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得十二条，不是一共有十二条，许慎的心更沉了，因为他也一样，在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前，还清楚的记得后面还有。

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就连后面还有几?条都不记得了，赶紧抬头去看灯箱，此时正在重?复第三条。

他们都没?再说话，眼睛同时盯着灯箱，又是卡顿，之后灯箱闪动的越来越快，光线也开始不稳定。

刘阳终于忍不住抬手挡了下眼睛，眼泪都流下来了，狠狠抹了一把，再放下就看到灯箱灭了。

刚才好像有啪的一声在耳朵里炸响，很短暂，刘阳都不确定是不是幻听。

许慎之前担心的事真?就发生了，他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手指一动。

刘阳也赶紧把便签纸递过来，他刚加入团队，又几?乎算是无缝连接，还没?准备单独的暗号标志。

用的还是许慎的，两人迅速交换，在看之前还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就算都只记得十二条，万一彼此记住的不一样呢，没?准就能查缺补漏了。

看过之后就是大怒，刘阳差点又情绪失控：“咱们俩写的是一样的！”

许慎点头，他也看到了，不只是记得都是相同的十二条，而是每一个字都是相同的。

要是照着写的还有可能，至少?其中两三个地方，许慎都是用了简略的记录方式。

这就跟考试似的，都答对了没?什么，但?是两个人连错误答案都完全一致，还不是单纯的选择题。

他们还能是互相抄的不成？许慎想了想，苦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你?其实是假的？”

不算是玩笑，因为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不过很快就被许慎排

除了。

刘阳把两张便签纸放在一起，仔细看着，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低声道：“不是假的。”

许慎闻言一窒，他其实也知道不是，还没?等开口，刘阳就抢先说道：“但?看到的也未必是我们以为的那个人。”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许慎没?再急的说话，挑眉看着刘阳。

刘阳深吸了两口气，才试着解释：“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的灯箱变化，就跟出现故障似的一闪一闪的？”

许慎点头。

手指在便签上点了点，刘阳急着说道：“这是我习惯的说话方式，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书写习惯，就像我曾经听过有人把不知道，说成知不道的。

不过大多数都没?那么明显，但?是这个，是我从小就没?扭转过来的方式，我敢肯定规则不会这么形容。”

抬起手指，又再另外两个地方戳了戳：“这两个跟我平时说话习惯差异很大，如果我说的话，应该是…… ”

刘阳想了想，用自己的方式翻译了遍，意思?当然?是一样的，但?差距确实很大。

许慎的眼神?有点变了，刘阳苦笑：“你?也发现了吧？这应该是你?的说话方式。”

剩下都是比较寻常的说话方式，就没?有典型性了，许慎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互相渗透了对方的想法？

还是不经意间看到对方写的规则？”

如果记忆没?问题，那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存在的，许慎和刘阳都是各自在默写。

就是为了彼此补充和验证，绝对没?有去看另一个人便签的必要，可出现记忆里规则缺失的情况。

许慎不敢轻易下断言了，他一开始就注意了手里的便签，从第一一直写到十二。

看样子缺的就是后面的，毕竟这十二条之间也没?有空白?的地方，但?心里总好像有的念头在提醒。

忘记的是中间的，许慎不知道这是潜意识的记忆，还是下意识的否定。

隐晦的问过刘阳，他也是一头雾水，记忆没?有继续模糊下去，就是知道十二条规则。

跟许慎应该差不多，刘阳垂眸想了想，肯定的说道：“绝对不是最后一条，我写到最后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

很确定内容写到最后了，是中间落下了什么。”

感受和醒悟的方式都不太一样，但?认定的结果是相同的，以至于许慎有了这种猜测。

刘阳毫不犹豫的摇头，沉声道：“不是，记得我之前问你?，有没?有看到灯箱闪烁吗？

规则在过第一遍的时候，一直都没?跳动过，持续时间不短，直到结束……”

想了想，才又继续说道：“如果那就是结束，后面没?有其他规则的话，在最末尾的时候，卡顿了很长时间。”

这一点，许慎也记忆很深，下意识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你?是怀疑后面还有规则？”

“如果我猜测的是对的，那就一定还有。”刘阳苦笑着说道：“我在第一次看的时候一直没?眨眼。

直到最后黑屏的时候，才忍住狠狠眨了一下，真?不是有意放松，是眼睛撑到了极限。”

许慎嘴唇动了动，巧了，他当时也差不多，按照刘阳的说法，他们眨眼的时间也就是脚前脚后。

但?只是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许慎确定刘阳不是怕他误会故意解释，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刘阳的声音还在继续：“第二次规则重?复的时候闪烁的更厉害了，是不是的会黑上一小会儿。

我根本控制不住流眼泪，就算想睁开也做不到，最后只能闭上，我还以为是被灯箱屏幕给?闪的。

那么来回晃真?的太伤眼睛，就没?谁能受的了，但?如果刚好是反过来的呢。”

说着，刘阳还抬手在眼睛上挡了一下，再拿开，频率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