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临走前滚落在院里的糖罐如今还在地上?,但屋内开着。
没一会儿?,有人?看见她回来?了,连忙跑过来给她送信儿:“沈姐,你家那小知青,背着小包裹哭闹着要离开咱村子嘞!她说要去旁的村子,或者再也不要看见你!”
等沈初漓跟着报信儿的人匆匆忙忙跑到?时,陈岁禾正扯着自己的小布袋,被村里的大姐姑娘们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拉住,垂着脑袋哭哭啼啼正抹泪哩。
见沈初漓来?了,大姐姑娘们默契的让开条道,叫沈初漓过来?自己哄。
她们可真是?怕了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知青了,嘴里蹦出来?的话都是?那些她们听?不懂的高?级话,看样子是?被沈初漓气狠了,才要冒着被批评的风险硬要离村。
“小沈娜,好好哄哄人?家。”住她们前面的婶子悄默声的跟沈初漓说,“哎呦,这小女娃哭的人?的要碎了,真叫人?心疼,你咋惹到?人?家啦?”
“知道了婶子。”沈初漓没解释,而是?一步一步走到?陈岁禾面前。
陈岁禾刚被一群大姐姑娘们哄好,一瞧见她,委屈劲儿?就又上?来?了。
那珍珠似的泪水,说出来?,立马跟泉眼?似的往外涌,叫一群心软的女人?连忙七嘴八舌的哄。
陈岁禾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岁禾……”沈初漓轻轻凑过去,蹲下身,笨拙的将手搭在她的膝上?,嘴笨的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
可陈岁禾正闹脾气,坏脾气的将她的手推开,转过身不瞧她,瘪着嘴闷声流泪。
因为?陈岁禾这个知青要闹着离开,不一会儿?知青所里的知青们,跟王村长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村长跟江京急得团团转,王村长嘴里“哎呦、哎呦”唤个不停。见他们要上?前,李婶子赶忙招呼人?拦住他们。
“人?初漓正哄着呢!”李婶子把王村长拽到?一边,“小禾也没想着走,只是?跟初漓置气了,她那张笨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掺搅了!”
一听?沈初漓正在哄,王村长安心了不少,他抻着脑袋往大榕树底下看,不知道沈初漓跟陈岁禾说了什么,陈岁禾正张着手,要沈初漓将她抱下去呢!
“哎呦……”王村长看见这幅模样,又觉得发愁,“这、这小女娃咋这样娇气嘞!哪里有建设农村的知青模样!”
他刚嘟囔完,就被他老婆打了一巴掌:“人?现在在小漓家里住,吃喝又没花你工分,又没拖村建设后腿,你个小村长还管到?人?家屋头里嘞!”
村长媳妇脾气暴躁,嗓门大,李婶子听?得直捂嘴笑。榕树下,陈岁禾也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初闹别扭要从沈初漓怀里下去。
“别摔了,抱紧。”沈初漓颠了颠她,羞得陈岁禾把她埋进她怀里,拍着她的背直催她回去。
感?受到?脖颈的温度,沈初漓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了。
“初漓……”
路过知青们,江京看着她们没忍住叫来?一声沈初漓,沈初漓脚步未停朝家走去,倒是?陈岁禾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刚刚是?不是?有人?叫你?”
“有吗?”沈初漓不在意,“听?错了吧。”
院里的白色陶瓷糖罐儿?被人?拾起来?,细心擦拭后放回屋里,陈岁禾的小布袋也重新安置在那堆行李旁。
沈初漓路过,将行李又紧紧堆了堆,堆好扭头看正坐在床边翘脚捧着书看的陈岁禾,心里一阵满足。
她不懂什么是?图纸设计,只是?凭着记忆力,将知青所那个衣柜画在纸上?。
如今村里木匠难找,木材更难得。好在沈初漓会一些木工活,一个人?在院子的角落里敲敲打打好几日后,趁着夜色,神神秘秘的将柜子搬了进来?。
翌日,陈岁禾一睁眼?,就看到?屋里突然多出来?了个大物件!
这还是?沈初漓家里第一个大物件呢!
陈岁禾一骨碌从床上?爬下来?,踢拉着鞋子,兴奋的凑过去瞧。
诚然,沈初漓那业余木工技术并不好,比江京他们知青所那个衣柜好不到?哪里去,但陈岁禾偏就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见沈初漓进来?,陈岁禾开心的扑过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别别扭扭的走过去,仰着下巴问道:“是?你打的吗?”
“抱歉,不好看。”沈初漓端着饭进屋,桌上?昏黄的煤油灯映亮她粗糙的手。
陈岁禾看着她的手,又瞧瞧自己的,突然有些食不知味。
“好看的。”她闷声戳戳自己碗里洁白的米粒,“很漂亮,我很喜欢。”
在陈岁禾和沈初漓的齐心协力下,大大的衣柜被塞得满满当当,在陈岁禾强硬要求下,两人?的衣服亲密无间的挂在一起。
“欸?”陈岁禾看着跟沈初漓的衣服相比,自己明显小了一圈的衣服,发出疑惑:“沈初漓,你比我高??”
第045章 在年代文里抢老婆5
陈岁禾拿着两人的衣服放到床上, 叠起来比较。
面料看起来就十分?舒适那件,就是要比下面那件灰扑扑满是补丁的衣服小了整整一圈!
陈岁禾震惊!
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比沈初漓要小上一圈。
这是对?她在?家里每天肉蛋奶搭配营养的亵渎!
“你, 过来。”陈岁禾不死心, 拉着沈初漓比个头。
她俩面对?面贴着, 沈初漓的唇瓣刚刚能贴在?陈岁禾的眉心。
陈岁禾的呼吸拍打在?她脖颈,激起一片战栗。
蓦的, 沈初漓心里叫嚣着、吵闹着,控制她的动作?,要叫她的唇瓣印在?陈岁禾眉间。陈岁禾如牛乳般的皮肉, 透着一股子?香气, 叫沈初漓每晚都辗转难眠。
偏陈岁禾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无所知的踮起脚, 按着她的头比个头, 沈初漓从善如流的低下来头。
她的头发并不像陈岁禾那样, 像丝绸般软和,而是硬呲呲的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