?”短发大眼美女讥笑道,“你?以为你?算老几?若你?不是格拉斯星人,天?生能力高过地球人,你?以为这个豪门富帅会多看你?两眼?你?以前不过个是要饭的。”
一股热血冲上星娜的脑门,星娜想也不想就朝她啐了?一口口水,正好吐在短发大眼美女的脸上。
短发大眼美女刚还没反应过来?,摸到脸上的粘湿后?,突然发疯般朝星娜扑去,“你?是什么东西,敢朝我脸上吐口水。”
她对星娜又掐又咬,星娜虽然无力,却也用尽全力地去咬她的手臂,用牙齿扯住她的耳朵。
星娜现在也就牙齿能用得上力。
两人在床上疯打作一团,羊角辫掏出一根棒棒糖,喜笑颜开地看戏好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戏了?。
直到星娜被打得奄奄一息,羊角辫才勉强摇着?快舔完的棒棒糖,慢吞吞走到短发大眼美女身?边,阴阳怪气地道:“监督官大人,再这样下去她被打死了?,你?也不好交差啊。”
短发大眼美女正要抡起?拳头砸上星娜的脸,硬生生放了?下来?,狠瞪了?羊角辫一眼,强作镇静地理了?理身?上的长裙,摔门而去。
第84章 第 84 章 纯黑西服的路希德和身穿……
“我现在面临一种四面楚歌的境地。前是狼, 后是虎,哪条路都是死?路。”窗外大雨如注,窗内浅声低语。
鼻青脸肿的星娜仰躺在床, 将微型录音器放在唇边,“军事法庭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比地球的怨灵还要恐怖,它会剥夺你的意志,掏空你的灵魂,让你对所有做过未做过的事全都予以承认。然而?, 我还是决定回去。”
说?到这?里,剧烈的痛苦传遍全身,仿佛五腑六脏都在燃烧,将她的每一颗细胞都烧毁殆尽。
微型录音器从她的指缝滑下,落在乱糟糟的冰冷水泥地上。
她痛得直打滚, 死?死?抱住枕头,却死?死?咬住一角床单,不让自己哼出一声。
在格拉斯星的钢铁训练营里,因痛而?发声是弱者的行?为, 而?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弱者,哪怕他们本来就是弱者, 可也会死?撑着坚持下来。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 因为犯错而?受处罚,当被五花大绑在烤得通红的钢架上,又被刺刺的电鞭抽打时, 硬是咬紧牙关,直到最后断了气也没哼出一声。
一波翻天覆地的剧痛过后,她浑身是汗, 身下床单也全被浸湿。
艰难地拾起仍开启着的微型录音器,她虚弱地微笑说?道:“因为我坚持不下去了。自上次被监督官打了一顿后,我的状态突然恶化,每天要痛上十几次,且疼痛程度翻倍,完全生不如死?。我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即使军部法庭批准我留地球的申请,我也无法再待在这?里。我得承认我是个懦夫,我承受不了疼痛,我得离开。。”
又一阵剧痛传来,痛得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无法说?话。
她张大着嘴,胸膛急促起伏,就像无法呼吸的鱼。
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这?时候的她很想告诉路希德,她的懦弱,她的痛苦,她的纠结。
“我屈服于?我身体的痛楚,屈服于?我灵魂的软弱,你能明白这?种痛苦吗?当然,我也得承认,我极度软弱极度自私,除了身体的疼痛,我还有畏惧。我畏惧我的上级,畏惧我的母星,我属于?他们的一员,而?不是你们的。我害怕我脱离了他们的守护而?变得孤独……你明白吗?”
又一波剧烈的疼痛涌起,她重重喘息着关掉了微型录音器。
就在这?时,羊角辫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封快件,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含糊道:“你一个人在房里叽叽歪歪什么??!喏,这?是寄给?你的,我打开看过了,你现在也打开不了吧。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从德国寄来的,他们给?了你不少钱嘛。”
她浑身重重一颤,艰难接过了这?封快件,一份五六页的白纸黑字协议落到她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