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秦兴华是傻,但是他不是真的蠢,不会看不出秦家的情况,母亲在,秦家就在,若是母亲不在了,这秦家……怕是连恭王府也保不住的。

秦媛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冷笑,可是越是这样,秦明月一抬眸的功夫,立刻就明白母亲这是愿意原谅自己,给自己机会了,顿时笑起来,她迎难而上,直接上前抱住了秦媛的手臂,嘴里说着惩罚自己的话。

“母亲,今日见到您再用凤雷,依旧是如此的女中豪杰,比我厉害多了,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惹了母亲生气了,要不然母亲您打我一顿吧,用凤雷打我,只要母亲能开心就行。”

她找回了当年撒娇的感觉,在母亲面前卖痴,知道母亲定然是心软不舍得打她的。

若是凤雷打人,怕是卧床半年才能好起来。

秦媛没好气的看一眼身旁这秦明月,想起记忆中秦明月少女时代总是倔强的模样,她浑身都是鞭伤的样子,还有笑起来得意畅快的样子。

“你就知道我舍不得打你,这个家最偏心的就是你,偏偏就你最爱气我!”

嘴上骂,可气氛却是缓和了起来,让秦明月顿时更是眉眼含笑的看着母亲,许久没有跟母亲这么亲近了,眼睛是真的红了。

“那母亲舍不得打我我有什么办法啊?我知道这么多年是我不好,我是真心实意跟母亲道歉的,母亲现在是不是不生气了啊?要是母亲还生我的气,您真的就直接拿凤雷打我,把我打的卧床不起好了,这样我就能一直赖在恭王府不走,总比以前母亲不要我了好。”

她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在外面如何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秦明月最怕的是母亲不要她了。

她是秦家的明月,若是没有母亲,哪里还有这明月高悬啊?

秦兴华一看这样子,心说好了,母亲真的原谅妹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保镖的事情也该过去了啊……还能置气一辈子啊?

可秦媛却是甩了秦明月一个脸色,冷哼道。

“就你这点儿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不成?”

她说这么一句,下一句话让秦明月和秦兴华都懵了。

“我当初让你练九节鞭,就是让你知道女人要狠辣才能活在这个世道之中,可是你呢?不够狠辣太过温吞,有雄心壮志却又惦记兄弟姊妹的情谊,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什么都让你得了?”

这话如同闷雷直接炸开在秦明月和秦兴华心头,让两人茫然又害怕,他们是有心思,但是都飞不出母亲的五指山,可是母亲这话……

金婉月也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赶紧低下头不语。

“妈……”秦明月没想到自己的野心母亲一直看的到,可是母亲为何这么多年都对她不管不问的?

秦兴华倒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秦家,反正自己都不可能了,谁得了秦家他一样过日子。

秦媛看着眼前这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儿女,这才道。

“走吧,今日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算是迎接你回恭王府,要不要留在恭王府,就看你今日如何选择。”

秦媛朝着前方走去,秦明月和秦兴华对视一眼,两人赶紧跟上,刁玉晴看着大小姐的背影,只觉得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大小姐,这教孩子嘛,还是要恩威并施的,总不能一味的宠着一味的放任,大小姐可算是要收拾少爷小姐们了。

前方行进的地方是恭王府的大戏楼,今日这一场戏就要好好的看,没一会儿秦明月就茫然的跟着母亲走到了大戏楼里,结果就看到了这大戏楼里已经被安排跪在那里的男人。

那男人端正的跪着,身上被绑了绳子,嘴被堵上,在抬头看到了秦明月的时候,顿时发出疯狂的呜咽声,似乎是要求救。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明月的丈夫胡达诚。

说要出差的胡达诚,现在跪在恭王府的大戏院里……

第19章 “难不成……离了这恭王府,你就忘记了,我秦明月是谁么?”

“胡达诚?”

秦明月惊讶的扫视跪在那里的丈夫, 实际上这么多年了,秦明月跟胡达诚两人早就没有感情了,也并不怎么管束对方。

虽然离了母亲的恭王府, 可是秦明月每个月的家宴都会回来参加,胡达诚总是以各种理由缺席这个宴会,加上母亲并不喜欢胡达诚, 秦明月也从未带过对方来参加家宴。

胡达诚很害怕母亲, 或许在这恭王府曾经生活过的人,没有人不惧怕母亲,就连秦明月也是一样。

刁玉晴已经安排了座椅, 秦媛坐下, 目光落在了跪在戏台中央的男人,此时明明一个在台上, 一个在台下,可是台下的人却是掌握了台上人的生死。

那胡达诚今年四十三岁,比秦明月大两岁, 大约是人到中年发福了, 脸颊微胖,肚子也是被绳子束缚也看起来狼狈不已,圆润的让人多看一眼都厌恶。

秦媛只一眼便不再看, 看着上面一袭红衣一如当年的女儿, 声音淡漠。

“这就是你当初非要嫁的男人, 甚至为此离开了恭王府,当初表现的如何真心实意, 结果到头来却是这么一番模样……”

她不知道是感慨物是人非, 还是说这胡达诚模样丑陋。

秦明月站在那里,看一眼丈夫的模样, 不知为何想起昨日母亲身侧站着的那个年轻男人,好似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秦兴华倒是喜欢看热闹,一个弹跳从下面跳到了戏台上,接着便看到了跪在那里的胡达诚,他被堵住了嘴,此时疯狂的摇头呜咽,看着跟一条狗一样。

“哎呀!明月啊,以前没觉得这人长得丑,现在看来还真是样貌丑陋辣眼睛,近日我都被母亲嫌弃着健身了,你如今身侧有这么一个丑东西,也是为难你了啊~”

他逗弄妹妹,倒是没什么坏心思,还啧啧有声。

“我记得他当年不长这样啊,当年好歹也是家里的保镖,螳螂腿马蜂腰,端的是虎背蜂腰的锦衣卫身材,可现在倒是跟那土地主家的老爷一样,磕碜!太磕碜了!我都不忍直视啊!”

……

秦明月看向台下的母亲,这才认错。

“母亲,是我有眼无珠。”

这么多年了,秦明月早就跟胡达诚没有在一起了,除了正常的婚姻关系包裹外,他寻常时候都在忙碌,大约任何事情都比男人好玩,无论是赚钱还是其他,总归是比探究一个男人有趣的多。

她垂眸看向母亲,知道母亲将胡达诚抓来,定然是有原因。

“还请母亲告知,这胡达诚可是做了什么令母亲生气的事情?”

秦媛一向是不喜欢胡达诚的,当年这场婚事就让母女二人彻底闹翻,记忆中的秦明月是如此的骄傲,却最后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跪在秦家的祠堂里,何其讽刺?

就像是现在,秦媛坐在那里,一旁的刁玉晴给自家大小姐看茶,她养养下巴,声音十分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