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线索为什?么?不找自?己?为什?么?要独自?行动?!

柏川的嘴角绷得很紧,整个人都向外?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强硬冷气,他?快步走出酒店,将目光投向游乐园中?唯一的即便是到了晚上依然灯火辉煌的场所欢乐餐厅。

还没走到门?口,柏川就听到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幸灾乐祸的起哄声。

“吱嘎。”门?被打?开,巨大的声浪从里面漏了出来,走出两个人。

“操,真他?妈带劲!比女人还好看!喝了酒衣服散了就更他?妈让人想上了!”

“想上就上呗,你没看到谭爷明显就是在耍他?么?,一会儿醉得要死的扔出来,不就你想干啥就干啥的,就怕到时候抢不到前十哦,没看到他?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了!”

“操!几个元老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有一说一,那小子喝醉了还挺乖,也不哭也不闹的,看上去可真他?妈纯呐!”

“想啥呢,在这鬼地方?哪有真纯的,他?愿意挨灌不就是愿意挨cao?呵!”

两个醉鬼注意到旁边有人在看他?们,立马骂道:“草,看什?么?看,再不滚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柏川斜睨了他?们一眼,然后猛地拉开餐厅的玻璃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起哄声中?,原本乱舞的群魔现在全都层层叠叠地围在一个角落,柏川的脸色冷得可怕,他?极其野蛮地撞开人群,在一片叫骂声中?直接走到矮桌前,将已经趴在桌上的银发青年揽进怀里。

“柏川?”谭爷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好久不见。”

“我带他走。”柏川看着安饶冷声道,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沙发上众星捧月的谭爷,直接打横抱起已经醉到几乎不省人事的安饶。

“等等,”谭爷看着将安饶紧紧抱紧怀里转身就走的柏川,“他?喝酒是因为想和我做笔交易,你就这样把他?带走了,那他?的酒可就白喝了。”

“还有一瓶,只剩一瓶,”谭爷敲了敲桌子,“只要他?喝完我就能告诉他?答案。”

“柏川,放我下来,只剩一瓶了。”安饶趴在柏川怀里,努力聚起自?己的眸光看向柏川近在咫尺的脸,抓着柏川的衬衣绵软无力地请求道。

“闭嘴。”柏川没再说话,撞开那些故意挡道的小弟,抱着安饶大步踏了出去。

“站住,我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谭爷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随着谭爷的话,信徒所有的小弟全都握紧拳朝柏川围了过来。

“游园指南第八条园内禁止推搡、斗殴和吵架,”柏川侧侧脸,想起安饶平时拿着《游园指南》威胁别人的运筹帷幄的样子,“怎么?,你敢犯规?还是说你有什?么?法宝让你连犯规都不怕?”

而?一窝蜂围过来的小弟们听到柏川说的《游园指南》规则,也都迟疑地愣在原地。

“谭爷,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小弟悄声问道。

“既然游园指南明确规定不可以?吵架斗殴推推搡搡,我们作为游乐园中?遵纪守法的好玩家?,当然得遵守规则。”谭爷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风度翩翩,接着说道,“让他?们走吧。”

把灵魂出卖给了给他?黑蛇烙印的人以?获得庇护,这是谭爷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他?保命的根本,他?必然不可能说出来。

柏川抱着安饶走出餐厅,餐厅外?是游乐园虚伪的夜色,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单调乏味,没有一丝风和虫鸣,柏川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带着安饶朝酒店走去。

明明一米八的个子,却因为瘦削而?轻得像片树叶,柏川想起来,在游戏中?安饶就爱生病,吹一吹凉风就会咳嗽,吃太多冷的就会吐,甚至连自?己洗完澡不吹头发他?都要大惊小怪半天?。

他?原本以?为自?己拼劲全力把这只小鸟隐藏在泱泱人海之中?,他?便可以?幸福快乐,至少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属于凡人的一生,却没想到邪神迪蒙连这只小鸟都不肯放过,或者说,折磨小鸟就是他?发明的折磨自?己的好消遣。

他?望着怀里的人,安饶的皮肤很烫,身上的酒气很重,呼吸间充满酒精的味道森*晚*整*理,安饶是不能喝酒的,他?自?己明明知道,所以?他?这么?急切地想要什?么?答案,这么?着急,以?至于知道自?己明明不能喝酒知道对方?在刁难也必须去试一试?

柏川把安饶轻轻放在床上,想起之前在幸福村郑家?大宅中?安饶教自?己的醒酒方?法,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亲上去。

“唔……”安饶条件反射地浑身绷紧,死命推拒地立刻睁开眼,在看清是柏川后,嘴角居然漾起一丝笑意,“是你啊……”

“你找他?问什?么??”柏川的声音很冷,眉心皱得很重,显得更加冷硬。

“我……”

“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吗?”还没得安饶回答,柏川又直接打?断问道。

“……”安饶闭嘴了,安静地看着柏川,柏川从来没有这样粗暴无礼地打?断过自?己的话,只能说明他?现在很生气。

但是为什?么?生气,安饶却不太明白,虽然找石子是为了柏川,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私事,他?没有任何?必要和柏川分享所有的事情?。

柏川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告诉眼前的人,他?要找安饶是因为安饶就是他?来到这里的全部原因,毕竟安饶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舍得把压力强加给这只小笨鸟。

沉默了很久,柏川的态度终于柔和下来,轻轻抚着安饶一头半长的柔软银发,柔顺的银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星辰一般璀璨,柏川终于还是败下阵,柔软下来:“看你喝那么?多酒,我很难受。”

“为什?么?不问问我呢?你不相信我吗?”柏川的声音很柔,仿佛冰雪消融后的清泉,没有了惯常冷硬的棱角。

安饶闭上眼,把脸偎进柏川略带凉意的手里,舒服地发出喟叹,他?的脸很小,像一只柔软无依的雏鸟,又因为深夜醉酒而?滚烫疲惫。

“不是。”安饶轻轻摇头,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声。

过了很久,安饶才开口继续道:“我把我们得到的四颗白石子拼起来了。”

“嗯。”柏川一点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安饶一点一点地向他?吐话,就好像在哄一颗含着珍珠的蚌打?开它的壳,耐心而?温柔地等待着。

“上面有一道纹路和你背上的纹路很像。”

“嗯。”

“你没有记忆,我不知道你和这些石头的关系,我不想你着急,所以?……”

“所以?你背着我,想先偷偷把石头都集齐再和我说这些,对吗?”

安饶抿了抿嘴,没有否认。

柏川粗粝的大拇指指腹在安饶脸上抚过,安饶苍白的脸立刻泛起了红,他?像某种名贵又脆弱的瓷器,根本经不起一点点磕碰,让人只想把他?捧进手心。

安饶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鹅黄色的灯光的柏川英俊温柔,是一个无懈可击的情?人,让本就因为醉酒不太清醒的安饶有些恍惚。

“你知道那些石头和你有关,对吗?”安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