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沈初漓的能力?,稍微说得弱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明明想按照沈初漓真实实力?说的,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由自主地?变了?。
好在,领导现在无?心纠结这些。
高热刚退,她四肢的力?气还没回来,便?踉跄着起身,准备找来研究所的人,把她们通通接走。
和她共事这么久,陈岁禾早就想到了?。
没等她叫亲卫把联络器送来,她便?主动起身,打开了?病房门,把研究所的人迎了?进来。
白大褂们蜂拥而至,在领导亲卫困惑的目光下把领导搬走。
“她们要观察多久?”陈岁禾拉着目前负责研究所的组长问道,“能不能去宿舍里,把李静也拉过去?再测测她有没有异能。”
研究所组长答应下来,不过:“陈队,下次有晶核,喂完之前可以?给?我们留一个研究研究吗?”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岁禾,眼里都是对晶核的渴望,“我先替所里的同事谢谢陈队了?!”
目送着她们离开,陈岁禾才收回目光。
她看向沈初漓,发出邀请:“可以?带我去进化丧尸的老巢吗?我想要晶核。”
陈岁禾想要的东西,沈初漓都会双手为她奉上。
哪怕她想亲自去绞杀丧尸,沈初漓也会用自己的能力?,将那些丧尸强行召唤过来,削弱一半的实力,供陈岁禾绞杀。
陈岁禾将砍刀用布条紧紧缠在手上,看着坑底徘徊的进化丧尸们,眼睛里全是跃跃欲试。
“你不要下手哦。”叮嘱完,她一跃而下。
从?前,沈初漓就喜欢看着她,一举一动。
猩红的血液绽放在空中,好像一朵朵盛开的玫瑰,格外的漂亮。
沈初漓是实验室筛选后培养出来的孩子,没有父母、亲朋,只能待在那四面透明的小小观察室里,偶尔被叫去抽血、试验时,才可以?离开那里。
沈初漓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和陈岁禾见面的模样,她小小的一只,穿着好看的小洋裙,抱着洋娃娃苍白无?力?地?坐在轮椅里。
那时的陈岁禾,连说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有力?气。
小小的,瘦瘦的,像多易折的脆弱小白花,只能被人精心呵护起来。
后来,沈初漓意外从?研究人员嘴里得知?了?,这个研究所的存在,都是为了?她。她们这些试验品的存在,都是为了?替陈岁禾试药。
必要时,甚至她们都是她移动的移植体。
起初,沈初漓只想把陈岁禾私藏起来,拉着她,把她摧毁。
所以?她组织了?一场暴动,但可惜的是,她们是蜉蝣撼树。
最终,除了?沈初漓外,所有的试验品都死?她陈岁禾母亲、那位将她们研究出来,她们也应该称呼一声“母亲”的枪下。
当时陈岁禾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沈初漓却是这些试验品中各项指标都优异的那个,“母亲”舍不得将她杀死?。
于是,沈初漓获得了?和陈岁禾单独见面的机会。
躺在病床上,明明自己都无?法自主呼吸,全身都要靠机器维持了?,但看见浑身是伤的沈初漓,她还是用尽浑身力?气,将自己私藏的糖果递过去。
她费力?的、喘息着,告诉沈初漓,吃了?糖果后,那些伤疤就会愈合的。
好笨啊。
沈初漓在她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吃下那颗糖果。
紧接着,陈岁禾笑了?。
沈初漓咬着嘴里的糖果,一时间?不知?道是糖果甜,还是陈岁禾的笑更甜。
她看着陈岁禾又?昏迷过去,身上的各种仪器发出刺耳的响声。刚刚还冲她笑得小姑娘,只是一瞬间?,就那样无?知?无?觉地?躺在了?病床上。
像死?了?一样。
沈初漓不想她死?,沈初漓喜欢她笑。
于是,她锁上了?病房里的安全锁,将“母亲”和那些研究人员阻隔在门外,她爬上陈岁禾的病床,无?视那狂躁急切的拍门声,将手腕咬破,把自己的血液强行灌进陈岁禾的口中。
但,安全锁还是被破开了?。
“母亲”和研究人员蜂拥而至,一上来,“母亲”就狂躁地?把她从?陈岁禾的床上扯下来,狠狠甩到一边。
“……奇迹,是奇迹!”负责检查陈岁禾身体机能状态的研究员,看着趋于稳定的数值,没忍住喊了?出来,“穗穗的身体机能在逐渐恢复!”
“为什么?”
“快,排查一下,今天有没有用其他药物!”
在杂乱的声音中,沈初漓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敏锐地?捕捉到病床上人的名?字。
“穗穗。”亲昵的小名?在她舌尖轻绕一圈,然?后随着糖果被吞下。
“母亲”不愧是顶尖科研人员,不到半天,就将沈初漓喊了?过去。
没人知?道那天沈初漓和她谈了?什么,只知?道,原本?编号为097的实验体从?陈母办公室出来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叫“沈初漓”。
并且,陈岁禾多了?一个新玩伴,身份是她的贴身保镖。
哪怕是沈初漓已经将那些进化丧尸的能力?遏制,但毕竟它们有了?一些思维,并不像普通丧尸那样完全没有脑子。
陈岁禾跟它们的搏斗,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甚至可以?说十分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