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离开。”

“不行。”女?人头立刻拒绝。

“你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吗,我是他的朋友,你不想得到祝福吗?”李景然?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我还可以去找皇冠。你没有戒指,连皇冠都没有,不觉得遗憾吗?”

许慎不想说话,只猛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女?人头抬起一条藤蔓,直接绞断了缠着李景然?的藤蔓,要卷着人扔了出去。

“吱吱。”小孩头落了空,还被斩了藤蔓,怪叫着想要扑过来,女?人头不屑张大嘴巴,一口吞下小孩头。

人头比之前大了一圈,就连藤蔓都跟着粗壮了些许,女?人头再转回来的时候,一脸娇羞,“我好看吗?”

许慎觉得生不如死,尽力偏头去看李景然?,还好,她直接被甩到医疗中心大门口。

藤蔓散开的力道还是很大的,李景然?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不用想,肯定好几块淤青,一深呼吸,肋骨更是疼得她冒冷汗。

启动双刀,刀头插在地?上勉强站起来,往医疗中心大厅走,刚推开门,就差点?跟人撞个?满怀。

“啊……”“李景然??”

是江月和沈在信,他们好不容易从-2层逃出来,正想去找李景然?,没想到碰上了。

“来不及说了,我要去找汽油,豆油,什么助燃的都行,许慎有危险。”

藤蔓不经烧,当灰撒还可以肥土。

沈在信忙不迭道,“我知道哪有油,跟我来。”

他孤身一个?人传送到这,又是个?心思细密的,处处留心,看到有送饭的人来,悄悄跟过去,还真发现了食堂,当时里面人特别多,也?分不清是人是鬼,没敢进去。

江月刚用过天赋,皱着眉头,一脸不悦,显然?不想冒险,但李景然?就是从外面过来的,除非她疯了一个?人出去找死,不如跟着他们。

食堂门很小,里面空间出于?意?料的大,齐齐整整两排料理台,厚厚一层的油垢,大片大片喷射状的黑褐色血迹。

江月第一时间捂住嘴,生怕吐出来。

食堂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李景然?去最里面打开柜子,争分夺秒翻起来:“一起找,快。”

她没把握女?人头能乖乖听?话,万一真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许慎定然?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

“怎么会没有,菜呢?”江月蹲下查看料理区,干干净净连垃圾桶里都没有半点?残渣。

“柜子里也?没有。”占据了整面墙的柜子里,一目了然?就是空的,耗子看了都得哭。

“我找到了。”沈在信蹲在墙角招手,李景然?和江月赶紧跑过去。

靠窗户的地?方拉了一块布帘子,里面放着一排油。

呈黄色,脓状黏性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是食用油。

沈在信打开盖子,刺鼻臭味铺天盖地?迎面而?来,

他飞快拧上盖子,头偏到一旁,忍不住“哇哇”大吐。

江月早就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

李景然?皱着眉,时间紧迫,不管他吐完了没有,一手拎两桶油,“走,尽量多拿些。”

沈在信不好意?思比女?人差,干脆一手两桶,怀里还抱着一桶。

江月咬咬牙,跟在后面吃力的拎着两桶。

回到门外,人头变少?了,一眼就看到了女?人头。

身边许慎裹得依旧跟粽子似

的,女?人头的嘴马上要亲到他脸上,李景然?见状赶紧大喊,“我回来了,你快过来点?,我把皇冠给你。”

女?人头不太高兴,又瞧见李景然?手里根本没有皇冠,藤蔓立刻直奔李景然?,余光不经意?间瞥过沈在信。

藤蔓停了下来,女?人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痴痴看着沈在信。

沈在信一阵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小声问?李景然?:“她,她是不是有病?!”

女?人头这会儿正激动,怎么看李景然?都顺眼,“小姑娘你很上道,又给我带来个?帅哥,行吧,原谅你骗我没拿皇冠的事,哈哈哈。以后你再想过去就喊我,我保证不伤害你。”说完,藤蔓再次动了起来,她心情大好,“快,把他推过来。”

沈在信狠狠咽下吐沫,胃里阵阵翻滚,目光对上许慎,就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李景然?走了几步,凑近贴在他耳边说:“忍忍哈,藤蔓太多,烧不到她,等你过去吐她脑袋上也?不迟,顺便把油也?浇她头上。”

沈在信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欲哭无泪,刚才还同?情许慎呢。

得,论到自己了。

沈在信认命般拎着油往前走,女?人头也?往他的方向凑过去,还不忘拖拽着许慎,藤蔓飞舞,不舍得勒伤了沈在信,好几股缠绕在一起。

扭成麻花环上沈在信的腰,枝岔在腰窝处蹭了两下,沈在信觉得这玩意?是在吃豆腐,太阳穴突突直跳。

藤蔓太多,机会只有一次,许慎阴沉着脸微微摇头,距离太远,够不到头。

沈在信深吸两口气,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总算到了女?人头面前。

他右手一翻,手心向外,打开打火机,女?人头吃痛,藤蔓稍微松开些,抡起三?桶油,泼了出去,女?人头疼得乱叫,藤蔓杂乱无章挥舞。

许慎飞快抽身出来,接过他左手里的另外两桶油和打火机,又泼了一层,点?燃藤蔓,动作一气呵成。

“去死去死,你们都要死。”火光滚滚,浓烟冲天,女?人头紧紧拖拽着沈在信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