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猜无凭,陈岁禾把手机息屏,喊了一声在打扫卫生的沈初漓一声。沈初漓身上的围裙的还?没解开,便小?跑过来了。
“怎么了穗穗。”她脱下?刷碗手套,轻轻揉捏玩弄陈岁禾的手指:“有什么事情吗?”
想起她可能做得所作所为,陈岁禾凶巴巴的把手抽了出来:“怎么,只是想叫你都不?可以吗!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嘛!”
“当然可以啦。”沈初漓好脾气的说道。
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陈岁禾咳嗽几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探她:“你有之前那个因爱生恨的追求者“S”的消息吗?你想找出来她,跟她说清楚吗?我也?许有她的消息哦。”
玩弄她手指的手一顿,陈岁禾还?没反应过来,沈初漓就十分诚恳的跪在了她身前。
“穗穗发现啦。”沈初漓也?不?藏着掖着,她坦坦荡荡的跪下?,脸上挂着的笑容不?变:“都是穗穗太难追了,我才出此下?策的。不?要生气好不?好?我认真检讨。”
陈岁禾被她耿直认错的态度搞得一噎,好话坏话都叫她一个人说了,弄得陈岁禾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她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沈初漓,半晌,她气呼呼的伸脚朝沈初漓肩头踹去。
“你这个坏东西!”陈岁禾气死了,“以为自己坦白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不?可能!分手!”
不?知道是不?是“分手”二字戳到了沈初漓敏感的神?经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手紧紧攥着陈岁禾的脚踝。
“不?可以把分手挂嘴边哦穗穗。”
脚腕被捏的生疼,陈岁禾抽了几下?没抽抽来。她撅嘴,一点不?怕的用另一只脚踹她:“好痛!沈初漓你又犯什么病!”
陈岁禾现在可是正占理呢,她脾气被沈初漓养大,沈初漓当然要承担这个后果。另一只脚二话不?说,直接踹了上去,把她身子踹得一偏。
沈初漓松开了她的脚腕,一抬眼就看见陈岁禾凶巴巴的呲牙。
积极道歉总没有错,她乖巧的垂下?头,诚恳道歉:“对不?起穗穗,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才这样的。”
她这种道歉态度,陈岁禾一天能听?八百遍,早就免疫了。
之间她呵呵一笑,眼珠一转,冲沈初漓伸出手,循循善诱:“这件事,是你做错了对不?对?”沈初漓点头。
“那你把手机拿过来,把我们之前的,大号小?号小?小?号上面的所以记录通通删除,算是道歉。”陈岁禾笑得像狼外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穗穗会出尔反尔吗?”沈初漓问?道。
陈岁禾矢口否认:“怎么会,我可是最讲诚信的人了!你不?相?信我吗?”
这帽子扣得太大,沈初漓也?知道,被欺骗、套路来的爱情,终究是片废墟。
陈岁禾对她没有丝毫爱意。
她们需要一个契机重新开始,说不?定这次就是。
半晌,沈初漓拿出了手机,当着她的面,解开了私密相?册。
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陈岁禾的照片。
陈岁禾被那些照片的数量震惊到了,但?沈初漓却不?舍的说,这只是冰山一角。
凝噎还?一会儿,陈岁禾扭头看着她说:“沈初漓,你不?会真的是变态吧。”
“也?许吧。”沈初漓人畜无害的冲她笑笑。
那些密密麻麻的照片,都是沈初漓的宝贝、典藏。但?如今却被照片的主角亲眼盯着,一一删除,沈初漓心都在滴血。
她试图讨价还?价留下?来一些,都被陈岁禾冷脸拒绝。
相?册、回收站都一扫而空,陈岁禾心满意足,沈初漓却心里空落落的。
“不?错。”检查完,陈岁禾把手机丢给了她,“那我们现在,正式分手啦!”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拉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
沈初漓这会儿才发现,往日陈岁禾一回来就先换睡衣的,今天却这么久都没有换。不?管今天她是否发现自己就是“S”的事情,她都铁了心要走了。
“穗穗。”沈初漓抓住了她的手腕,眼里没有泪水,也?没有情绪,像一滩死水般平平,“穗穗一早就计划好了是吗?”
“什么计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岁禾避开她的眼睛,矢口否认,“我只答应了你重新开始,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什么,我可没有给你确切回复,一切都是你自己脑补,可别怪我身上。”
听?她钻空子般的解释,沈初漓忍不?住轻啧一声:“我们什么都做过了,穗穗还?想和我做朋友?”
“还?是说,除了我之外,穗穗有哪个朋友,能让你舒服的哭出来,嗯?”
她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陈岁禾揽进怀里,行李箱被踢了已经,摔在了地上,陈岁禾恍然回神?。
一只修长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进她的衣摆中,陈岁禾恼羞成怒:“坏东西,把你的臭手拿出来!”
沈初漓顾不?得那么多,她知道,若今天真的把陈岁禾放出这个门?,那往后,就别想再抓住她了。
陈岁禾像是属兔子的一样,狡兔三窟,她却拥有好几窟,并且拥有自己的情报网,真想躲起来,不?是找不?到,而是很难找到。
怀里好像湿湿的,陈岁禾挣扎的动作放慢,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发现是真的湿了。
“不?是吧……”陈岁禾哑火,“你真哭啦?没必要吧……”
被迫谈恋爱这么久,陈岁禾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扪心自问?,她并不?觉得,自己再找可以找到一个比沈初漓更细心、贴心、面面俱到且特别喜欢自己的人了。
可,她就是不?甘心。
没人喜欢头上悬着一把达尔摩斯之剑的感觉,也?不?可能有人喜欢被人拿捏着最在意的事情、东西胁迫。
但?陈岁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以往沈初漓跟她硬碰硬,陈岁禾不?害怕、不?服气,也?不?愿意服输;现在她趴在自己怀里无声哭泣,倒叫陈岁禾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