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偃旗息鼓,一同给他揉起屁股和肿穴,臀瓣被掰开,鼓囊囊的小肉眼被带着粗茧的指腹越揉越痛,大将军年幼习武,一双手摸着兵器缰绳过了这么些年,现下伺候得小陛下甚为不合心意。

“好疼,轻点、要破了……”褚楚扭了扭屁股,小脸皱着直哼哼。

“就你娇气。”第五承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偏偏自己又舍不得了,只好让了流水的屁眼给喻朝。

不记仇的小猫儿撅了撅屁股:“阿朝哥哥疼疼我。”

臀尖上被吻了一下:“陛下不生臣的气就好。”

褚楚扭头蹭了蹭他的手臂,软声道:“没有生气,我喜欢的。”随后又垂了垂眼:“可你都不听我说话……我害怕……”

简直要让人疼进心里才好, 喻朝总拿他没办法,拿起他的手放到脸上:“陛下罚我。”

骄纵了许久的小陛下胆子见长,竟真敢往世家之首的丞相大人脸上扇了一下。

猫爪儿挠的力气连点印子都没留,小脑袋倒是扬得多高,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喻朝笑了笑,握着他的手亲了一下,还是这样没出息的小东西。

第五承泽看了心烦,他就说文人弯弯绕绕多,刚才给人惹哭了,这下又腻歪起来了。

油嘴滑舌。

浑身上下确确实实是肏肿肏透了,褚楚没多久就睁不开眼,头歪在第五承泽怀里睡过去,将军的大手爱怜地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头发,小陛下被妥帖安置在被窝里,上好的云锦被贴在身上半点负担也没有。

丞相与将军的朝中公务并无交叠,可秋闱将至,届时庆遂国使臣来访,原先与他们关系不大,这该是镇北王操心的事情,现下却不能不管,是以二人忙得抽不开身,也只有这一小会能进宫来挨着小陛下亲热亲热。

“调些私兵保护陛下,你我不在时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喻朝走到桌前倒了杯茶,褚楚品不来好货,向来牛嚼牡丹,思及此他笑了笑,抿了口热茶放下杯子。

即使这样想着也不妨碍好茶成堆往宫里送。

“水患之事可处理妥当?”第五承泽掸了掸衣袍,少见地没和他呛声。

“派了世族小辈赶往灾地,秋闱时兵力加大,褚震勾结庆遂恐有动作。”

褚震就是镇北王。

两人一冰一火向来水火不容,论起陛下安危倒罕见地和谐起来,

褚楚睡得打起小呼,全然不知二人谋划了半宿,时不时哼唧几句,没等人听清就翻了身继续睡了。

第二天的朝堂上。

褚楚早晨赖床被修理了一顿,抽抽噎噎地伏在将军腿上撅着小屁股被几下巴掌扇得肿透,现下坐在又冰又硬的龙椅上屁股直扭,瘪着嘴不去看下面的第五承泽。

底下说了什么他真是一概听不懂,与昨日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多了几个生面孔,久违没有开口的系统冷不丁冒出来:“天命之子出现了。”

褚楚精神一振,一双圆眼滴溜溜地转起来,不多时就锁定在使臣团中间围着的小公子身上。

他有些不高兴,暗自和系统对话:“你们挑人是不是只好这一款。”

啧,撞路线了。

小公子柔柔弱弱的,庆遂在草原建国,风烈马壮,哪有风水养这样水嫩嫩的人。

天命之子的目标果然明确,孺慕的目光看向分别列于朝臣第一位的丞相和将军,褚楚回了回神,状似不经意地伸手揉了揉屁股,眼圈儿无泪也红三分。

恨不得要让有心人捧上去疼他。

第五承泽脚步一动,思及场合还是硬生生顿下来,安抚的目光看着小陛下,终于哄人坐端正了。底下使团你一句我一句夹杂着庆遂口音让人听不懂。

“臣早就听闻大褚昌盛繁荣,百姓人人富足,此次前来当真是所言不虚,陛下治国有方,还望日后能与我庆遂互通有无。”

“哪里哪里,庆遂膘肥马壮、民风开放,倒也让我等中原人见识风采了。”

朝臣与使团互相恭维,绕了半天弯子也没说一句正事。

镇北王上前一步,一双阴沉鹰眸死死盯着褚楚看了一眼,随后与使团道:“民生为重,大褚与庆遂自然是交好为上,不知庆遂陛下意向如何。”

竟是越过褚楚直接下了谈和交好的定论。

喻朝淡声打断他们:“我等竟不知这褚国何时由镇北王做主了。”

王字咬得略重些,若有若无的嗤讽。

褚震当众让人下了面子,面色沉如锅底,甩着袖子怒哼一声:“权请丞相劳心罢!”

“嗤”第五承泽在一边笑出声,“王爷年岁大了 ,做事难免糊涂,就是不知陛下是否仁厚,能饶你错处。”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彻底堵死了镇北王的路,叫他上也不得下也不得,当着百官的面丢尽了颜面。

“久闻中原大将军与丞相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褚楚眼神一亮,身体微微前倾,就差撑着下巴看戏了。

来了来了。

第五承泽面露不悦地往后退了两步,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庆遂之地果然是野蛮小国,教养出来的人竟这般不通礼数,该叫陛下离得远些,染了粗野乡俗就不好了。

今晨罚重了些,下朝要仔细哄哄才行。

第五承泽一丝眼神也没分给面前的小公子,自然也没看见他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林宣风抱拳行了一礼,眼神落寞地看向丞相。

喻朝没躲,却在他弯腰发丝蹭过朝服时掸了掸袖子,像拂开什么脏东西一般,沉静的眸子里依旧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