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慌了,学着大人那样轻轻拍着迟朔的背,兔唇的存在让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结结巴巴,越着急越结巴:“哥,药,我……去……买、买,药。”
迟朔低声道:“欢欢,你把厨房左边最底下的抽屉拉出来,里面有个盐罐,罐子里装着哥这些年攒的一些钱,你拿二十块钱去找张大娘,请她帮忙买退烧药。”
迟欢用力点点头,一刻也没耽搁地跑出了房间,迟朔重新躺下,心里仍惦记着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于是翻了身侧躺着,把枕头底下的旧表摸了出来。
还好这次没戴表去封隋家,不然这表肯定浸水坏了,迟朔用指腹摸着表盘上的玻璃,心有余悸地想。
六点多了,他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下午,难道迟欢就坐在床边守了他一个下午?
彩蛋?热荩?
出来做婊子,少有客人怜惜,前头硬不硬是你自己的事,用上下两个洞把客人伺候舒服了才是最要紧的。
按理说迟朔做了这么多年千人骑万人?H的婊子,该是深谙此道,可婊子也是肉长成的人,被折腾得太厉害,疼得死去活来,下身被大鸡巴劈开时犹如产胎,鬼门关上走上两遭后,眼前的场景都看不大清了。腰肢被枕头垫高成方便抽插的体位,垂在床沿边的的腿肚不自然地抽搐着,嘴里和穴里的鸡巴换了几轮下来,也分不清哪根是谁的,捅进嘴里他就含住,手揉着浓重的囊袋,卖力地伺候吮吸,插进穴里他就尽力放松身体,待感受到茎身完全进去后再讨好地绞紧了穴眼,像个舍不得男人鸡巴离开的套子。
他以为讨好了客人起码能在过程里少受些苦,可花钱做了这次买卖的金主显然不这样想,客厅暗处的人影敲了两声椅子扶手,在不间断的淫靡水声里尤为清晰,做的兴起的三个人立即懂了,互相使了心照不宣的眼色。
腰下的枕头被抽了出去,迟朔没了支撑,被操得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前头的白人怀里,侧边一直拿龟头蹭他腰的黑人把他抱过去,后穴夹着的黑鸡巴随着动作滑出去,突然没了充实感,穴眼饥渴地剧烈收缩着,接鼓传花似的,紧接着就被抱他过去的黑人猝不及防插了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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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火钳(含家暴描写)
迟欢是他九岁那年被父亲抱回家的,那时的迟欢还是个襁褓里的奶娃娃,他不知道迟欢亲生母亲是谁,但迟欢肯定是爸爸亲生的,否则依他爸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养别人家的孩子。
那时候,家里太冷,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迟欢发了高烧,他把迟欢绑在背上,被最近的公立医院视为小孩子捣乱赶走后,他只好凭借着记忆在夜里一家家地敲小诊所的门,有人开门了就跪下来给他们磕头,求他们救救自己的妹妹,到了第四家诊所,才有个老太太愿意无偿给迟欢看诊。
当初的迟朔一点儿也没心疼自己,可现在易地而处,他对迟欢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过的有多惨,这世上有太多比他更穷更受苦甚至朝不保夕的人,但他从不认为迟欢应该跟着他过这种日子,小女孩应该在宠爱里长大,而不是在七岁就学会怎么照顾发烧的哥哥。
如果封隋是极度的自我中心,那么迟朔就是自我中心的反义词,他害怕被关怀,因为他觉得被人关怀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他对别人的苦难十分敏感,看到路边的乞丐,即便自己穷得叮当响也忍不住掏钱,然而他仿佛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苦难,他在意的永远都是下一道题目,下一顿饭菜,赚的下一笔工资,仿佛只要永远活在当下,保持期待,苦难就随之消弭无声了。
苦则苦已,从幼时到少年的这片和迟欢相依为命的日子,是他此生最怀念的纯粹时光。
***
突然,外面传来迟欢的尖叫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迟朔一个激灵从床上撑起身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脑袋在高度绷紧的神经下居然奇迹般地清明了许多。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看到迟欢捂着脸坐在地上,而父亲正在厨房里蹲着翻找什么,瞳孔猛得一缩,率先冲过去查看迟欢要不要紧。
“哥……哥……窝、在翻、的、时候,爸爸,回来了……”迟欢不敢哭出声,憋眼泪憋得脸色涨红。
面前笼罩下阴影,他抬头看见父亲手里攥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钞票,显然是刚刚洗劫了他平时偷偷存钱的罐头。
可是,这些钱都是他攒给妹妹的手术费啊!
对妹妹的保护欲战胜了恐惧,迟朔忍下发烧带来的头痛欲裂,揪住了父亲的裤脚,恳求道:“爸,别拿走这些钱,求您了,这些是……是给妹妹做手术的,您不能就这么拿――”
他被男人反手一个耳光打翻,脑袋里登时嗡鸣得像是有一窝飞虫在里头乱撞,男人把钞票塞进裤腰袋里后抓起他的头发,左右开弓又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贱种东西,你自己偷偷藏了这么多钱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来触老子的霉头!”男人打了这几巴掌后尤不解气,拎着迟朔的脑袋直直地朝门框撞去。
每被撞一下,他就感觉意识流失了一分,他甚至觉得疼痛都不是那么明显了,被撞的头皮好像只有涨涨的酸,在模糊的视线间,迟朔听到妹妹的哭喊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鲜血把额前的头发打湿成一绺,再顺着那一绺流下一条细细的血线,迟朔却始终紧紧攥着男人的裤脚。
“小畜生,抓得还挺牢。”男人连踢带踹地拖着迟朔走到院子里,低头一看这小畜生满头的血还没放手,心里记挂着赶紧去赌场里回本,骂了几句带生殖字眼的粗鄙脏话,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生满锈的铁火钳,朝迟朔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铁火钳的威力相当可观,没砸几下背上就见了血,透过薄薄的衣衫洇出刺目的红,这红色反而刺激了男人,非但没有停手,而且抽得更狠,下下朝肺腑要害而去。
迟朔弓背战栗着呕出大口的血,终是无力地松了手,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尽量用最耐打的脊背承受着铁火钳的毒打。
他还要保护妹妹,他不能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不能……
“我操,小王八蛋你居然敢咬我。”男人捂住被咬的手背,赤着眼把迟欢甩到了一边,迟欢纤细的身躯就像一张纸似的飘落在地,不动弹了。
“不――不――迟欢――”迟朔疯了似的往迟欢那里爬去,男人追过来举起铁火钳,迟朔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拼了全力把迟欢悉心地护在怀里,任凭铁火钳的抽打都落在自己残破的背上。
在极短暂的酸胀后,噼里啪啦的疼痛在背上炸开,炸得他意识在模糊和清醒间沉沦,思考是多余的,只能凭借着肌肉本能反应尽力地张开身体,护崽似的把妹妹裹住,用少年伤痕累累的单薄身躯,护住他在这世上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可是,好疼啊……
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抽断了,暴风骤雨般的铁火钳抽下来让他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少年终于忍不住了,满是血腥味的喉咙里溢出凄惨的叫声。
院子的这片角落里逐渐汇聚了一滩血洼,男人打红了眼,丝毫没在意铁火钳上都沾满了血,更没在意少年单薄脊背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反正打得这小畜生满身的血,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发着重烧的迟朔却没有像往常撑得那样久,意识不受控制地条条抽离,天旋地转,世界归于一片黑暗。
***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整个鼻腔,迟朔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是趴着的,然后同时听到了张大娘和迟欢激动的声音。
“乖乖,你可算是醒了。”
“哥――”
迟欢想扑上去抱住哥哥,被张大娘赶忙拦下,“欢欢,别乱动你哥哥,他现在浑身是伤,你也是的,头上纱布还没拆呢,就急着下床!”
“窝,想,抱抱,轻轻的……”迟欢有些不好意思地嗫嚅着说,“很,轻的。”
本来听到迟欢喊哥放下的心,又在见到迟欢头上贴了纱布时提了起来,“欢欢,你的头……”
张大娘忙道:“放心,欢欢只是身子弱晕过去了,头上破了点皮,连针都没缝,倒是你,头上缝了好几针,送过来的路上还在往外哇哇地冒血,大娘都快被你吓死了!”
迟朔这才把紧绷的弦松快了,“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看上去颇为傻愣愣地把这三个字重复了几遍,惹得张大娘老眼一酸,恨不得剥开这小孩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有没有他自己,“好个板板,不是大娘说你,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了,被你爹那么不要命地打,做啥子不还手,啊?大娘给你拿个镜子,你看看你自个儿的背,大娘再去晚那么一两分钟,你这小子骨头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