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刚关上没多久,陈岁禾突然后颈寒毛卓立,一道?娇媚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找到你了。”
下一秒,陈岁禾转身,手里的黄符猎猎,朝她?拍去。
“copy怪吗?”她?警惕的盯着面?前的面?具女,“怎么还抄袭别人初次登场的台词呢。”
毕竟在酒店内,陈岁禾打?得束手束脚。争斗之间打?开?窗户,抓准时机一跃而下。
面?具女被她?这操作整蒙了一瞬间,而后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疯子。
她?趴在27楼的窗边,看陈岁禾自由降落。下一刻,她?也翻身跳了下去。
从小,陈岁禾就胆子大,每次跟师姐她?们去深山老林中历练,总是会趁她?们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到寒风凛冽的山崖边上一跃而下,再用灵气托起自己?。
好长一段时间,师姐们都疑惑她?的灵石能量怎么那么容易消耗殆尽,但没有一人往她?作死?跳崖上面?想。
控制着灵气,陈岁禾把持着下降速度和方向,在一处无人的烂尾楼停下。
面?具女还没来,陈岁禾抓紧时间掏出来从师傅那里偷…借的锁仙绳,在此补下天罗地?网。
面?具女来得悄无声息,如?果不是陈岁禾恰巧瞧见赶忙夺起来,怕不是要直接送人头了。
“娘子,不要玩闹了。”在破烂不堪的烂尾楼里,面?具女闲庭信步,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似的,“夜已深了,快随我回府拜堂成亲吧。”
陈岁禾被她?那腔调搞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心里默默计算着面?具女所在的方位。
“铮”
听到标记物被碰倒,陈岁禾眼疾手快收紧锁仙绳,但只?锁到一团空气。陈岁禾立刻反应过来被耍了,收起东西就要跑,转身却被面具女贴脸了。
“娘子好活泼。”面?具的嘴角怪异的高高扬着,活像被无形的锁链吊起似的。
无视她暧昧又危险的话,陈岁禾冷静出手,一把抓住她?的面?具,狠狠扯了下来。
面?具女估计也没想到她?如?此大胆,面?具脱落的瞬间,她?懵神片刻。陈岁禾看见她?真实面?貌那可也懵了,下一秒就被她?打?昏过去。
再睁开?眼,面?色煞白的媒婆脸贴得贼近,陈岁禾下意?识挥手,把媒婆打?得滚了一圈。
媒婆痛呼一声,趁她?还没站起来,陈岁禾赶紧爬起来。结果因为踩住繁琐华丽的婚服裙摆,陈岁禾摔了个脸着地。
屋里的动静引来面?具女,因为真实样貌被瞧见,她?索性也不装了。穿着和陈岁禾相似的婚服,坦坦荡荡的坐到了小弟们搬进来的太师椅上,饶有兴致的看陈岁禾跟婚服打?架。
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坏女人,是不是要用婚服缠死?。
陈岁禾气喘吁吁,好不容易从婚服陷阱里爬出来,脸上被精心画好的妆也糊成一团。
“娘子,你真的很有趣。”女人像是看了场私人喜剧,心情都好了不少,“怪不得惹那么多人喜欢。”
懒得跟她?打?岔,陈岁禾拿着袖子把脸上厚重的妆给擦掉,她?赤脚走到女人面?前,灵力化形的灵刀抵在她?的太阳穴。
这变故惹得媒婆她?们慌了神。
做鬼这么些年,那里见过新婚当夜血溅三尺的架势!
“你到底是谁。”陈岁禾手死?死?按着她?,冷漠的盯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
“你可以叫我,碎鹤。”碎鹤轻笑一声,像包容自己?新婚小妻子似的,抬手就把她?手中的灵刀消化掉,“或者可以理解为,我是你。”
“不可能。”陈岁禾立即否定。
若她?真与自己?是本源,那刚刚灵力交缠,陈岁禾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熟悉的力量。
不过她?话也不算错。
陈岁禾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锁仙绳,在碎鹤脖子上紧紧缠绕着,“说,你到底是谁的魂体分裂。”
脖颈上的锁仙绳慢慢紧缩着,碎鹤丝毫丝毫不怕,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
“穗穗,你真的很有趣。”她?擦拭笑出的泪水,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岁禾,“怪不得她?这么喜欢你,一出世,就直奔你而去。”
手里的锁仙绳猛得拉紧,陈岁禾冷冷的盯着她?:“你把沈初漓怎么了!”
碎鹤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笑得愈发?魔怔。明明陈岁禾是奔着杀死?她?而去的,她?却温柔缱绻的抬手抚摸上陈岁禾的脸颊。
“你吻我,我便告诉你。”她?看着陈岁禾,眸子里全是癫狂。
“……疯子。”陈岁禾拍掉她?的手,丝毫不手软的拉紧锁仙绳,奔着把她?弄死?而去。
她?就不信,碎鹤死?了,她?不能自己?把沈初漓找回来。
她?是真的下来死?手,碎鹤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停止。
察觉到她?停止了呼吸,陈岁禾不放心,又?扯了一会儿后才松开?手。
她?刚准备补刀,胸腔内的灵石却突然一停,陈岁禾身子不稳的晃了晃,是透支灵力的后遗症出现了。
扶着椅背缓了片刻,陈岁禾才打?起精神,把碎鹤捆了个?结实。
她?懒得去探碎鹤的鼻息,灵石只?剩下最后一丝灵力,勉强能维持她?正常活动,补刀是补不了了。
陈岁禾跨过要贴地?上的媒婆,她?捂着心悸的心口,将要跨过门?槛时腿软了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有人将她?扶住了。
“娘子心脏还是没找到吗。”碎鹤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来了锁仙绳,笑吟吟的搀住她?。
不。陈岁禾推开?她?,蹙眉看着她?:“你不是仙,是鬼。”
“对,也不对。”碎鹤笑着凑了上来,“娘子亲我一下,我就跟娘子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