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更加重磅, 干脆是个疯子。

半晌,陈岁禾发出疑问:“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因为这是赌注呀。”梵音也不?藏着掖着, 笑?吟吟的凑到她?身边,“只?有?被陛下选择的那个‘沈初漓’,才有?活下去的资格。这是复活陛下的条件, 也是祂们放在人间的赌注。”

拿性命作赌, 看一人两体互相厮杀。

陈岁禾盯着虚空一点发呆,许久后, 她?问道:“你那时候, 知?道我的心脏是什么情况吗?”

抱着她?的人身体突然僵硬一瞬, 好久后,陈岁禾才听到她?的声音。

“那是一场骗局。”梵音紧紧抱着她?道, “祂们为了好玩, 把我们都骗了……”

陈岁禾没?懂。什么叫都骗了?

她?想继续问,但梵音却不?想继续答了。

一阵檀香升起,硬生生把陈岁禾拽进梦乡里。

梵音站在她?的床前, 摩挲着她?的脸颊, 眸里的化不?开的浓稠又扭曲的爱意?。

“等我把她?杀死?, 陛下就可?以只?选我一人了。”梵音轻轻呢喃, “穗穗, 等我……”

不?知?道是不?是梵音的缘故,陈岁禾的梦变得光怪陆离。

若之前她?只?是以第三视角, 看那些所谓的前世,那今晚她?直接像看开了14倍数的电影似的。

陈岁禾看着“自己”明明早晨还?在勤勉上朝,中?午时就突然濒死?,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前来相救,却不?知?为何大打出手。

她?们打得浑天暗日?,陈岁禾看得有?些疲倦了都。

自己的尸体孤零零的在祭坛上躺着,陈岁禾看见一只?漓将另一只?漓打倒了。

因为战斗激烈,两只?漓长得又一样,身上都还?破破烂烂、被鲜血糊了满脸,陈岁禾也认不?出哪只?是黑漓,哪只?是白漓了。

但,这并不?妨碍陈岁禾好奇她?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脏兮兮的漓掏出自己的一半心脏,拾起放在在自己身体旁金匮中?那个发着微弱光芒的碎屑,看着它们融合在一起,重新送进自己体内,陈岁禾这才反应过来那金匮里面装的原来是自己的心脏碎片。

只?有?一颗碎屑?陈岁禾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而且还?被小心翼翼的放在金匮中?保存,那之前“自己”一直是无心的存在吗?

怪不?得会有?女?帝天生少七情六欲,岿然不?动一颗顽石心的传闻。

陈岁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腔,里面跳动着的,也是一颗石头。

只?是,现在拼心漓拼好的心脏,又在谁手中??

陈岁禾仔细观察了那颗心脏,含漓量基本在99%左右。她?不?禁陷入思考:这真的能算陈国公主本人的原装心脏吗?

但无人帮她?解惑。

只?见心脏稳稳落入“自己”的胸腔内,脏兮兮的拼心漓摸到“自己”的脉搏才放心的昏了过去。

因为是石头心,陈岁禾无法共情沈初漓为自己做得一切,不?论是时间重启还?是造心,她?都理解不?了。

她?感受不?到那些磅礴都爱恨情仇,她?只?觉得奇怪、莫名其妙。怎么就愿意?为了一个人,献祭自己,把自己当做赌注取乐神明妖魔,只?为复活那个人。

爱情,她?感受不?到,因此她?觉得是个愚蠢的东西。

不?然沈初漓明明可?以做鬼王或者神仙潇洒一生的,怎么会落到两个自己水火不?容、自相残杀的地步。

梦境突然破裂,陈岁禾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外面天总是阴沉沉的,好像梵音眼?底的情绪。

陈岁禾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掰着指头算师傅她?们还?有?多久能到。

这里实在太无聊了,但今天除外。

整个府邸静悄悄的,好像梵音和她?收地下那些鬼都不?在。陈岁禾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开始自己的探索。

当务之急是找到沈初漓,再和师傅她?们里应外合,解掉这乱七八糟的阴亲,从梵音这里逃出去。

陈岁禾虽不?懂情爱,但这些日?子也把沈初漓当做了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身陷囹圄。

只是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梵音自己的私域,师傅她?们能不?能找到。

一边探索,陈岁禾一边发愁。

这些天,经过她?的听墙角大法,陈岁禾大致知道了梵音关押沈初漓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具体方位,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一通乱找。

梵音的府邸很大,光是后院就叫陈岁禾走了两个小时。陈岁禾走的气喘吁吁,一抬头发现,还?没?走到前宅里。

再一次转到同一个地方,陈岁禾扶着墙气喘吁吁,突然,前方传来打斗声。

好像听到了沈初漓的声音!

陈岁禾来不?及歇过劲儿,提着梵音给她?准备的繁琐华丽的衣裙裙摆,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听着不?远,但陈岁禾还?是整整找了一刻钟才找到。

她?到时,那里成为一片废墟了,沈初漓和梵音泾渭分明的对立站着。

“妻主!”瞧见陈岁禾后,沈初漓眼?睛立马亮了。刚想朝她?跑过去,就被梵音不?讲武德的给偷袭了。

带着金光的攻击不?偏不?倚的擦着沈初漓的鼻尖落下,轰隆一声,沈初漓脚下立刻出现一个大坑。

好在沈初漓眼?疾手快跳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