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冬夜的寒风敲打玻璃窗时,他偶尔会想起那日深夜在路家老宅遇到?的奇诡女孩。
她看着?他时,眼里没有欲望,没有渴望结交的那种迫不及待。她冷冷的、淡淡的,面对耸人听闻的谋杀现场,没有展现出一丝恐惧与害怕。
而自认见多识广的他在初次见到?爷爷的活人蜡像时,都克制不住从心底升起的战栗。
他喜欢她身上的那种冷静、无畏、无惧的气?质。
她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还有种无可?替代的温暖情愫。
“我爱你,可?是,你爱我吗?”他狠狠喝了一大?口红酒,就?把酒杯用力扔向墙头,砰的一声,酒杯碎了一地。
她从来没有主动对他示爱过,也?从未对他的订婚表现嫉妒、吃醋、痛苦的情绪。
她根本就?不爱他。
亏他这么苦苦地爱着?她、想着?她、念着?她,把她视为生命中的一切。
可?她却从未在意过他。
但尽管如此,他仍然爱她,仍全心全意地、义无反顾地爱着?她。
他爱她的□□、爱她的灵魂还有她充满禁欲的表情与眼神。
“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醉意熏熏的他吻着?手?机上她的照片,“可?是你却那么惹人讨厌,极度惹人讨厌。”
说着?吻着?,他的嘴唇离开手?机,“我爱你,可?却更恨你。”
恨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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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签字结婚啊。”他含笑……
“今天天气良好, 阳光渗透了白云,可我却期待能有?阴雨天,或许因为阴雨天更能代表我的心情。”宿醉之后醒来, 已是清晨,穿着?白睡衣的星娜对着?微型录音器说道:
“我时常问自己,我想要一段怎样?的人生、怎样?的爱情、怎样?的自我?可是我寻寻觅觅,始终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是否有?人与我一样?,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真正的自己。”
细微的尘埃在?房间内的金色光线里跳舞, 靠在?窗前的星娜仿佛一道朦胧的白色剪影。
手机这时响了,星娜关掉录音器,按下接听?键,传来路希德喝得烂醉如泥的声音,沙哑地问道:“我只想问你?,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星娜没有?说话。
“如果?你?说没有?,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我也是有?尊严的,可现在?全被你?踏在?脚底下。”
“元星娜,你?告诉我, 你?到底爱不爱我?”
星娜闭上眼睛,抚平心绪, 隔几秒才?开口:“爱不爱你?没那么重要。”
“就有?那么重要。”他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 就像小孩子?似的耍赖,“你?说,你?说, 我要你?说爱我。”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星娜说,“你?要对你?的未婚妻负责,而不是在?外面找小三。”
“你?不是小三, 她才?是小三。”他又是哭又是闹,醉得不轻,“是她介入了我们之间。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是你?爱不爱我的问题。”
星娜说道:“你?们地球上的男人爱一个人最多三五年?,到了第七年?、第十年?就会爱上另一个。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转瞬就会改变的事情。”
他在?另一边吼了起来,“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就是要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星娜依旧平静:“我爱不爱你?不重要。”
“别他妈的继续说废话,”他吼得更大声,异常凶悍,“我就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他妈的是把我当鸭才?跟我在?一起吗?”
星娜微微动怒,语气却保持不变,“每个女人都想跟你?上床,我也不例外。我就是把你?当鸭。”
他急促地喘息,愤怒得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她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
“我们不适合。”她说道,“你?就要结婚,而我将来也不会待在?这里,分手是最好的选择。”
手机里传来盲音,他直接挂掉了。
半个钟头后,她正在?洗澡,房门被砰砰地急促地敲响。羊角辫出去吃早餐了,家?里只剩她一人。
原本不想理会,可敲门声越来越厉害,咚咚咚,似乎将破旧的天花板都要震下来。
难道是房东?
她匆匆裹上白睡衣,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开门,“不是下周才?交房租吗?”
门外的人没说话。老式旧楼的走廊尤其昏暗,她也是没看清,直接嚷道:“我会连同上个月的一起给。”
“那你?欠我的什?么时候给?”熟悉的浑厚磁性男声扑入她耳际。
就要关门已来不及,满身酒气的路希德硬是挤了进?去。
“路希德,你?干什?么?”她怒不可竭。
可路希德压根没理她,硬是强行进?了客厅。她只得关上房门,以免隔壁邻居好奇张望。
“你?……”看清路希德的穿着?打扮后,她惊得舌头打结。
路希德仅穿一套白色晨褛,脚下一双绒毛拖鞋,头发乱七八糟,胡子?未刮,脸未洗,就像刚从自己床上起来一样?。
“我来做鸭的。”路希德说道,“你?既然把我当做鸭,我总得尽下做鸭的职责。”
说完,他把白色晨褛一脱,光着?全身就扑了过来……
结局是他被她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坐在?水泥地上,痛得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