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能?够有效地杀死白鳝携带的寄生虫和细菌,用叶子包裹打包也更容易携带。

味道是纯粹的原始野生风味,连着鱼皮下的脂肪非常厚实?, 烤出来的香气带着一股脂肪特有的甜香, 叫人馋得直流口水。

也有可能?是几人都饿得不行了?, 哪怕肉还带着些微的泥土腥味也顾不上嫌弃。

再?怎么样, 这都比生嚼蚂蚱甲虫强得多?。

哪怕是五个人, 也没?有吃完这一整条白鳝, 还剩了?不到?十分之一,只好先放进背篓里。

尽管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小块烤熟的鳝肉很可能?等不到?他们过会儿再?吃就变质了?。

在雨林里,任何?鲜食都非常容易变质,制熟了?保存的时间还稍微长久些,但也不那么如意, 这也是雨林里尽管资源丰富, 但食物却总是匮乏的原因。

大快朵颐的同时,殷屿也没?漏下其他要做的事情泥潭的水尽管脏,但既然这条白鳝能?在里头生活,水质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在眼下实?在缺水的情况下,他也没?多?少可以挑剔的。

只不过该过滤还得过滤, 殷屿把所有能?够装水的容器都拿了?出来, 果壳里先浸满了?水,放置在石头上, 然后底下依次放着两个玻璃酒水瓶,一瓶放在木头垫高的稍矮处,另一瓶则放在地上, 三个容器由高到?低放着。

然后殷屿又用匕首割了?一条打底衫的棉布料,一端放果壳里沉底,另一头则放中间那枚酒瓶里,果壳里的水就会自然而然地被棉布料吸附出来,然后再?滴入酒瓶。

这是第一道过滤,等果壳里的水全部过滤到?了?中间那只酒瓶后,殷屿再?如法炮制,重?复了?一遍,滤到?地上的酒瓶里。

经过两轮的过滤后,非常分明地可以看见两瓶酒瓶里的水质颜色都是天差地别的。

最后那瓶滤出来的淡水明显颜色接近半透明的浅色泥土黄,绝大多?数的杂质都黏附在了?棉布上,酒瓶里的水干净许多?。

等到?他们吃饱,水也滤得刚好能?喝,虽然滤出来了?大半瓶,但一行人也就每人分到?两三口,润了?个嗓子,清凉一下。

【主播真是一块时间能?同时做两三件事啊,难怪能?野外求生】

【原来还能?这样滤水!学?到?了?!】

【就是费时久,而且也还是挺脏的】

【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呢?】

【诶要是就只有屿哥和怪猎哥两人的话,这点水也够撑半天了?,现在多?了?这么多?张嘴啊】

【小洋酒瓶本来就小,容量没?多?少。。还得五张嘴分。。惨】

【屿哥最近真得拜拜,每次出门?都拖上几个小尾巴……】

【不如说让这几个小尾巴拜拜吧,撞上屿哥才叫倒霉,屿哥本身出门?就是S级难度】

【普通人跟着屿哥走,就等于鬼门?关前反复横跳】

【笑死,跳进去再?被屿哥拽回来是吧】

一行人吃饱上路,殷屿的目标没?有改变,仍旧是朝着既定的方向走。

“我们要寻找的是任何?活水,无论是小水塘还是小溪流,不仅是为了?获取淡水来源,更重?要的一点,是任何?活水最终都会汇入更大的水体?。”殷屿说道。

哪怕是隐入了?地下,它也只是短暂地消失在了?陆地上,但总会以另一种形式再?度出现。

只不过这不是殷屿想要的,他更希望运气好一些,能?找到?一条指引着他们直抵更大水体?的活水。

阿德闻言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刚达河,哪怕是它的支流。”

殷屿应声。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发现泥潭在他们以为是淡水水塘时哪怕它离开了?路线,并且需要翻越小山坡才能?到?达,他们也必须绕路来确认,不只是为了?水和食物,更是为了?一个更加明确的导航标志。

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当他们停下来打算把剩下的鳝鱼肉吃完,却发现打开来的叶片里已?经开始腐坏了?。

黄海见状轻叹口气:“烂得真快,扔了?吧。”

殷屿却是把它重?新又收了?起来:“先留着吧。”

黄海纳闷地看了?殷屿一眼,摇摇头,不明白但也没?想多?问。

阿德扫了?一眼,见不能?吃,便?也不说话,只是靠着树休息,微抵着头,用手?掌根压着额头和眼睛,试图消除脑袋里的钝痛。

德米拉尔见状轻轻拍了拍他:“你怎么样?”

“累。”阿德扯了扯嘴角,他呼出一口气,随意地比划了?两下,露出一点羞耻和尴尬,强行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道,“而且你知道的,我对药物有点依赖,所以现在……呃,时间有点太?久了?,我会有点,不舒服。”

他咽下喉咙里的唾沫,仿佛有个大肿块卡在喉咙里,并且他的头又突突地痛起来,就像是偏头痛一样,只不过它总是一阵一阵的,而不是持续性。

阿德闭上了?嘴,随着头疼的加剧,他必须花更大的精力来克服这一点。

他知道这是随着他的服药时间被拉长而加剧的痛苦,他活该,所以他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向任何?人抱怨这一点。

“阿德?”德米拉尔见状皱起眉头,他试图轻轻晃动对方,却听?阿德痛苦的哼吟了?一声,随后尖叫地打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痛,呃”阿德的声音很快又微弱下去,像是自己?的叫喊也加剧了?头痛。

他这边的动静显然立刻引起了?殷屿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看向德米拉尔问:“什么情况?”

“他说他因为没?有他的药,所以浑身都不舒服。”德米拉尔很快说道,看了?阿德一眼,然后道,“看起来更像是头痛。”

殷屿闻言检查阿德,他询问道:“你用了?多?久的药?用量和间隔的时间?”

“三、不,四次,也许……我没?那么多?钱换药……”阿德哼唧了?声,“一周或者两周?换到?多?少,我就用多?少……”

殷屿探测着阿德的脉搏,他摇头道:“就算是因为戒断,他的服药历史还不至于让他产生这么严重?的抗药反应,和这没?有太?大关系。”

黄海担心地凑近了?一点,阿德注意到?后很快拉开了?距离,摆手?止住黄海的靠近:“我不能?……我不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那更让我头疼恶心……”

黄海闻言愣了?下,然后缩了?回去,讷讷道:“我敢说我们身上都不好闻……不止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