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理清了这几人与江影的渊源,点了点头道:“灵祇神教势力要触及凌霄地界时,是他们已死的至亲好友,将灵祇神教传道的女修给杀了,后来灵祇神教让江影报仇,将那几位动手之人暗杀,他们的亲朋,确实死在江影手上,但幕后主使是灵祇神教。”

青君轻蔑地笑了一声,似有不屑:“灵祇神教已灭,他们便将仇恨归咎于江影身上,当真可笑。”

语毕,他已手持桃花折剑走出了无相宗主殿,朗声说道:“小宁,我且去凌霄一趟。”

宁玺大惊失色,一甩袖袍,跟上去问道:“师祖,您要做什么?”

“不过杀鸡儆猴罢了。”青君朝宁玺安慰一笑,“江影与他们有因果在身,他亲自出面恐会落人话柄,还是我们会无相宗为公事而去,才能让后面暗藏类似心思的人断了念想。”

宁玺看着青君飘然御剑而去,这才猛然想到,他们无相宗的这位师祖,可是在三千年前亲自召集了七宗十二派,向当时已是庞然大物的灵祇神教悍然宣战,其手段心性,定然没有表面上那温柔可爱的模样那般简单。

现在的修真界与三千年前相比,像过家家一般,那时才是真正的风起云涌、众星璀璨,而那些如璀璨繁星般的大能修士皆已坠落,只剩下青君这一位活了三千年的游魂。

宁玺长叹一声,只赶去青崖峰通知袁一溪江影与宋栀栀的关系,让她以后不要再满脑子想着给宋栀栀相亲,惹得江影不快。

而此时,宋栀栀也看完了发生在无相宗的这段剧情,她将手机按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由自主往后靠去,将后脑勺抵在江影胸膛上。

“江江”她唤了江影一声,抬眸望向江影的脸庞。

江影此时单手拿着一本功法秘籍正在研究,听见宋栀栀如此唤他,便合上书,低头去看她:“何事?”

“他们看完了。”宋栀栀嗫嚅着说,有些不好意思,“前半段看完了,后半段也看完了。”

“嗯。”江影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淡淡应了声,他想的是无相宗的人看了那前半段后,袁一溪应当不会成天想着给宋栀栀介绍年轻男修士了。

“你不好奇无相宗的态度与结果吗?”宋栀栀直起了身子,定睛望着江影问道。

“不。”江影简短地应了一声,讨回公道这种事,他自己会做,并不需要仰仗他人。

宋栀栀见他说了不,但她还是说出了她看到的事情:“青君准备替你主持公道,杀了几位元婴修士。”

若是江影真死了,黑血妖魔肆虐,无人可以对付,这是整个修真界的灾难,在这场战争中背刺同伴,是青君最看不惯的做法。

以一儆百,他做事的风格一向如此,并且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坚定地站在了江影的这一方,没再怀疑他。

灵祇最害怕的,便是坚定的信念,因为祂无法再影响他们的思考方向。

江影听完宋栀栀的话之后,沉默半晌,冰凉的指尖攀上她温柔的脸颊,捏了捏:“你做的?”

宋栀栀摇了摇头,她这次没有再写剧情改变他们的思考方向,灵祇会被发现,她也可能会。

江影拍了拍她的脑袋,并没有因为青君的行为而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只冷冷说了句:“人心易变。”

宋栀栀抬手,握紧了他的手,忽然问道:“没有心便不会变?”

她仰着头,认真看着江影垂眸看向她的脸,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江影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抬手,冥昭出现在他的手上,冷冷吐字:“浇花。”

他已经很久没有帮宋栀栀浇灌这朵婆娑花了,也不知这么久过去,这朵花没有自己成长一些。

宋栀栀低低“哦”了一声,便乖乖垂下头去,细软的发丝间探出这朵盈盈盛放着的白色小花。

“我看看。”江影抬手,指尖触碰到那白色花瓣上。

宋栀栀瞬间红了脸,两手撑着椅子两侧,手指紧紧攥着扶手,关节泛白。

她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拉长,那久违的奇怪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

江影修长的指尖将花瓣拨开,只查探了一下,便察觉到这婆娑花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只成长了一点点,远远没有每日浇灌鲜血来得快。

这玩意究竟是因为神血成长,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江影有些困惑,两指再一探,认真研究着。

但此时,宋栀栀柔软的身躯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她忽然之间便全身失了力气,软软靠在了他的身上。

江影只觉宋栀栀脆弱不堪,就这么轻轻一碰便遭不住了,他将宋栀栀的腰肢一揽,防止她滑落下去。

宋栀栀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腕,轻轻喘着口气提醒江影:“你……你要以血浇灌便快些,一朵花有……有什么好看的?”

本来就是一朵花,还能被他再看出朵花来不成?

103.一零三声心跳一段妙缘|·ω·。)……

听着宋栀栀说完这句话之后,江影这才把手收回来,解释道:“就看看。”

“看……看什么看啦?”宋栀栀紧紧握着他的手腕,语气虚浮无力,软得宛如悬于水面的游丝。

这声音传入江影耳中,似乎勾起了某种感觉,他揽着宋栀栀的腰,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些许,防止她跌坐在地。

冥昭微微动了动,宋栀栀感觉到指尖传来细密的疼痛,而后这隐隐的疼痛便马上被另一种浪潮吞没。

三滴血,落入了宋栀栀头顶的婆娑花上,速度极快,甚至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

宋栀栀在他怀里旋了个身,两手攀在他的脖颈上,仰着头唤了一声:“江……”

这一声呼唤破碎得带上了些许泣音,难以避免地让江影那出自于本能的欲望缓缓升起。

江影垂眸望向他怀里的宋栀栀,红眸幽暗,晦涩难明。

他抬手,冰凉的大掌覆上她的面颊,别开了脸。

江影启唇,凉凉的声音仿佛自雪山流淌而下的冰冷河流:“我没有心。”

他不是傻子,并非不知道这种事代表着什么。

宋栀栀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江影已经许久没有以血浇灌婆娑花了,所以这次才……